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太傅?是不是姓杜啊?”周耀冷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滿朝文武嘩然!
這個愣頭青,竟然敢在朝堂之上頂撞太傅!不,是頂撞杜家!
這可是多長時間都沒有過的事兒了!
杜讓能的一張老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周將軍!朝堂之上,請注意你的言辭!”
“嗬!我注意言辭?雖然我周家世代駐守海疆,卻也聽說了康業城的一些事!
都說如今康業城中,杜氏一手遮天,太傅把持朝政,大將軍壟斷軍權,太後垂簾聽政,天子卻成了擺設!
當初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鴉雀無聲。
周耀抬手指向杜讓能和杜雪鴻繼續說道:“我奉召勤王,欲率兵入城拱衛京城,爾等百般阻撓是何道理!
莫非真如傳言所說,這朝堂上早已沒有了劉氏天子,隻剩你杜氏一門說了算了?
若真如此,看來蕭炎的清君側也並非無的放矢了!”
“放肆!”
“大膽周耀,休得胡言!”
“毀謗朝臣、汙蔑太後,該當何罪!還不快快將其拿下!”
這一番話好像捅了馬蜂窩,不少人指指點點唾沫紛飛的怒罵周耀。
珠簾後的杜太後也是被氣得臉色發白身子發抖,卻又不得不強自鎮定,厲聲道:
“都住口!周將軍,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隻是說我今日看到的聽到的!若不是如此,天子何在?”
杜太後冷聲道:“陛下隻是龍體欠安,因而這幾天才沒有臨朝!
陛下自登基以來身體一直不大好,不能操勞,朝中百官商議後才讓哀家垂簾聽政!朝中大事小情還是由陛下做主的!”
“嗬!果然如此麼?”周耀顯然不信。
有人便出來勸道:“確實如此,陛下前兩日大病初愈,還曾親臨午門宣講護國債券。
還去京營撫慰軍民、去視察城防,這是全城百姓都有目共睹的!你若不信可以到城中去問問!”
“就是!哪裡有什麼太後專權?不要輕信那些坊間謠傳!”
聽他們說得信誓旦旦,周耀又有些遲疑起來。
沉吟片刻,周耀說道:“陛下龍體不渝,也不是不能見人吧?末將鬥膽懇請能麵聖!”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安靜下來。
周耀這話已是將懷疑與不信任擺在了明麵上了!
杜太後心知事已至此,若是還不讓周耀見一見皇上,那肯定會寒了忠臣之心。
說不定城外吳國公直接帶著人馬就回去了,甚至還會被蕭炎策反,和蕭炎兵合一處,共同起兵“清君側”!
想到這裡杜太後沉聲道:“周將軍的要求哀家知道了。
陛下正在後宮靜養,等哀家去問一問陛下的意思,周將軍請在偏殿稍候片刻吧!退朝!”
說著也不同杜讓能商議,起身離殿而去。
周耀的眼如鷹隼一般盯著杜太後離去,而後又看著杜讓能和杜雪鴻,直到有小太監請他往偏殿等候才冷哼一聲大踏步去了。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一個身材高挑、眉心正中有一顆朱砂痣的宮女走了過來,正是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