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事堂雖權柄在握,終究隻管轄堡壘內部事宜;而外事堂那些亡命之徒,每日都要直麵盤踞在堡壘周圍數萬裡的凶殘海族。
與主要負責防禦妖族潮汐的鐵甲衛隊不同,外事堂修士需要主動出擊,清剿那些潛伏在深淵裂隙中的高階妖獸,每一次出征都是九死一生。
何道友...堵明堂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蠱惑的韻律。他永遠記得初來深海堡壘時,親眼目睹外事堂修士歸來的場景——三十人的精銳小隊,歸來時隻剩半邊身子掛著冰霜的隊長,腰間還纏著半截蛟龍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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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每日在生死邊緣遊走的特殊兵種,正是最適合何太叔這等劍修的去處。
茶水映出堵明堂算計的目光。隻要何太叔在外事堂站穩腳跟,與他這個內事堂執事裡應外合...指腹摩挲著茶盞邊緣,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深海堡壘織就的權力網絡正在徐徐展開。
畢竟在這座鋼鐵巨城裡,有時候一份來自外事堂的妖獸分布圖,價值更勝千金。
堵明堂指尖輕點玉案,將精心謀劃的布局娓娓道來。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暗含某種不容拒絕的韻律,仿佛深海暗流般裹挾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何太叔靜坐如鬆,指腹摩挲著茶盞邊緣,眼中古井無波。
當聽到要將自己安排進凶名赫赫的外事堂時,他的眉梢甚至未曾顫動分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摸爬滾打數百年,他比誰都清楚,唯有展現足夠價值的人,才配享有資源與尊重。
他見過太多天賦平平卻心比天高的修士,最終淪為世家大族的煉丹傀儡;也見過不少畏首畏尾的所謂天才,在一次次退讓中耗儘壽元。
外事堂固然凶險,但比起那些任人宰割的螻蟻,至少能握住自己的命劍。
何太叔終於開口,單字如劍鳴般清越。
這簡短的回應讓堵明堂眼中精光乍現,唇角不自覺揚起滿意的弧度。
他親自為何太叔續上一盞新茶,氤氳熱氣中,靈茶葉片舒展如劍——正是最適合劍修的青鋒靈芽。
十日後,你會以客卿身份入外事堂。堵明堂從袖中取出一枚玄鐵令牌推至案幾中央,令牌表麵字隱隱泛著血光,不必日日出征,但每月需完成三次清剿任務。
他說著又取出一個白色玉瓶,,這是用血珊瑚煉製的海魂丹,重傷時服下可壓榨潛力,效果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何太叔目光掃過這些寶物,突然輕笑一聲:看來道友是早有準備。他抬手將本命飛劍喚出,劍穗上那顆黯淡的避水珠在接觸到令牌的瞬間,竟泛起幽幽藍光。
這個細節讓堵明堂瞳孔微縮——他果然沒看錯人,何太叔的劍道修為,怕是比傳聞中更精深三分。
何太叔聽完所有安排,目光轉向正在小口啃著靈果的王飛燕。小姑娘嘴角還沾著果漬,一雙杏眼卻亮得出奇,顯然將方才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既如此,何太叔指節輕叩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還請堵道友費心安排我這徒兒。他頓了頓,看著王飛燕不自覺攥緊衣角的小手,這孩子於醫道頗有天分。
堵明堂聞言朗聲一笑,袖袍翻飛間已取出一塊青玉令牌:何道友放心,令徒便交予我。
他自然明白,要讓何太叔安心在外事堂賣命,就必須妥善安置這個牽掛。
令牌上百草閣三個篆字流轉著柔和的光暈,正是深海堡壘最負盛名的醫館信物。
明日便送她去百草閣,閣主妙手婆婆與我家族頗有交情。堵明堂指尖輕點,令牌便飄到王飛燕麵前,每月可有靈藥練手,另有妙手婆婆親手授課。
何太叔微微頷首,這個安排比他預想的還要周到。起身時,他寬大的袖袍帶起一陣微風,王飛燕立刻乖巧地站到他身側。
堵明堂拍了拍手,立即有兩名身著淡青色衣裙的侍女從回廊轉出,手持琉璃燈在前引路。
穿過幾重月洞門,侍女將師徒二人引至一處清幽小院。
院中一株千年紫參樹下擺著石案,案上早已備好靈食。何太叔站在廊下,看著王飛燕好奇地打量新環境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遠處閣樓上,堵明堂憑欄而立。月光下,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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