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酒會,何書桓果然變得異常“安分”。他甚至刻意避開了所有與陸家有關的人士。當他的同事杜飛好奇地問他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時,何書桓隻是煩躁地搖搖頭,說不出的所以然,隻含糊地說覺得有點不舒服,對某些人和事突然失去了興趣。
杜飛摸不著頭腦,隻覺得書桓自從被潑了酒之後,就變得怪怪的。
酒會結束後,王雪琴心情大好。她相信,【催眠暗示】會像一顆毒瘤,在何書桓心裡慢慢發酵,讓他對陸家女兒望而卻步。
然而,她低估了人心的複雜,也低估了何書桓那種男人所謂的“征服欲”和“不甘心”。
幾天後,依萍受邀去方瑜家參加一個小型的讀書會。王雪琴雖然派了人暗中保護,卻也無法阻止意外的發生。
讀書會散場時,天色已晚。依萍婉拒了方瑜讓家裡汽車送她的好意,想自己走走,清靜一下。卻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街口,再次被何書桓攔住了。
他似乎喝了點酒,眼神不像之前那樣溫文爾雅,反而帶著一股偏執和赤紅。【催眠暗示】讓他對陸家女兒產生了強烈的排斥感,但跑馬場和酒會的挫敗,以及依萍持續的冷淡,又強烈地刺激著他的自尊心和征服欲,兩種矛盾的情緒在他體內瘋狂撕扯,讓他幾乎有些失控!
“陸依萍!”他擋住依萍的去路,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激動,“你為什麼要躲著我?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你那個母親,就那麼看不上我何書桓嗎?!”
依萍被他嚇了一跳,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更是警惕地後退一步:“何先生,你喝醉了。請你讓開!”
“我沒醉!”何書桓低吼,試圖去抓她的肩膀,“我隻是不明白!我到底哪裡不好?家世、學識、品貌,我哪一點配不上你?為什麼你們陸家一個個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尤其是你母親!她憑什麼那樣羞辱我?!”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眼神狂亂。依萍奮力掙紮,又驚又怒:“你放開我!何書桓!你弄疼我了!我母親怎麼樣不關我的事!我也不喜歡你!請你自重!”
“不喜歡我?”何書桓像是被這句話刺痛了,手上的力道更大,幾乎要將依萍摟進懷裡,“我不信!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我!陸依萍,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就越是吸引我!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都是……”他想說“都是折磨人的妖精”,但潛意識裡那股對“陸家”的厭惡又猛地竄起,讓他一陣反胃,動作僵了一下。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一直暗中保護依萍的兩個人迅速衝了上來,一把將何書桓推開,護在依萍身前,厲聲道:“何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再糾纏我們小姐,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何書桓被推得踉蹌幾步,酒醒了大半。看著眼前兩個明顯是練家子的保鏢,又看著依萍那冰冷厭惡、仿佛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再想起王雪琴那充滿鄙夷的臉,以及自己心裡那股莫名翻湧的惡心感……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堪、憤怒和……自我厭惡!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手背瞬間見了紅。他死死瞪著依萍,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愛慕,有不甘,有憤怒,更有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生理性的排斥!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發出一聲類似受傷野獸般的低吼,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跑開了,背影充滿了狼狽和絕望。
依萍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臟怦怦直跳。剛才何書桓那瘋狂而矛盾的眼神,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小姐,您沒事吧?”保鏢關切地問。
“沒事……我們回去吧。”依萍搖搖頭,聲音還有些發顫。她第一次對母親強勢的乾涉,產生了一絲複雜的、或許是認同的情緒?至少,母親看人的眼光,似乎比她毒辣得多。
消息很快傳回了王雪琴耳中。
她聽完手下的彙報,氣得摔碎了一個茶杯!
“廢物!都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她怒罵手下,更是將何書桓恨到了骨子裡!那個陰魂不散的混蛋!竟然還敢用強的!
看來,【催眠暗示】雖然有效,但並不能完全扼殺他的執念!必須下更猛的藥!讓他徹底身敗名裂,在上海灘無立足之地!
王雪琴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她立刻撥通了一個秘密號碼。
“喂?是我。幫我查一個人,申報的記者,何書桓……對,給我查得清清楚楚,他所有的底細,尤其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錢不是問題……我要讓他在上海,徹底待不下去!”
放下電話,王雪琴胸口依舊劇烈起伏。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眼神冰冷而堅定。
任何試圖傷害她女兒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何書桓,這是你自找的!
而此刻,她並不知道,另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遙遠的北方醞釀,即將席卷整個中國,也將徹底改變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戰爭的陰雲,已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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