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走遠,王雪琴才冷哼一聲,低聲對三個女兒道:“看到沒有?這種油頭粉麵、見著漂亮姑娘就湊上來的男人,最是靠不住!你們以後都給我離遠點!尤其是你,夢萍,收起你那點花花腸子!”
夢萍氣得跺腳,卻又不敢反駁,隻能憤憤地扭過頭去。如萍眼中則閃過一絲失落和黯然。
依萍看著王雪琴那副護崽母雞般的模樣,心情更加複雜。她討厭這種掌控,卻又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一刻,王雪琴確實讓她避免了一場尷尬。
然而,王雪琴的警告並未能完全阻斷命運的牽引。
賽馬間歇,依萍覺得有些氣悶,獨自一人走到看台後方人少的地方透氣。卻沒想到,何書桓竟等在那裡!
他靠在欄杆上,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微笑:“陸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依萍蹙眉,轉身就想走。
“陸小姐請留步!”何書桓快步上前,擋在她麵前,語氣變得誠懇而急切,“剛才是在下冒昧,惹得令堂不快,實在抱歉。但我對小姐絕無惡意,隻是……隻是忍不住被小姐獨特的氣質所吸引,想要結識一番,不知可否給在下一個機會?”
他的目光灼熱,話語直接而大膽,充滿了這個時代少有的浪漫攻勢。
依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場麵,一時有些愣怔,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板起臉:“何先生,請你自重!我們並不熟!”
“現在不熟,不代表以後不熟。”何書桓笑得自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知道陸小姐或許覺得我輕浮,但我何書桓對天發誓,對小姐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鑒!”
這番瓊瑤劇式的告白,若是換做其他懷春少女,恐怕早已臉紅心跳。但依萍隻是覺得荒謬和煩躁:“你的真心與我何乾?讓開!”
她試圖繞過他,何書桓卻再次攔住她,甚至試圖去抓她的手:“陸小姐……”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何先生,你的手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王雪琴如同鬼魅般出現,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眼神銳利如刀,狠狠剜在何書桓試圖碰觸依萍的手上!
何書桓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回手,臉上閃過一絲狼狽。
王雪琴一把將依萍拉到自己身後,如同護崽的母獸,對著何書桓冷笑道:“何先生,我的話你是當耳旁風嗎?光天化日之下,糾纏不清,動手動腳,這就是你們南京來的世家公子的教養?!要不要我找巡捕房的人來評評理?!”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帶著十足的威脅和鄙夷。
何書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尤其還是在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麵前!他看著王雪琴身後那張清冷的臉,心中不甘和怒火交織,卻也不敢真的得罪這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陸家夫人。
他咬了咬牙,勉強維持著風度:“夫人誤會了,在下隻是……隻是想和陸小姐交個朋友。”
“我們陸家高攀不起何先生這樣的朋友!”王雪琴毫不留情地打斷他,拉著依萍轉身就走,“依萍,我們走!以後見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人,躲遠點!”
依萍被母親緊緊攥著手腕,踉蹌著跟著離開。她回頭看了一眼僵立在原地的何書桓,他臉上的挫敗、不甘和一絲陰霾,讓她心裡莫名地沉了一下。
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文爾雅。
王雪琴拉著依萍回到看台,臉色依舊難看。夢萍立刻圍上來,急切地問:“媽,剛才怎麼了?何先生他……”
“閉嘴!”王雪琴厲聲喝斷她,目光掃過夢萍和如萍,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警告,“我再說最後一次,那個何書桓,不是好東西!你們誰要是再敢跟他有半點牽扯,彆怪我翻臉無情!”
她的目光尤其在夢萍臉上停留了片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懾。
夢萍被嚇得一哆嗦,委屈地扁了嘴,不敢再問,心裡卻對依萍更添了幾分怨懟——一定是依萍擺架子,惹惱了何先生,還連累自己被罵!
如萍則始終低著頭,手指緊緊絞著手帕,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那手帕,已被絞得變了形。
跑馬場的喧囂依舊,陽光依舊燦爛。
但某些種子,一旦落下,即便被強行壓抑,也會在陰暗的角落裡,悄然滋生。
嫉恨、不甘、好奇、征服欲……種種情緒在不同的人心中發酵。
王雪琴知道,她隻是暫時擊退了何書桓的第一次進攻。那個男人,絕不會如此輕易放棄。
而她的女兒們,尤其是夢萍和如萍,似乎並未真正將她的警告聽進去。
看來,必須采取更堅決、更徹底的措施了。
王雪琴的眼神,落在遠處何書桓消失的方向,變得愈發冰冷而深邃。
風暴,並未平息,隻是在醞釀著下一次更劇烈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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