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快撤!”夏侯恩反應極快,立刻拔劍高呼。但為時已晚,隻見兩側林中瞬間湧出大量伏兵,為首一員大將,白馬銀槍,英姿颯爽,正是簡宇麾下的常勝將軍趙雲!
趙雲一馬當先,直接截斷了夏侯恩等人的退路。夏侯恩雖勇武過人,揮動青缸劍奮力拚殺,但趙雲槍法精妙,勢如閃電。交手不過數合,趙雲看準一個破綻,銀槍一抖,精準地擊中了夏侯恩的手腕。
“鐺啷”一聲,青缸劍脫手飛出。不等夏侯恩再有動作,趙雲的槍尖已經如毒蛇般點在了他的咽喉前,冰冷的觸感讓他不敢妄動。他帶來的斥候們也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下,或戰死,或迅速被製服。
趙雲下令將俘虜綁好,自己則撿起地上的青缸劍,仔細端詳了一下。隻見劍身如一泓秋水,寒氣逼人,確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寶劍。他帶著俘虜和戰利品,返回中軍大帳向簡宇複命。
“丞相,”趙雲拱手行禮,“末將奉命於外圍巡哨設伏,擒獲敵將夏侯恩,並奪得曹操佩劍在此。”說著,他將青缸劍雙手呈上。
簡宇端坐於主位,接過青缸劍。他緩緩拔劍出鞘,帳內燭光映照在劍身之上,流動著森然寒光。他的目光在劍刃上停留片刻,又抬起眼,掃了一眼被縛於帳下、雖敗卻仍挺直脊梁的夏侯恩。
簡宇的臉上沒有任何得意的表情,反而是一片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他沒有詢問戰鬥細節,也沒有對夏侯恩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將劍插回鞘中。
隨後,他平靜地將劍遞還給趙雲,語氣澹然地說道:“子龍辛苦了。此劍既是你繳獲,便由你權且收著吧。至於夏侯將軍……”他轉向夏侯恩,語氣依舊平和,“好生看管,不可怠慢,更不可侮辱。”
“末將遵命!”趙雲接過劍,心中雖有一絲疑惑,但並未多問,恭敬地領命,隨後示意士兵將夏侯恩帶下去妥善關押。
帳內恢複了安靜。簡宇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帳篷,再次投向了那座仍在負隅頑抗的北海城。初戰的僵局,以及這場小規模的勝利和擒獲敵將,似乎都未能讓他感到輕鬆,他的眼神深處,依舊是深沉的思慮和決斷。
夏侯恩中伏被擒的消息,是由一名僥幸逃脫的斥候拚死帶回城的。那斥候肩頭中箭,渾身浴血,幾乎是爬到了曹操麵前。
“主公……夏侯將軍他……我們中了埋伏……趙子龍他……”斥候氣息奄奄,話未說完便昏死過去。
曹操聞言,臉色驟然陰沉。他猛地一拳砸在城垛上,青磚的碎屑簌簌落下。夏侯恩不僅是宗族將領,更是軍中勇將,他的被擒和青缸劍的失落,對士氣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簡宇……竟用此等詭計!”曹操咬牙切齒,但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意氣用事。
“傳令!”他聲音沙啞卻異常果斷,“所有城外巡哨、伏兵,即刻撤回城內!緊閉四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戰!”
他擔心這是簡宇誘敵深入的計策,目的是進一步削弱他的有生力量。收縮防線,固守待變,是當前最穩妥的選擇。
然而,命令下達後,接連數日,城外的簡宇軍卻異常安靜。除了例行的巡邏和零星的箭矢騷擾外,並沒有預期中的大規模進攻。這種反常的平靜,反而讓曹操感到更加不安。
他每日都親自登上城樓,仔細觀察敵營動向。隻見簡宇軍大營旌旗招展,炊煙如常,甚至能看到士兵操練的身影,但那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卻消失了。這種平靜,像暴風雨前的死寂,讓曹操心頭籠罩著不祥的預感。
“文若,奉孝,你等如何看待?”曹操召集僅存的謀士商議。
荀彧眉頭緊鎖:“明公,事出反常必有妖。簡宇用兵向來沉穩,如此按兵不動,恐有更大的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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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的郭嘉勉力支撐著說道:“嘉……觀敵軍糧草運輸似乎愈發頻繁,但方向……似乎不全是前線……需防其另辟蹊徑……”
曹操心中疑慮重重,但又無法準確判斷簡宇的意圖,隻能加派哨探,同時命令城內軍民抓緊時間加固城防,囤積守城物資,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就在這種焦灼的等待中,第五日黃昏,一名從東萊郡方向拚死突圍而來的信使,帶來了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噩耗。
信使是被守城士兵用吊籃拉上來的,他身負重傷,鎧甲破碎,見到曹操時,幾乎隻剩下一口氣。
“主……主公……東萊……東萊郡失守了!”信使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曹操如遭雷擊,猛地從座位上站起,打翻了案幾上的水杯,但他渾然不覺。
“你說什麼?東萊有海防,如何能失守?何時失守?是何人所為!”他一連串地追問,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信使強忍著悲痛稟報:“是……是麹義!還有管亥、張燕!他們……他們從海上來的!數日前,大批戰船突然出現在東萊沿海,守軍猝不及防……麹義大軍登陸後,攻勢極猛……城內……城內還有細作接應……城……就破了……”
信使的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曹操和在場所有人的心上。一瞬間,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為什麼簡宇在北海城下按兵不動?
為什麼敵軍後勤運輸方向詭異?
郭嘉的預感是對的!簡宇正麵強攻北海受阻後,立刻采取了更為狠辣和深遠的策略——暗度陳倉!
他利用水師優勢,命麹義等精銳部隊從海上長途奔襲,繞過曹操重兵布防的陸路防線,直接在其最薄弱也是最後的退路——東萊郡登陸!東萊失守,意味著青州全境儘落敵手,北海城徹底成為一座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的孤城!簡宇的主力在西,麹義的得勝之師在東,對北海形成了致命的夾擊之勢!
曹操踉蹌著後退幾步,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孤立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他畢生的基業,他最後的希望,都在這一刻,隨著東萊的陷落而徹底崩塌了。
他望向東方,那裡原本是海路退卻的希望所在,如今卻已被敵人的旗幟覆蓋。良久,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帳下同樣麵無人色的文臣武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傳令全軍……死守待援……”
儘管他知道,已經不會有援軍了。最終的決戰,將以一種他未曾預料到的、更為殘酷的方式到來。
時間回到幾天前,簡宇的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他凝視著沙盤上標記著“北海”的模型,眉頭微蹙。連日強攻,雖然給曹操造成了巨大壓力,但守軍的抵抗之頑強,傷亡之慘重,也超出了他最初的預計。這樣硬碰硬下去,即便最終攻下北海,己方也必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負手而立,沉思良久,目光從北海模型緩緩移向東部沿海的“東萊郡”。一個更大膽、也更致命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型。他轉身,語氣沉穩地對侍立一旁的傳令兵下達了一連串命令:
“其一,傳令後方,加快霹靂車部件的運輸速度,務必在五日內運抵前線。”
“其二,持我令箭,速調麹義、管亥、張燕三位將軍前來聽令!”
不久,麹義、管亥、張燕三位將領應召而至。簡宇指著沙盤上的東萊郡,部署了關鍵的迂回任務:“三位將軍,曹操主力皆被牽製於北海。我命你三人,即刻秘密前往徐州東部沿海,集結水師船隻,載精銳步卒,跨海東渡,突襲青州東萊郡!得手之後,速與北海主力形成夾擊之勢,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三位將領深知此役關鍵,肅然接令,迅速離去準備。
數日後,隨著東萊郡被麹義軍攻克的戰報傳來,簡宇等待的霹靂車也終於全部到位。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在北海西門外一字排開,投臂高聳,如同巨人的手臂。
清晨,簡宇登上指揮高台,目光掃過麾下肅殺的軍陣,最終定格在那座傷痕累累的城池上。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下令旗:“總攻開始!霹靂車,放!”
刹那間,巨石破空的呼嘯聲撕裂了天際!數十塊沉重的石彈劃出恐怖的弧線,猛烈地撞擊在北海城的西城牆之上!巨大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城牆在顫抖,磚石飛濺,煙塵彌漫。守軍被這前所未有的猛烈轟擊打得抬不起頭,城牆多處開始出現裂痕,並逐漸擴大。
曹操親臨西城督戰,嘶吼著指揮士兵躲避和反擊,但霹靂車的威力實在太大。在持續不斷的轟擊下,一段本就受損嚴重的城牆終於支撐不住,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轟然坍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城破了!殺啊!”簡宇軍的步兵如同潮水般,發出震天的呐喊,向著缺口湧去。
曹操眼見城牆已破,深知大勢已去,但他並未放棄。他嘶啞著下令:“放棄城牆!退入城內,依托街巷,節節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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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領殘存的將士,與湧入城中的簡宇軍展開了慘烈的巷戰。每一條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了爭奪的焦點。曹軍將士皆知已無退路,拚死力戰,戰況異常殘酷。
大將曹洪在率部阻擊時,遭遇了簡宇麾下的徐榮。兩人在一條狹窄的街道上展開激戰。曹洪雖勇猛,但終究寡不敵眾,且體力消耗巨大,最終被徐榮設計擒獲。
此時,曹操身邊隻剩下荀彧、郭嘉以及長子曹昂等少數人馬。他們被不斷壓縮,最終退守到城中心一片相對堅固的建築群內。然而,簡宇的主力部隊已經從城牆缺口源源不斷地湧入,而麹義的軍隊在攻克東萊後,也迅速西進,突破了北海東麵的防禦。兩軍最終在城中心會師,將曹操及其最後的追隨者,團團包圍在核心。
殘垣斷壁間,曹操手持卷刃的長劍,荀彧衣冠染塵但仍保持著鎮定,郭嘉臉色蠟白靠牆喘息,曹昂則緊握兵刃護在父親身前。他們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簡宇軍士兵,刀槍如林,寒光閃爍。簡宇在麹義、趙雲等將領的簇擁下,緩緩策馬而出,來到了包圍圈的最前方。
北海城,至此徹底陷落。最後的時刻,即將來臨。
殘陽如血,將斷壁殘垣染成一片暗紅。簡宇在麹義、趙雲等將領簇擁下策馬穿過廢墟,最終在城中心僅存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被重重圍困的曹操一行人。
曹操拄著一柄卷刃的長劍,勉強站立著。他的玄甲破碎不堪,沾滿了血汙和塵土,昔日威嚴的麵容此刻寫滿了疲憊,但那雙眼睛深處,卻仍有不肯熄滅的火光。
荀彧和郭嘉一左一右護在他身側,雖衣衫襤褸,卻竭力保持著士人的風骨。年輕的曹昂緊握長槍,擋在父親身前,儘管手臂受傷,鮮血浸透了包紮的布條,眼神卻如護崽的幼虎般決絕。他們身後,是寥寥無幾、傷痕累累的親兵,每個人都已到了強弩之末。
簡宇勒住戰馬,抬手示意大軍停止前進。他身披精致的玄色鎧甲,肩披大氅,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窮途末路的故人。戰場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隻有風聲嗚咽,以及遠處零星的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良久,簡宇緩緩開口,聲音沉穩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慨歎:“孟德,事已至此,勝負已分。放下兵器吧,到此為止了。”他的語氣並非勝利者的驕橫,反而更像是一種終結亂局的宣告。
曹操聞言,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隨即竟扯出一個帶著苦澀和幾分桀驁的笑容:“丞相,”他用了這個尊稱,聲音沙啞卻清晰,“操……還沒輸到心服口服。”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向簡宇,提出了那個驚人的請求:“在束手就擒之前,操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丞相成全這最後一戰,與我,曹孟德,單獨對決一場。無論勝負,操……必降!”
此言一出,簡宇身後頓時一片嘩然。
“丞相不可!”麹義第一個出聲勸阻,他橫刀立馬,警惕地盯著曹操,“曹操已是甕中之鱉,何必與他逞匹夫之勇?萬一有詐,傷及丞相萬金之軀,我等萬死莫贖!”
“正是!主公,切勿中了曹操奸計!”趙雲也策馬上前,銀槍微抬,語氣急切。
其他將領也紛紛附和,勸阻之聲此起彼伏。就連曹操身邊的荀彧,也低聲道:“明公,何必……”卻被曹操用眼神製止。
曹操聽著四周的勸阻,眼中閃過一絲深刻的苦澀和自嘲,但他沒有看那些反對的人,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簡宇臉上,那眼神中混合著最後的驕傲、不甘,以及一絲近乎懇求的希望。
簡宇端坐馬上,麵對部下的紛紛勸阻,麵色平靜。他的目光掃過曹操那倔強而不屈的身影,掃過他身邊那些即便到了絕境也未曾背棄的忠臣,最終,又落回曹操那雙燃燒著最後火焰的眼睛上。他仿佛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多年前洛陽城中,那個意氣風發、共論天下的故友。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權衡,又仿佛在回憶。最終,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抬手止住了麾下將領們的喧嘩。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寂靜的戰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和難以言喻的胸懷:
“好。”
“孟德,我便應了你這最後一戰。”
“眾將聽令!後退五十步,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插手!”
話音落下,不僅是簡宇的部下們目瞪口呆,連曹操身邊的荀彧、郭嘉、曹昂等人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空氣中彌漫著極度的震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所有人都被簡宇這出乎意料的應允和展現出的強大自信與廣闊胸懷所震撼。
簡宇緩緩拔出了腰間的軒轅劍,劍鋒在夕陽下閃爍著寒光。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曹操:“請吧,孟德。
殘陽將兩人的身影拉長,交織在斷壁殘垣之上。曹操聽到簡宇那聲乾脆的“好”時,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微一顫。
意外嗎?確實有些。曹操本以為要費更多唇舌,甚至已準備好更尖銳的言辭。但轉念一想,這又的確是簡宇會做的事——那個當年在羅亞,寧可放棄晉升機會也要為天下百姓仗義執言、不惜和十常侍作對的簡乾雲;那個即便如今位極人臣,眉宇間仍存一份朗澈的簡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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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曹操這一生,陰謀陽謀用儘,心腸早已被權勢磨出硬繭,而簡宇……他似乎總能在這泥潭般的世道裡,奇怪地守住某種內核。想到此,曹操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弧度,那弧度裡混著苦澀、釋然,還有一絲久違的、近乎輕鬆的意味。
他鬆開握劍的手,任由卷刃的長劍“鐺”一聲落在地上。然後,他朝著馬上的簡宇,鄭重地、深深地作了一揖:“操……謝丞相成全。”這一揖,無關勝負,隻為這份了解與尊重。
簡宇看著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輕輕躍下馬背。他走到曹操麵前,伸手虛扶了一下。兩人目光交彙,過往數十年的恩怨糾葛、惺惺相惜,仿佛都在這一眼中流轉而過。
最終,兩人幾乎同時,露出了一個極其複雜卻又異常純粹的笑容,那笑容裡,有無奈,有感慨,更有一種跨越陣營的釋然。
“此地狹窄,施展不開,”簡宇率先開口,目光掃過周圍緊張的將士們,“亦不免波及無辜。”
他轉向曹操,笑著問道:“孟德,可敢與我另尋一處開闊地,做個了斷?”
曹操朗聲一笑:“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士兵們牽來兩匹戰馬。曹操與簡宇各自翻身上馬,動作竟都帶著幾分久違的利落。他們並轡而行,在數萬大軍驚愕、疑惑、乃至帶著幾分敬畏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穿過死寂的北海城廢墟,向著東方那傳來陣陣海濤聲的方向而去。
起初是緩行,隨著離城漸遠,兩人不約而同地一夾馬腹,戰馬開始小跑,繼而變成了縱情狂奔。風聲在耳邊呼嘯,掠過他們染霜的鬢角,揚起他們破碎的征袍。仿佛要將這半生的戎馬倥傯、權謀算計,都暫時拋在身後。
不知奔了多久,一片無垠的蔚藍豁然出現在眼前。大海在夕陽下波光粼粼,潮水拍打著礁石,發出永恒的轟鳴。兩人勒住馬,並立於懸崖之上,望著這壯闊的景象,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海風帶著鹹腥氣撲麵而來,吹動了簡宇的丞相冠纓,也吹亂了曹操花白的頭發。
“還記得嗎,孟德,”簡宇忽然開口,聲音平靜,“當年在潁川,你我說起誌向,你說願為征西將軍,為國拓邊萬裡。”
曹操望著海天相接之處,眼神有些悠遠:“如何不記得。你說,願天下再無離亂,百姓能安居樂業……如今看來,你的路,似乎更近一些。”
簡宇搖搖頭:“路雖不同,其心或可相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洛陽初識的趣事,說起討董時的並肩,也說起了後來的分歧與爭鬥。沒有怨恨,隻有對歲月和命運的唏噓。
說到最後,兩人對視一眼,忽然一同仰天大笑起來。笑聲洪亮,在海風中斷斷續續地飄散,帶著幾分悲涼,幾分狂放,更有幾分卸下千斤重擔後的解脫。
笑聲漸止,曹操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深吸一口鹹濕的空氣,目光重新變得銳利而平靜:“丞相,請吧。”
簡宇亦收斂笑容,緩緩拔出佩劍:“孟德,請。”
蔚藍的大海之上,殘陽如血,兩位當世梟雄的最後對決,即將在這天地為鑒的舞台上展開。正是:
殊途同歸滄海畔,劍映斜陽共潮生。
欲知兩人決戰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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