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一襲不知由何種材質織就的黑色長袍,長袍之上沒有星辰日月,隻有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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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著一頭比夜色更濃鬱的黑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他的麵容妖異至極,卻又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幽深,仿佛兩口能吞噬紀元的古井,當你凝視它時會感覺自己的靈魂乃至存在的意義,都在被其無情地吞噬。
他隻是站在那裡,便自成一方絕對的領域。
在這領域之內,他就是唯一的真理。
“你的道,很有趣。”
他看著口噴神血身軀布滿裂痕,卻依舊站得筆直的張默,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殺意,而是一種真正發自內心的欣賞。
“以自身為原點,逆溯時光,開辟全新的大道源流……這種構想,即便是在吾的故鄉,也足以稱得上驚才絕豔。”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那欣賞中又帶上了一絲居高臨下的憐憫。
“可惜……”
“它克製的,隻是那些依附於這方腐朽宇宙的低等食糧。”
他伸出那隻蒼白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具沉默地立在一旁的羽化一帝屍。
“而我,不同。”
“有了你這副身軀,有了你這條全新的大道……”他的眼中那病態的狂熱再次浮現,聲音也隨之變得高亢而急促,“我便能以之為薪柴,點燃那最後的道火,將這具真身與你的道胎熔於一爐,從而一舉突破仙帝的桎梏,證得那至高無上的……”
“宇宙果位!”
宇宙果位!
這四個字仿佛蘊含著某種終極的魔力,讓這片正在崩塌的混沌時空都為之猛地一滯!
張默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終於明白這家夥的目的,根本不是簡單的奪舍,也不是為了複活!
他是要……拿自己當成祭品當成燃料,去衝擊一個連仙帝都無法想象的更高的境界!
“你的掙紮,毫無意義。”
名為蚩渾的年輕男子攤了攤手,姿態優雅得像是在邀請一位朋友共飲。
“你越是反抗,你的道便越是堅韌,你的聖體便越是完美……而這一切都將化為我登臨至高時,最璀璨的禮花。”
“現在……”
“遊戲結束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與那具羽化一帝屍同時動了!
一左一右!
一為帝拳崩天,行毀滅之道!
一為魔指噬道,抹存在之念!
兩尊貨真價實的仙帝級戰力,在這一刻再無半分試探,對他展開了最冷酷最無情的……圍殺!
“噗!”
張默再次咳出一大口神血,他那瀕臨崩潰的聖體,在兩大強者的威壓鎖定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
不是可能,而是……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這絕望的瞬間,他那雙赤紅的眸子裡非但沒有半分恐懼,反而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焚天的瘋狂!
“想拿老子當墊腳石?!”
“你也配!”
他仰天發出一聲不屈的咆哮,體內那條奔騰的太初源流長竟在這一刻開始了……逆流!
轟!!!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充滿了玉石俱焚氣息的力量,自他那布滿裂痕的身軀中轟然爆發!
他竟是要……引爆自己的大道,與這兩人同歸於儘!
然而,就在他即將點燃自己一切的刹那。
一道身影。
一道虛幻到仿佛隨時都會消散的紫色身影,卻義無反顧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是那紫衣女子。
她轉過頭,那雙剛剛恢複清明,卻又瞬間被無儘絕望與悲戚填滿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張默一眼。
那眼神中有感激,有歉意,有解脫,更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然。
“閣主……”
“謝謝你,讓我……找回了自己。”
“接下來的路,帝尊的榮耀,便由我……來守護吧。”
話音落下,她沒有再看張默。
她轉過身,勇敢坦然的迎向了那道曾是她畢生信仰,此刻卻讓她心碎欲絕的身影。
她的身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那是她的殘靈,她最後的執念,在燃燒!
她沒有攻擊。
她隻是在這生命最後的絢爛光焰中,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那一聲跨越了萬古充滿了無儘悲傷與期盼的……呼喚。
“帝尊……”
她的聲音,在顫抖。
“太初的英靈在哀嚎,您開創的仙庭已化作焦土……”
“您曾言,身為帝者,當為人族戰至最後一滴血,為萬界守至最後一寸土……”
她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看著那雙冰冷邪異的眸子,兩行清淚自她那正在消散的眼角,無聲滑落。
“帝尊!”
“您難道……真的忘了自己的大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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