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在河馬麵前社死了。
儘管他有很多理由,比如河馬再怎麼樣也是個美少女,比如離得太近聞到了撩人的清香,比如剛剛身後的人流突然擠了一下,又比如河馬那一下的蹙眉和喉間的悶哼。
但這都不能掩蓋這個事實,那就是他剛剛切切實實對河馬產生了生物意義上的感覺。
我不乾淨了!
陳默仿佛天塌了。
與河馬十七年的清白就這樣毀於一旦!
這是從零到一,從無到有的突破,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陳默滿臉苦澀,思緒紛亂,腦袋裡仿佛被塞進了一百個墨菲特,連河馬靠過來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都沒聽清。
岑白雪說完後拂去臉頰升起的一縷紅潤,她悄悄觀察著陳默反應,然後臉色一僵,微熱的血液飛速冷卻。
這傻杯。
一直到下車,陳默都是這個表情。
 ′﹏`;
“轉501,再坐40分鐘就到了。”
岑白雪抬頭看天,已是漫天繁星,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高峰期比平時還要慢,再加上他們錯過了好幾趟車,不然按照以往,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家了。
好消息是501不會那麼擠,這裡的公交站就一兩個人。
“你又在發什麼病?”看到陳默一直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圈圈,岑白雪終於忍不住問道。
“雪,對不起,我背叛了你。”陳默聞言抬起頭,一臉憂傷地說道:“你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啊,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什麼?你知道?!”
陳默驚得從地上蹦了起來。
“這還不明顯嗎?”岑白雪一一細數著,“不光是頭發,你來找我時身上還帶著彆的女生的味道,我隻是懶得說而已,讓我猜猜是誰,是劉清清還是那個巨……”
“啊?”
陳默愣住了,原來不是他想的那個啊?
“跟她們沒關係。”陳默大手一揮。
“行,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岑白雪保持著和善的微笑。
陳默想了想,小心試探道:“你剛剛在車上,有沒有發現什麼?”
“你身上有汗臭味?”
“屁!我今天都沒打球,肯定是車上其他人的汗臭味,畢竟這麼多人。”
陳默說完的同時也鬆了口氣,看來河馬是真沒發覺。
好事,好事。
友誼的小船還沒翻,還能一起愉快地蕩起雙槳。
這時,501路公交車也來了。
兩人一起上車,車上比較空曠,隻有一半的座位坐了人。
陳默習慣性地來到最後一排,坐在靠窗的角落。
隨著車輛的顛簸,一股深深的倦意湧了上來,陳默再也支撐不住腦袋,慢慢向側邊倒了過去。
觸碰到了一處能靠的,也不知道是車窗還是雪子,管他呢,陳默安心地睡著了。
岑白雪看著靠在肩膀上的腦袋,打了個哈欠,無聲地將其調整到一個更舒適的角度,聽著少年有節奏的呼吸聲,眼皮也漸漸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