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頻傳佳音。扶蘇與王離配合默契,利用水泥,已成功在幾處戰略要地築起新城雛形,雖規模不大,卻異常堅固,屯兵儲糧,極大地增強了邊境防禦的韌性與主動性。扶蘇本人更是多次親臨築城一線,與軍民同甘共苦,贏得了邊塞將士的由衷愛戴。他寫給嬴政和呂雉的奏報,也愈發沉穩乾練,少了幾分書卷氣,多了幾分務實與堅韌。
嬴政對此十分滿意。呂雉亦稍稍放下心來。扶蘇若能安於北疆,成為帝國可靠的屏障,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這一日,秋高氣爽,嬴政興致勃勃,欲攜呂雉與嬴宸往上林苑觀看新收獲的玉米與番薯。車駕剛備好,忽見一騎快馬煙塵滾滾直奔宮門而來,馬上騎士身背赤色翎羽——是最高等級的邊關急報!
歡樂的氣氛驟然凝固。
騎士滾鞍下馬,踉蹌撲倒在校場,嘶聲高喊:“陛下!北疆急報!匈奴……匈奴單於親率主力,突襲公子與王將軍新築之‘朔方城’!城堅未下,然匈奴圍城甚急!王離將軍出城逆戰,被誘深入,中伏……力戰殉國!公子扶蘇正率殘軍死守孤城!危在旦夕!”
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校場之上!
王離戰死!扶蘇被圍孤城!
嬴政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化為難以置信的震怒與驚痛!王離,乃王翦之孫,王賁之子,帝國將門新一代的翹楚,竟……戰死了?!扶蘇也被圍困?
呂雉也是臉色煞白,手中為嬴宸遮陽的小傘墜落在車轅上。她千算萬算,推動了築城,卻沒算到匈奴如此瘋狂,竟集中全力攻擊一點,更沒算到王離會中伏殉國!
“匈奴!”嬴政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雙目赤紅,“寡人誓要滅其種!絕其苗裔!”
“陛下!”呂雉強壓下心驚,一把抓住嬴政因憤怒而顫抖的手臂,“此刻務必冷靜!朔方城既以水泥築就,必能堅守一段時間!當立刻發兵救援!”
“蒙恬!對!蒙恬!”嬴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蒙恬傷勢如何?!可能領軍?!”
一旁的黑冰台統領立刻回道:“回陛下,蒙將軍傷勢已愈七八,可騎馬,然是否能力戰……”
“傳蒙恬!”嬴政根本不容置疑,“令他即刻點齊藍田大營精銳騎兵五萬!不!十萬!寡人要親自率軍,北上救援!踏平匈奴王庭!”
禦駕親征?!
群臣聞言皆驚!陛下已多年未曾親臨戰陣!
“陛下不可!”呂雉急道,“陛下萬金之軀,豈可輕涉險地?北疆路遠,陛下……”
“寡人意已決!”嬴政甩開她的手,目光如炬,掃過群臣,帶著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威,“太子年幼,皇後監國!李斯、蒙毅輔政!凡有遲疑抗命者,斬!”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呂雉身上,那眼神複雜無比,有憤怒,有焦灼,有對扶蘇的擔憂,更有對她托付江山的絕對信任。
“雉兒,鹹陽……和宸兒,交給你了。”
說罷,他甚至來不及再多看一眼嚇呆的嬴宸,轉身大步走向校場點將台,玄色龍袍在秋風中鼓蕩,如同即將撲向獵物的蒼鷹。
呂雉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又看看懷中懵懂的兒子,再想到被困孤城、生死未卜的扶蘇,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驚惶與不安強行壓下。
亂局已至。她必須穩住這帝國的中樞。
烽火,再次於北疆燃起,而這一次,帝王將禦駕親征,帶著積攢已久的怒火,奔赴那片血與火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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