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風卷著枯黃的落葉,拍打在黑色賓利的車窗上。
顧承澤靠在駕駛座上,指間的香煙燃了又滅,煙灰積了長長一截。
他仰頭望著沈月公寓的窗戶,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翻湧出那些關於她的碎片記憶,像老電影般一幀幀回放。
第一次見到沈月,是在市中心酒店的大堂。
她站在霍沉舟旁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清冷疏離。
那時他剛和霍沉舟打招呼,目光掃過她時隻淡淡一瞥,隻當是他眾多員工中無關緊要的一個,沒放在心上。
直到霍氏集團的年會上,原定主持臨時缺席,沈月被推上台救場。
她穿著一身簡約的黑色小禮裙,燈光打在她臉上,勾勒出精致的輪廓。
沒有絲毫慌亂,她對著話筒微微一笑,字正腔圓的串詞自然流淌,麵對台下突發的提問時從容化解,將活動節奏牢牢把控,每一個環節都銜接得天衣無縫。
那一刻,顧承澤坐在台下的vip席裡,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漂亮的女孩,竟藏著如此耀眼的光芒。
她的從容、她的聰慧、她應對自如時眼底的光,像磁石般牢牢吸住了他的目光,再也挪不開半分。
那抹在台上綻放的笑容,像是被定格的畫麵,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揮之不去。
“霍沉舟的眼光,倒是越來越好了。”
他當時對身旁的助理隨口說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探究,卻沒意識到,從那天起,“沈月”這兩個字就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開始漾起圈圈漣漪,再也停不下來。
那抹專注又帶著點脆弱的神情,像一顆種子,悄然種進了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開始生根發芽。
在雲棲臻境撞見有人對她動手動腳,他二話不說衝上去把人救下。
看她解釋大晚上來取文件,理由實在站不住腳,他心裡犯嘀咕,隱約覺得她和霍沉舟關係不一般,有點惱火,就沒陪她去警局,不過還是安排趙宇去接人。
後來她來還外套,那段時間他忙得暈頭轉向,壓根把這事拋腦後,讓她吃了閉門羹,說請她吃飯賠罪,也被她一口回絕了。
好家夥,這姑娘脾氣還挺倔!
還有那天晚上在酒吧,她急急忙忙闖進包廂找人,他一眼就瞧見了她,還是那個風風火火的性子。
等她發現進錯了包廂,他不放心,生怕她吃虧也跟著走了出去,沒多會兒,就看到她抱著喝醉的閨蜜下樓,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趕緊衝過去把人扶住。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心裡猛地一顫,心臟狂跳。
他自嘲地笑了笑,後視鏡裡倒映著自己發紅的眼眶。
原來心動從不是某個瞬間的驚鴻一瞥,而是無數個細節堆砌而成的致命陷阱,等他反應過來時,早已深陷其中。
運動會上,她把這麼大型的活動安排得井井有條,像隻忙碌的小兔子,在運動場上跑來跑去,協調各個部門的工作。
後來在酒店房間門口,撞見她從霍沉舟房間出來,這下算是實錘了他倆的關係。
霍沉舟有個工作能力超強,還和他關係親密的秘書。
以前一直瞧不上職場潛規則那套,現在卻莫名其妙有點羨慕霍沉舟。
在商場裡,她正巧碰上了前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前夫身邊的女人就開始冷嘲熱諷,把她懟得下不來台。
就在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他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和她一唱一和,好好“回敬”了那兩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