再文再續,入鄉隨俗:
咱這就用長白山的土話,把這段故事給你嘮出來。你彆嫌我囉嗦,咱這旮瘩人說話就這味兒,接地氣!聽著得勁兒,那才叫地道!
一、暗河生相
哎媽呀,那雪窩子底下的暗河洞裡,老冷了!冷得能凍透骨頭縫,呼出的氣兒剛飄出來,“唰”地一下就變成白霜,粘在胡子上跟掛了層冰碴子似的。洞壁上全是“萬年冰溜子”,長短不一,尖的跟匕首似的,圓的跟玉柱似的,在馬飛飛那夜明珠的亮光照映下,藍哇哇、亮閃閃的,跟老輩人嘮的龍宮似的,老仙兒了!腳下的暗河“嘩嘩”淌著,水涼得紮腳,踩上去能凍得人一激靈,跟踩在冰窖裡似的。
咱這幫人啊,從雪崩裡鑽出來,一路蹚著雪、踩著冰,走了小半天,腿都凍木了,腳脖子跟灌了鉛似的沉,嘴都凍瓢了,說話都不利索,腮幫子硬邦邦的。好不容易找著塊乾巴地兒,趕緊紮堆歇腳。冼時遷那小子鬼點子多,還挺會整,從背包裡掏出個巴掌大的小酒精爐子,又摸出半袋小米、一小塊臘肉,往鋁製飯盒裡一擱,倒上暗河的水,點著爐子就咕嘟咕嘟煮上了。沒多大一會兒,小米粥的香味混著臘肉的油香就飄了出來,哎呦我去,香得嘞!那股子熱乎氣兒往鼻子裡鑽,渾身的寒氣都退了一半兒,肚子裡的饞蟲也跟著“咕咕”叫。
馬飛飛這膽兒肥的,天生就愛琢磨新鮮事兒,也閒不住,拎著夜明珠就往洞深處溜達,嘴裡嘟囔著:“我去瞅瞅有沒有啥機關陷阱,順便找找那啥‘赤炎草’的線索,彆到時候栽在陰溝裡。”大夥正圍著爐子暖手,也沒攔著他,隻囑咐了句“小心點”。結果馬飛飛剛走了百十來步,突然跟釘在地上似的站那兒不動了,夜明珠的光打在前頭,不知道瞅著啥了。
咋的了?原來前頭不遠處,有一麵厚厚的冰牆,冰牆裡頭竟然凍著個死人!那人穿著明代的老鎧甲,都鏽得發黑了,肩膀上的甲片掉了好幾塊,手裡還攥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刀,刀鞘都爛得不成樣了。再看那臉,五官還能瞅清,閉著眼睛,眉頭皺著,跟睡著了似的,可在冰裡頭凍了幾百年,看著老嚇人了!最奇的是,他那隻沒戴手套的手心裡,還緊緊捏著一張破破爛爛的草圖,上頭用墨汁畫著一株草,葉片通紅,頂著個毛茸茸的花,跟傳說中的赤炎草長得一模一樣,草旁邊還寫著幾行老女真字,模模糊糊的,有些字都暈開了,看不太清。
馬飛飛湊到冰牆跟前,眯著眼睛仔細一瞅,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一聲:“這不就是那赤炎草嘛!”他又繞著冰牆轉了兩圈,越瞅越確定,那草圖上的草,跟寒玉盒血字裡暗示的赤炎草沒啥兩樣。心想:看來這“冰火雙生”的傳說,三百年前就有人惦記上了,這明代武士指定是為了找赤炎草,才困死在這暗河洞裡的!
他不敢耽誤,趕緊拎著夜明珠往回跑,腳底下的石頭滑溜溜的,差點摔個跟頭。跑到大夥跟前,他喘著粗氣,指著洞深處說:“快!前頭冰牆裡凍著個明代武士,手裡攥著赤炎草的草圖!這玩意兒八成就在長白山火山口那兒,錯不了!”
淩若霜瞅著他跑回來,手背上都裂了好幾道小口子,血糊糊的,肯定是剛才扒冰牆的時候蹭的,啥也沒說,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擰開蓋子,拽過他的手就往上抹藥。那藥是她自己配的,清涼涼的,抹在傷口上還挺舒服。倆人手指頭一碰,哎呦那小電流,“滋啦”一下,馬飛飛的臉“唰”地就紅了,淩若霜也趕緊彆過臉去,假裝整理背包,跟啥事兒沒有似的,可耳根子都紅透了。
冼時遷靠在冰牆上,眯著眼睛假裝睡大覺,其實耳朵豎得老高,洞裡的動靜他聽得分明。他瞅著馬飛飛和淩若霜那點兒小動靜,偷偷樂了,可沒一會兒,就聽見鄧翠新那丫頭輕手輕腳地貓到洞裡頭的拐角處,從懷裡摸出個小電台,嘀嘀咕咕地說了起來,用的還是重慶那邊的黑話,旁人聽不太懂,可冼時遷早年在江湖上混過,也跟軍統的人打過交道,隱約能聽明白幾句:“雪絨花到手了,赤炎草還沒找著……黑田瘋了,上頭說,帶不回來就弄死,花和草必須帶回重慶!”
冼時遷心裡“咯噔”一下,跟掉冰窟窿裡似的,拔涼拔涼的。心想:好家夥,鄧丫頭原來是軍統的人!這幫人真特麼狠啊,為了倆草,連自己人的命都不顧了?一邊是軍統的死命令,一邊是抗聯的兄弟,還有馬飛飛、淩若霜這倆實心眼的主兒……這事兒往後指定得鬨幺蛾子,這咋整?他越想越愁,直撓頭,可這事兒太大,又不能隨便說出來,隻能先憋在肚子裡,暗自琢磨著咋應對。
二、火口在望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洞外頭的雪好像停了,暗河洞裡的寒氣卻更重了。大夥收拾好東西,把煮剩下的小米粥分著喝了,暖了暖肚子,就沿著暗河繼續蹽。這暗河越往前走越寬,水流也越來越急,偶爾還能聽見前頭傳來“轟隆轟隆”的響聲,跟打雷似的。走著走著,前頭突然亮了起來,刺眼的光從洞口射進來,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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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口了!”嶽鎮山喊了一嗓子,邁開大步就往前衝。大夥緊跟著他,一出洞口,都愣住了——哎媽呀,這不長白山望火台後坡嘛!眼前是一片開闊地,地上的雪比彆處薄,露著黑褐色的石頭,石頭縫裡還冒著熱氣。正中間有一個老大的硫磺湖,湖水綠油油的,咕嘟咕嘟冒著泡,跟大火鍋似的,熱氣往上飄,形成一層白霧,老遠就能聞見一股嗆人的硫磺味兒,辣眼睛、嗆鼻子,聞多了還頭暈。湖邊的石頭都被熏得發黃,踩上去熱乎乎的,有的地方還燙腳,得踮著腳尖走。
馬飛飛指著湖中心的一個小島說:“你們瞅,那小島光禿禿的,全是紅石頭,跟彆處不一樣,赤炎草八成就在那兒!可這湖太邪乎,水溫高得能煮雞蛋,硫磺味兒還這麼重,咱的冰蠶繩一沾熱氣就化,竹筏子也撐不過去,咋過去啊?”
大夥順著他指的方向瞅,那小島確實蹊蹺,周圍的水都冒著泡,就小島周圍的水相對平靜些,島上的石頭紅得發亮,看著就像是火山岩。嶽鎮山撓了撓頭:“要不我試試遊過去?我水性好,扛凍!”鄧翠新趕緊攔住他:“彆扯了!這湖水不光燙,還含著硫磺,遊過去非得扒層皮不可,不行不行!”冼時遷蹲在湖邊,摸了摸水裡的石頭,皺著眉頭說:“這水底下指定有暗礁,說不定還有啥毒蟲,硬闖肯定不行,得想個法子。”
正合計著呢,身後突然傳來“嘩啦嘩啦”的腳步聲,還有人“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大夥趕緊回頭一瞅,好家夥,黑田那小子竟然跟過來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在雪地裡,左腿明顯折了,用一塊破布裹著,滲著血,臉白得跟紙似的,嘴唇乾裂,眼神卻賊亮,跟餓狼似的盯著馬飛飛手裡的寒玉盒。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鬼子兵,都是精疲力儘的樣子,手裡端著槍,警惕地盯著大夥。
原來黑田從雪堆裡爬出來後,就順著雪地上的腳印一路追,多虧了暗河洞口的熱氣融化了積雪,他才沒跟丟。這老小子也是真能扛,腿折了還硬生生追了這麼遠,看來是鐵了心要搶雪絨花和赤炎草。
馬飛飛把寒玉盒揣進懷裡,冷笑一聲:“黑田,你這命還挺硬,雪窩子裡沒凍死你,現在又來送人頭?”黑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馬飛飛,彆得意!赤炎草是大日本帝國的,雪絨花也得歸我!這硫磺湖底下有密道,隻有我知道咋走,你們要是識相,就把雪絨花交出來,我帶你們找赤炎草,不然咱都得死在這兒!”
大夥一聽,心裡都犯了嘀咕:這老小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密道會不會是陷阱?可眼下除了聽他的,好像也沒啥彆的辦法。淩若霜湊到馬飛飛耳邊,小聲說:“小心點,這鬼子狡猾得很,說不定有詐。”馬飛飛點點頭,朝著黑田喊:“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先崩了你!前頭帶路,要是敢回頭,直接開槍!”
黑田臉上露出一絲陰笑,轉身朝著湖邊的一塊大石頭走去:“跟我來,密道就在石頭後麵……”
黒田那小子到底打的啥鬼主意?硫磺湖底下的密道裡到底藏著啥玩意兒?是陷阱還是真能通向赤炎草所在的小島?你們要是想聽,我接著給你講黑田是咋耍花招的,咱這幫人又是咋拆穿他的,還有那硫磺湖底的驚天秘密……等著哈!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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