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天下太平。
容垣下旨,公告天下,言明“錦雀夫人”實為平侯陰謀下的替身,其真實身份為鶯歌,現已撥亂反正。感其忠貞賢淑,深明大義,助朝廷平定叛亂,特冊封為王後,母儀天下。
冊封大典隆重舉行。鶯歌身著鳳冠霞帔,與容垣攜手登上高台,接受百官朝拜。
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璀璨奪目。
從此,世間再無殺手十三月,也無替身錦雀夫人,隻有鄭王容垣唯一的王後——鶯歌。
他們攜手俯瞰著這片屬於他們的曦和山河,十指緊握,彼此眼中隻有對方的倒影。
未來歲月漫長,但他們知道,他們將彼此守護,相愛相親,共赴白首。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三年後。
曦和國在容垣的治理下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紫宸宮內,歲月靜好。
已是王後的鶯歌,並未安於後宮享樂。她憑借過人的敏銳和曾行走於暗處的經曆,時常能為容垣提供一些獨特的政事見解,尤其在監察吏治、安撫江湖勢力方麵,給出了不少有益的建議,成了容垣名副其實的賢內助。容垣也從不拘泥於後宮不得乾政的祖訓,樂於與她商討,夫妻二人常常秉燭夜談,感情甚篤。
這日午後,窗外忽然雷聲大作,暴雨傾盆。
正在批閱奏章的容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坐在窗邊看書的鶯歌。
隻見她放下書卷,走到窗邊,靜靜看了一會兒雷雨,神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欣賞。然後,她轉身走到容垣身邊,很是自然地將微涼的手塞進他的大手裡,輕聲道:“這雨聲聽起來,倒讓人心裡格外寧靜。”
容垣握住她的手,仔細看著她的眉眼,那裡再無一絲一毫對雷聲的恐懼,隻有曆經風雨後的沉靜與安然。他知道,她並非完全不再害怕,而是學會了與過去的陰影和解,因為她知道,無論何時,都有他在身邊。
“是啊,很寧靜。”他微微一笑,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蹭她的發頂。
三年來,他們再未有過大的波瀾。容垣的身體經過細心調養,因前世解咒而中的毒自然也因咒術未徹底發作而並未出現,健康無虞。鶯歌更是褪去了所有尖刺與偽裝,變得越來越柔和從容,隻是偶爾在宮宴上或是處理事務時,眼神中掠過的銳光,還會讓人依稀想起那個曾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十三月。
但隻有在容垣麵前,她永遠是那個可以怕打雷、可以撒嬌、可以顯露脆弱的鶯歌。
“對了,今日收到邊關傳來的消息。”容垣狀似無意地提起,“那個被流放的錦雀,據說去年嫁給了當地一個屯田的士卒,生活清貧,時常抱怨,但倒也安穩。”
鶯歌聞言,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並無太多反應。對於那個妹妹,她早已釋然,無愛無恨,形同陌路。她的好壞,再也驚不起她心中半點漣漪。
容垣見她如此,便也不再提及。對他而言,鶯歌的快樂和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雨過天晴,天際掛起一道絢麗的彩虹。
容垣拉著鶯歌的手走到廊下,看著澄澈的天空和洗刷一新的宮闕。
“還記得你曾問孤,若發現你並非看到的樣子,甚至帶有危險,還會不會那樣待你嗎?”容垣忽然舊事重提。
鶯歌側頭看他,眼中帶著笑意:“記得。大王當時說,隻看心意,不論其他。”
“那現在,孤的答案依舊。”容垣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目光深情而專注,“無論你是殺手十三月,是錦雀,還是鶯歌,無論你來自哪裡,經曆過什麼,孤愛的,隻是你這個人,隻是你待孤的這顆心。”
鶯歌眼中泛起感動的淚光,卻笑得愈發燦爛:“臣妾亦是。無論您是君王還是凡人,臣妾愛的,隻是容垣這個人。”
兩人相視而笑,萬千情意儘在不言中。
容垣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裡麵竟是兩枚新雕的玲瓏骰子,用的是上好的暖玉,中間一點相思紅豆鮮豔欲滴,與前世被他捏碎的那一對幾乎一模一樣。
“入骨相思,不敢或忘。”他將其中一枚放入鶯歌掌心,“這一世,孤隻愛你一人,容垣低頭吻向她額頭
鶯歌緊緊握住那枚溫潤的骰子,仿佛握住了失而複得的絕世珍寶,重重點頭:“嗯,再也不碎了。”
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緊密地依偎在一起,仿佛再也無法分開。
前世的遺憾與悲劇,已在今生的共同努力下被徹底改寫。剩下的,是漫長的、充滿愛與希望的未來。
歲月靜好,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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