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太虛教派的底牌,動手的第一時間,渡口上的夜郎國人也展現出了自己的姿態,變成了各類鬼物,在引起外人恐慌前,朝著天庭眾人撲了過去。
於烈山看得下巴都要驚呆了,手指不停點著他們,語無倫次。
“你你你……你們竟然,抗法……”
他心裡也直哆嗦。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可這也太刁了!
怎麼說呢,你要是第一天來執法機構上班,結果出個外勤,山村村民一個個都信邪教,能變成怪物啃了你……你的心情也和於烈山差不太多。
很可惜,於烈山沒有三光的本領,莫念也不打算坐著等他來找麻煩。
“天高地遠的,說什麼抗不抗法,著相了。”
雙目緊閉的男子眉心射出一道金光,讓於烈山有種渾身上下都被看穿了的感覺,陣陣發冷。
隻見莫念抬起手,一道虛色劍氣緩緩凝聚,帶來令人心顫的氣息。
“等,等一下……”
還沒等於烈山求饒,一道劍氣迸射而出,直奔他麵目而來!
森森寒氣,隔著幾丈遠就能削掉了他毛發,在他額頭上留下一道紅痕。
這要是打實了,他半個腦殼都得被掀飛出去!
船艙中,有人冷哼一聲。
“陽世陰官,莫府君好大的脾氣,連我天庭的人都敢動!”
一道金光閃過,緊密厚實,帶著金屬般沉重銳利之感,和莫念的虛色劍氣撞在一起,不僅將其撞成粉碎,更是反轟向莫念的眼睛,儼然一副原樣奉還的意思。
莫念不慌不忙,陰風繚繞,便將這道金光消磨殆儘,最近的時候距離他的眼皮還不到一寸。
他卻輕笑一聲:“正主登場了啊。”
船艙中,緩緩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見到他們,於烈山腿一軟,頓時滾了下來,屁滾尿流地爬了過去,涕淚橫流地說道
“婁金狗大人,畢月烏大人!這個……這個狂徒簡直是無法無天,你要給我做主啊!”
這兩人都身穿華服,傲氣淩人。男子顴骨高聳,眼神陰鷙,盯著人看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女子倒是容貌秀麗,氣質出塵,但相比柳應月還是差了不止一籌,而且漫不經心,眼神隨意,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她入眼似的,神色令人厭惡。
他們都穿著一身白服,點綴暗金虎紋,不言而明,這就代表他們是西方白虎天君所屬。
而結合於烈山的稱呼,他們的身份,便也不言自明了。
隻是莫念有些好奇,何足道那廝,當初投靠的不是青龍天君麾下的心月狐嗎?這蠅營狗苟這麼些年,怎麼能把手伸到白虎天君底下,讓這兩人來給他出頭了呢?
見到於烈山哭訴,男子——婁金狗麵露厭惡之色,揮揮手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於烈山彆再丟人了,到一旁去等候,看向莫念的眼神就頗有不善。
“餓鬼界主,你似乎對天庭的搜查不滿啊?”婁金狗目光閃爍,官腔倒是一套一套的,“天庭致力於維護諸天平穩,蒼生安寧。受些委屈又如何了?難道餓鬼界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我勸閣下莫要頑抗,夜郎國可是有前科的,萬一鬨出了什麼事情,隻怕會波及各界,到時候你的處境,未必就好到哪裡去了?”
“什麼處境?”莫念失笑搖頭,“我還真不知道餓鬼界到底有什麼前科?”
“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怎麼就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