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淚眼汪汪地看著鐘皓天:“皓天,你看她……我好心祝福她,她竟然這樣誣陷我……”
“是不是誣陷,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楊真真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一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身上,“李伯伯,您是長輩,在場諸位也都是見證。可否請您,或者找一位信得過的人,當場檢查一下這個盒子?”
那位被點名的李伯伯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臉色難看的鐘皓天和泫然欲泣的夏友善,又看了看鎮定自若的楊真真,點了點頭:“也好,當眾查驗,也好還夏小姐一個清白。”他示意身旁一個穿著酒店經理製服的中年男人上前。
經理戴上白手套,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拿起了那個絲絨盒子。他仔細檢查了外觀,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
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枚造型彆致的鑽石胸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夏楚楚立刻像是找到了底氣,帶著哭腔道:“看!就是一枚胸針!哪裡有什麼竊聽器!楊真真,你必須給我道歉!”
鐘皓天也鬆了口氣,看向楊真真的目光帶上了明顯的不滿:“真真,你太胡鬨了!快向友善道歉!”
經理拿著胸針,仔細端詳了片刻,眉頭卻微微皺起。他輕輕轉動了一下胸針背麵的卡扣,又用手指甲在某處鑲嵌的碎鑽邊緣輕輕一撬——
一片薄如蟬翼,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電子元件,被他用鑷子夾了出來。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片小小的電子元件。
竊聽器!
竟然真的有竊聽器!
“這……這不可能!”夏友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她猛地後退一步,像是被無形的巨掌摑了一記耳光,搖搖欲墜。
鐘皓天也徹底懵了,看著那片竊聽器,又看看麵無人色的夏友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楊真真看著這場鬨劇,心中一片冰封的平靜。她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前世的恥辱,今生的反擊,這才隻是開始。
“看來,夏小姐的‘祝福’,果然彆具匠心。”她淡淡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寂靜的宴會廳,“就是不知道,夏小姐是想竊聽些什麼?是我和皓天的情話,還是……打算在合適的時機,上演一出好戲?”
她的話,如同一把精準的匕首,直接剖開了夏友善那層光鮮亮麗的外皮,露出底下不堪的內裡。
“你胡說!你陷害我!是你!一定是你放進去的!”夏友善徹底失了方寸,指著楊真真尖聲叫道,儀態儘失。
“我陷害你?”楊真真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禮物是你的人送來的,盒子從頭到尾沒有經過我的手,眾目睽睽之下,我怎麼陷害你?夏友善,收起你這套把戲吧,惡心。”
她的語氣平淡,卻字字如刀,刮得夏友善體無完膚。
賓客們議論紛紛,看向夏友善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驚駭。誰能想到,堂堂幸福地產的千金,竟然能做出在彆人訂婚禮物裡放竊聽器這種下作事情!
鐘皓天臉色鐵青,看著狀若瘋狂的夏友善,又看看冷漠決絕的楊真真,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試圖去拉楊真真的手:“真真,你聽我解釋,這可能是個誤會,友善她也許隻是……”
“隻是什麼?”楊真真猛地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她環視全場,目光最後落在鐘皓天那張寫滿慌亂和試圖掩飾的臉上。
時候到了。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看鐘皓天,而是麵向所有賓客,聲音清晰,擲地有聲: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今天前來。不過,這場訂婚宴,到此為止。”
她抬手,毫不猶豫地摘下了手指上那枚鐘皓天親手為她戴上的訂婚戒指。冰冷的鉑金,鑲嵌著不算太大卻也曾讓她心生歡喜的鑽石。
“我,楊真真,在此宣布,與鐘皓天先生,解除婚約!”
不等任何人反應,她手腕一揚,那枚戒指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叮”的一聲脆響,精準地落入了鐘皓天麵前那杯還未動過的香檳酒裡。
金色的酒液濺起,打濕了鐘皓天白色的西裝前襟。
他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臉上是全然的不敢置信和一種被當眾扒光的狼狽與羞憤。
楊真真看著他,眼神裡再無半分過往的情意,隻剩下凜冽的寒冰和毫不掩飾的厭惡。
“鐘皓天,從今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她的目光掠過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夏友善,唇角勾起一抹極致嘲諷的弧度。
“至於你和這位善於用竊聽器表達‘關心’的夏友善小姐……”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如同宣判:
“你們,一個虛偽濫情,一個惡毒下作,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隻配,互相禍害。”
說完,她不再看身後那一片死寂和嘩然,更不在意鐘皓天瞬間煞白的臉和夏友善那幾乎要撕碎她的怨毒目光。
她挺直了脊背,如同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女王,決絕地,一步一步,踏著滿地的震驚與竊竊私語,走出了這個埋葬了她前世所有幻想與希望的,虛偽的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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