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呼嘯而至、直撲麵門的數塊鋒銳巨岩,虎鮫獸雙目赤紅,不退反進,雙爪揮舞成一片模糊的殘影,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悍然迎上!
“砰!哢嚓!轟!”
碎裂聲不絕於耳,它竟真以這搏命般的姿態,將正麵襲來的幾塊致命鋒岩生生抓碎、拍飛!碎裂的石塊混合著崩散的妖氣四濺開來。
然而,就在它全力應對正麵危機,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息之間——致命的殺招卻來自它無暇顧及的死角!
腦後惡風驟起,兩側氣勁逼人!數塊更為巨大、邊緣金芒尤為熾烈的鋒岩,悄無聲息卻又迅如閃電地襲至。一塊狠狠砸中它的後腦要害,另一塊猛擊在其側頸,還有一塊重重撞在肋部。
“轟隆——!!!”
沉悶到令人靈魂都為之震顫的撞擊聲連環爆響。
虎鮫獸隻覺得眼前一黑,耳中嗡鳴不止,無與倫比的劇痛與震蕩瞬間淹沒了它的神智,龐大的身軀猛然踉蹌,幾乎當場癱軟。
那拚死凝聚起來的反抗氣勢,在這一記來自多方向的沉重悶擊下,徹底潰散。
緊隨而至的,是再無間斷的毀滅洪流。無數蘊含金銳之氣的鋒岩,趁它暈眩失守之際,從四麵八方瘋狂湧來。
這一次,它們不再僅僅是撞擊,鋒銳的邊角如同無數柄鈍重的開山巨斧,輕而易舉地劃開了它早已破損不堪的鱗甲與厚皮,深深切入血肉,甚至刮過骨骼!
“嗤啦——!噗嗤——!”
難以想象的劇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處神經,反倒讓虎鮫獸從短暫的昏聵中強行清醒過來。
它發出淒厲到變調的慘嚎,試圖掙紮,但一切都已太遲。
越來越多的巨石,不僅造成新的創傷,更如同活物般堆積、粘連、覆蓋在它的軀體之上。
這些石頭似乎帶著特殊的土行禁製,彼此勾連,重量層層疊加,形成了一座不斷增重的岩石囚牢。
它奮力扭動,妖力鼓蕩,卻駭然發現根本掀不動身上那越來越沉重的“石山”。
每一塊巨石都仿佛生根了一般,鎮壓著它每一分力量。
不過片刻,它便連站立都無法維持,在一聲不甘的怒吼中,被那難以想象的重量徹底壓垮。
“轟”然癱倒在沙坑之中,隻能徒勞地發出陣陣含混的咆哮,卻連移動一根爪子都變得不可能。
就在它被這融合了金土之力的“藏鋒嶽”徹底鎮壓,無能狂怒之際——
一道熟悉的黃色流光,自劍陣外再次急射而入,軌跡精準無比,瞬息間便貼上了它額間冰涼的鱗片。
正是那道寫著巨大“封”字的符籙!
符籙加身,朱紅的“封”字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金紅光芒,光芒如活物般順著鱗片縫隙急速滲入其頭顱,進而蔓延向全身經脈、妖核所在。
一股冰冷、絕對、不容抗拒的封印之力,如同最堅固的枷鎖,瞬間鎖死了它的一切妖力源泉。
虎鮫獸猙獰的表情猛地凝固,隨即轉化為極致的驚恐。
它嘗試內視,卻發現自己與體內那顆蘊藏著它數百年修為、性命交修的內丹,那原本如臂使指、渾然一體的聯係——斷了!
“人、族、修、士——!”
它掙紮著抬起被岩石壓住部分的頭顱,血紅的眼珠死死瞪向劍陣外那道青衫身影,聲音因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為何我感應不到自己的內丹了?!”
這發現讓它如墜冰窟。對於金丹期妖獸而言,內丹不僅是力量核心,更是最後與敵偕亡的底牌。
一旦自爆內丹,其威力足以重創甚至擊殺同階強敵。
可如今,這最後的憑恃竟被無聲無息地切斷、封印!
這意味著它連拚命一搏、玉石俱焚的資格都已喪失,徹底淪為砧板上待宰的魚肉,生死完全操於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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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力量被連根剝奪、底牌被無情掀翻的絕對無助感,才是它此刻驚恐萬分的真正根源。
劍陣之外,何太叔靜觀著虎鮫獸那龐大身軀在“藏鋒嶽”與封靈符的雙重鎮壓下,從狂暴掙紮到徹底癱軟,最終連怒嚎都變得微弱。
直到確認那妖獸眼中最後一絲反抗的火光也已熄滅,隻餘下濃重的不甘與驚懼,他才不緊不慢地抬起了手。
隨著他指尖靈光流轉,一個簡單的收訣手勢,遠處那籠罩沙灘、靈壓迫人的土黃色劍陣便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
陣中無數懸浮的鋒銳巨石如同風化般點點消散,還原為精純的土金靈氣,連同那柄作為陣眼的“金銳劍”與維持鎮壓的“土恒劍”,一並化作兩道流光,乖巧地飛回他身側,靜靜懸立。
而那死死壓在虎鮫獸身上的岩石囚牢,也在劍陣撤去的瞬間土崩瓦解,化作尋常沙礫簌簌滑落,隻留下妖獸遍體鱗傷、被符籙鎮住的狼狽身軀。
何太叔這才負手於後,步履從容地踏過滿是碎石與血跡的狼藉沙地,朝著虎鮫獸走去。
他青衫潔淨,仿佛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鬥法未沾其身,隻有眼神中殘留著鬥法後的些許沉靜銳利。
行至虎鮫獸那顆被符籙貼額、勉強抬起的巨大頭顱前,何太叔停下腳步,微微垂眸,目光平靜地落在對方那充滿怨毒與恐懼的赤紅獸瞳上。
他語氣淡然,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海風與浪濤的餘響,字字落入虎鮫獸耳中:
“道友不必心急,更無需驚恐。”
他頓了頓,仿佛在陳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道理,“此番不過是些許預防之策。畢竟,在下實不願再見識一次……金丹妖族被逼至絕境時,悍然自爆內丹的‘壯烈’場麵。”
言辭雖緩,其中那份對局勢的絕對掌控,以及對妖獸最後手段的精準封禁,卻讓話語顯得格外冰冷而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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