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樂聲停止的時候,金屬魔方中上的亮麵,正如智者在規則中所說的那樣,一共亮了5個。
分彆是橫向的4個連在一起的麵,和魔方最上麵那個麵。
智者們倒沒有眼瞎得裝作看不見——至少其中4個沒有。
4個智者眼疾手快地拍向了橫向的4個麵,剩下的1個智者慢了半拍,他慢吞吞地向魔方最上麵的那個亮麵伸手,動作慢得堪比瘋狂動物城的樹懶閃電,生怕不被喻千惠截胡似的。
而當他餘光瞥到一邊抱著胸看好戲,仿佛根本不是這個遊戲的參與者似的喻千惠,原本就溫吞的動作,更是直接僵在了原地。
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進退兩難。
“演技真差。”
喻千惠在心裡評價了一句,然後便伸手拍向了魔方的亮麵。
她雖然存心準備輸給這些智者,但這遊戲有好幾輪,犯不著一開頭就圖窮匕見。
況且生存小遊戲失敗是有懲罰的,雖然有黑玫瑰酊劑的buff在身上,她並不懼怕自己死亡,但懲罰能晚一點到來也是好的。
懲罰會逐級遞減也說不定,那樣最後一輪失敗可就比一上來就打出gaeover劃算得多。
和心中有謀算的喻千惠不同,這群智者真就是從頭演到尾,一點也不帶裝的。
喻千惠先前還配合著他們玩玩,到最後一輪隻剩下一個魔方亮麵時,她的手淡定地垂在身側,腳下牢得就像是釘了釘子,任憑那群智者怎麼吹胡子瞪眼,都絕不伸手去沾魔方一下,更彆提拍在亮麵上,結束遊戲。
“你伸手啊,你不想贏得遊戲贏得聲望了嗎?”
“最後一輪了,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你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呢?”
喻千惠任憑他們苦口婆心,好話歹話說儘,愣是一點不為所動,智者們也不能強行掰著她的胳膊摁上去——當然他們掰腕子也不可能掰過喻千惠,於是這場生存小遊戲的輸贏就成了定局。
“你輸掉了“智者的遊戲”,但失敗也是結局的一種,大智若愚也是一種聰慧。”
“恭喜玩家通關生存小遊戲【智者的遊戲】。”
雖然同樣都叫“智者的遊戲”這個名字,但生存小遊戲和喻千惠接到的島嶼任務是分開結算的。
從生存小遊戲中存活沒有獎勵,但智者遊戲失敗“獎勵”的20聲望順利到了喻千惠的手中。
現在她的聲望已經達到【55】,距離【100】的大關已經走了一半的曆程。
而剩下所需的45積分,也不過是再玩3輪遊戲的事情。
智者們此時已經看透喻千惠的打算,知道她的聲望絕對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高,大概率是個負數,而且她還誠心地要將這個負數的絕對值拉得更大,讓自己負得更多。
智者們當然不願意玩這種對自己絕無好處,隻是徒勞浪費時間的遊戲。
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快速提升遊客的聲望,哪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會喜歡一遍又一遍玩幼稚的搶椅子遊戲。
他們是靈魂困在此處,又不是直接被捶扁了靈魂變成一個二傻子。
奈何加勒比島的規則束縛著喻千惠的同時也束縛著他們,甚至對他們的束縛遠比對喻千惠更多。
因此他們隻得一遍遍陪著喻千惠玩【智者的遊戲】,直到她的聲望抵達【100】且無法再溢出更多,才得以停下來休息。
從遊戲中脫離的智者們依然圍著那個金屬魔方,不再覆蓋麵具的臉上露出頹然而厭倦的真實神情,但身體卻下意識的圍成了一圈坐著。
這是他們全部的生活,也是他們在這裡全部的意義,早已習慣成自然,刻進了骨子裡。
喻千惠問他們:“你們為什麼執著於提升其他遊客的聲望?”
沒有智者回答她,他們神情冷漠,眼中早已不見之前的熱切,就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一樣。
喻千惠並不介意他們的冷暴力,自問自答的將話繼續說了下去。
“是因為隻有一個新的遊客達到100聲望,你們才能得以解脫嗎?”
智者們依然沒有搭理她,但喻千惠沒有錯過其中最沉不住氣的那個男智者眼中的詫異。
她彎了彎唇,假模假樣地抱歉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我想我說的還是不太準確。”
“是不是每有一個抵達100聲望的遊客出現,他就會取代你們中的一個,成為困在此地的智者,而被取代的那個將得以解脫?”
更多驚訝的視線向喻千惠投注了過來,她看著名聲如金中穩健上漲的名聲,朝他們笑著搖了搖頭:
“很遺憾。從一開始你們眼神就已經暴露了你們想法。即便你們作為玩家,心甘情願地給第四樂園當倀鬼,我也不會成為那個被你們拉下水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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