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的晨霧還沒散儘,床頭櫃的電子鐘跳至700時,沈月正翻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呼吸間滿是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篤篤篤,節奏急促得像催命符,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誰啊……”
沈月嘟囔著坐起身,睡眼惺忪,寬大的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半截細膩的鎖骨,肌膚在微弱的晨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她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針織開衫胡亂套上,頭發亂糟糟地貼在臉頰兩側,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門剛拉開一道縫,一道黑影就擠了進來,反手“砰”地帶上門,動作乾脆利落。
“月月!”
熟悉的嗓音帶著未散的沙啞,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沈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牢牢按在門板上,後背貼上冰涼的木質門板,與身前滾燙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
“承澤?”
沈月鼻尖撞在他堅硬的下頜上,傳來輕微的痛感。
“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想你了。”
顧承澤的額頭抵著她,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清晨的微涼,眼底的紅血絲在昏暗的光線下清晰可見,顯然是沒休息好。
“想得一整晚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你。”
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腹觸到他滾燙的皮膚,帶著熬夜後的疲憊。
“你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路上太累了?”
“做了個噩夢。”
顧承澤突然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揉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讓她骨頭發酸,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夢見你坐上霍沉舟的車,我在後麵拚命追,喊你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啞了,可你頭也不回,任憑我怎麼喊,都沒有停下。”
沈月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她能想象出他在夢裡的絕望與無助,這個永遠把溫柔掛在臉上、將所有情緒都藏在心底的男人,隻有在涉及她的事情上,才會流露出這樣的脆弱與不安。
“傻瓜,夢都是反的。”
她踮起腳尖,用指腹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頭。
“我這不是在這兒嗎?一直在你身邊,沒走。”
顧承澤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眼神裡的不安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情欲,他突然打橫將她抱起,手臂穩穩地托著她的膝彎和後背,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
“那我再陪你睡會兒。”
他的聲音裹著濃重的情欲,低沉又沙啞,腳步邁向床鋪時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每一步都踩在沈月的心尖上。
把沈月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後,顧承澤轉身就衝進了衛生間,很快,裡麵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水流撞擊瓷磚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沈月跑去刷了個牙,坐在床上盯著緊閉的衛生間門扉,心跳得越來越快,臉頰也漸漸發燙。
隔壁隱約傳來其他同事的談笑聲和洗漱聲,讓她更加緊張,生怕被人發現顧承澤在這裡。
顧承澤裹著一條白色浴巾走出來,浴巾鬆垮地裹在腰間,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清晰的腹肌線條,水珠順著凸起的脊骨蜿蜒而下,在尾椎處隱沒,性感得讓人心跳加速。
“睡就睡,洗澡乾嘛?”
沈月彆開目光,不敢再看,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手指緊張地揪著床單。
顧承澤低笑出聲,濕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帶著致命的誘惑,他的指尖靈活地掀開沈月的睡衣,動作輕柔又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指腹劃過她腰間的敏感處,惹得她一陣輕顫,身體瞬間繃緊。
浴巾滑落的瞬間,沈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著他自身的氣息,形成一種令人暈眩的味道,讓她徹底失了神。
顧承澤的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落在眉心、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在她鎖骨處留下淺紅的印記,像一朵朵綻放的紅梅,標記著他的占有。
“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