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上情況不明,為了不錯過域外大門開啟,導致東古無人出戰而被判負。
在預警信息解讀出來之後,便已經迅速組織起南部艦隊的戰士們,誓師出海,前往目標位置。
也就是說,到今天,柳智鈞他們已經在大海上飄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
初時隨軍出征的興奮勁過後,麵對茫茫大海,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單調風景時,柳智鈞早就被憋壞了。
更重要的是,周圍除了連隊的戰士,就隻有他的老師。
沒一個可以讓他隨便說笑的。
他的手機雖然支持衛星通訊,但進入深海之後,那信號打電話都夠嗆,就不要說上網發朋友圈了。
而艦艇的內部網絡,又不是他可以隨便接入的。
這幾天來,他真的是掰著手指頭在數著過日子。
太難熬了。
所以,一聽到李凡要來,他已經從昨天就開始睡不著覺了。
並且強烈要求讓他和自己擠一間上下鋪。
因為是作戰艦艇,住宿環境甚至沒法跟一般的輪船相比。
再沒有可說話的對象,睡覺都是一種折磨。
看著柳智鈞仿佛看到親爹過來一樣的表情,李凡真不敢想,他這些天是怎樣度過的。
兩人屬於是同一種性子。
吃苦當然也是能吃得下的,但若有更好的條件,自然也是想要追求更好條件的。
隻不過人在大海,身不由己。
幸好今天已經28號了,他隻需要再飄上兩天。
隻要戰事結束,他們幾個非官方人員,是可以第一時間乘坐直升飛機回去的。
並不需要再坐著艦艇飄蕩上十來天時間,才能回到陸地上。
沒有去接柳智鈞的話茬,李凡怕沒說兩句,就會偷笑出聲,實屬有些幸災樂禍的嫌疑。
他先和艦船的指揮官致意,又跟準備前往域外戰場的連隊負責人問好。
最後才走向了於佳穎教授和柳智鈞所在的位置。
有熟人在船上,也就不需要留下專門的人員,帶領李凡熟悉一下這邊的注意事項。
大家很快就又回歸到各自的工作當中。
連隊戰士即便是在大海上飄著,每日的訓練項目,除非是真的沒有條件,不然也是一個不落的。
他們可不像李凡幾位閒人,就隻需等待進入域外戰場就行。
“聽說你對金身力量的運用,又有什麼重大的發現,所以才被臨時征調過來的,對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東古金身擁有者還是太少了,彆人就算有心也無力提供幫助。
作為眼下掌握著比較多金身的人員之一,自然是要能者多勞了。
於教授不也是要前往前線的嗎?”
“是啊!”於佳穎示意李凡跟著,然後往著艦艇船艙的二樓位置走去。
那邊不會堵著過道,影響了戰士們的訓練。
“我倒是非常欣慰回來後,上頭對我是這樣的安排。
像以前在禿鷹,他們隻把我當作展覽品一樣束之高閣。
說得好聽,是讓我可以遠離戰場,避免危險。
但其實就是在將我與他們分割開來。
我雖拿著綠卡,但終究和他們不是一個國度的人。”
看著茫茫大海,她不由得輕笑著接著說道。
“但東古這種不見外的安排,才讓我有了親切之感。
而且,一來就讓我參與到這麼重要的事件當中,還是最主要的戰力依賴。
我當初剛接到指令時,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於教授是研究東古國學的,應該知道東古有句老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當於教授的二十九尊金身,凝聚於東古天空中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正式回家了。”
“好了,不說我了。
李老師此時此刻,看著此情此景,難道心中沒有什麼感觸嗎?
不賦詩一首?
要不然,來首詞也行。”
跟著於佳穎來到了船艙的二樓位置。
往遠看,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往下看,是正集合訓練中的連隊戰士。
一個個身上結實的肌肉,在汗水與陽光的照應之下,熠熠生輝。
訓練時的呼喝聲更是直穿九霄。
看著這樣的場景,當真讓人胸有千千言,恨不得一吐為快。
於佳穎是明白環境對詩詞啟示的重要性的,她故意把李凡引導到這樣的觀景位置。
當然就是想再榨取一首他的詩詞作品了。
距離上次沈園相見,眨眼已經快大半個月時間過去了。
“於教授知道嗎?我前一刻的記憶畫麵,還是和剛剛確定關係的女友,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還在商量著下一頓要去哪裡吃飯,要吃什麼樣的大餐。”
“李凡,你談對象了?是誰?我認識嗎?”
於教授還在疑惑李凡這看似在抱怨的話語。
而一旁的柳智鈞可沒想那麼多,滿滿都是對兄弟女友的好奇。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沒等李凡回應,已經自己接著說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葉筱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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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剛和你認識那會兒,你就在酒店裡偷偷和人家打視頻電話。
還捂得嚴實怕我看到。
現在不裝了,攤牌了吧!”
“我就沒跟你裝過,你仔細想想,當初我有否認過什麼嗎?”
李凡懟了他一句,也不管他是不是陷入到當時的回憶中去了。
而是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道。
“前一刻還在吃著大餐,後一刻,手中酒杯剛剛放下,眼前場景就成了飛機之上。
我那個懵圈啊!”
帶著抱怨的話語聲剛落,緊接著就是一句詩詞吟誦而出。
“金樽清酒鬥十千。”
於佳穎還處於疑惑當中,完全沒想到他會直接貼臉開大了。
這句詩作出,她愣了一下後,才猛得反應過來。
李凡前邊那看似抱怨的廢話,是在描述他的心境。
她將李凡帶來二樓甲板,企圖用眼前場景,引發他創作的靈感。
她已經給他構建起了框架,就等李凡往裡邊填充相應的內容。
而他也確實如此。
第一步便給這次的詩篇定下了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