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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嬪妾福薄,不敢強求。”
“那朕晉你為貴人,你可歡喜?”
“皇上隆恩,嬪妾惶恐。”
一問一答,滴水不漏。她的眼神始終低垂,神情始終淡漠,仿佛在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
雍正盯著她,忽然伸出手,覆上了她正在研磨的手。
安陵容的手猛地一僵,墨條差點脫手。那突如其來的、屬於帝王的、帶著薄繭的溫熱觸感,讓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間凝固,一股強烈的、生理性的厭惡與抗拒從心底升起,幾乎要衝破那層冰封的外殼。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立刻抽回手。
感受到了她瞬間的僵硬與那細微的顫抖,雍正眼中掠過一絲暗芒。果然,並非全無反應。
“手這樣涼,”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摩挲著她冰涼的指尖,“可是穿的少了?”
安陵容強忍著甩開他的衝動,聲音因極力壓抑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嬪妾……自幼體寒。”
雍正看著她微微泛白的指節,看著她因緊張而輕輕顫動的睫毛,心中那股掌控欲得到了些許滿足。他緩緩鬆開手,仿佛無事發生一般:“既如此,日後讓內務府多送些銀炭去你宮中。”
“謝皇上。”安陵容立刻收回手,垂在身側,指尖蜷縮,那被觸碰過的地方如同被烙鐵燙過一般,讓她極不舒服。
接下來的時間,雍正不再看她,隻專注於批閱奏折。安陵容便一直靜立在旁,低眉順目,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擺設。殿內隻剩下朱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更漏滴答的輕響。
直到夕陽西沉,雍正才放下筆,揉了揉眉心:“跪安吧。”
“嬪妾告退。”安陵容如釋重負,行禮退出養心殿。
走出殿門,被傍晚的涼風一吹,她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被冷汗浸濕。方才那短暫的觸碰,比任何疾言厲色的質問更讓她感到恐懼。那是一種基於絕對權力的、不容反抗的侵犯。
皇帝的目的,已然明確。
他要的,不是她的忠心,也不是她的才藝,甚至不是她這副皮囊。
他要的,是打破她這層堅冰,是要看著她在這皇權之下掙紮、屈服,是要將她這看似無欲無求的姿態徹底碾碎,要她像前世一樣,使出渾身解數來祈求他的垂憐,或者,在他麵前徹底崩潰。
安陵容抬頭,望著紫禁城上空那輪即將沉入宮牆的、血紅色的夕陽,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
可惜。
她早已不是那個會因為帝王一點垂青或一點威壓就方寸大亂的安陵容了。
情絲已斷,萬念俱灰。前世或許還會歡喜這兩分所謂恩寵
但今生的這副軀殼,早已空空如也。
他若想玩,她便陪他玩這場無聲的遊戲。
隻是,不知最終,是他先敲碎她這身冰殼,還是她先耗儘他最後一點耐心。
回到延禧宮,寶鵑見她臉色比去時更差,擔憂地上前:“小主,您沒事吧?”
安陵容搖了搖頭,走到水盆前,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那隻被皇帝觸碰過的手,直到皮膚泛紅,也洗不掉那烙印在記憶裡的不適感。
“日後養心殿若再傳召,依舊稱病。”她看著水中自己蒼白憔悴的倒影,輕聲吩咐。
“可……那是皇上……”寶鵑遲疑。
“照我說的做。”安陵容的語氣不容置疑。
她需要時間,需要在這越來越緊的包圍中,找到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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