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你過來。”
年僅十歲、已是英氣勃勃的朱瞻基小跑過來:“娘親,何事?”
“你平日練武,多是剛猛路數,於根基錘煉或有不足。”張氏替他理了理衣襟,柔聲道,“從今日起,每日清晨,先在此處紮半個時辰馬步,穩下盤,固根本。你可願意?”
朱瞻基雖不解,但素來孝順,尤其是對母親,聞言立刻點頭:“孩兒聽娘親的!”說著便有模有樣地擺開架勢,穩穩紮了下去。
【基仔好乖!馬步要紮穩,將來才能扛起大明江山!】
【對對對,從小打好身體基礎,遠離疑難雜症!】
【婆婆英明!不僅要練武,文化課也不能落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張氏看著陽光下,丈夫那略顯滑稽卻認真堅持的身影,兒子那繃著小臉、一絲不苟的稚嫩身姿,心中那股因未知未來而產生的惶惑,漸漸被一種堅實的力量取代。
無論那“彈幕”是仙是妖,它所警示的,她信了。它所指引的,她做了。
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她拚儘一切,也要讓他們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至於那個尚未出現的“孫若微”……
張氏眼神微冷,袖中的手再次悄然握緊。
她倒要看看,是何等“妖女”,能克得她兒早亡!
機會很快到來。數月後,在一次宮中宴飲上,張氏無意間聽得宮人議論,說是京城來了個姓孫的官宦女子,頗有才名,容貌亦是不俗,似乎……有意參選太孫妃嬪?
張氏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麵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中卻已警鈴大作。
次日,她便動用了中宮箋表,以體恤臣工、褒獎賢良為名,召見了數位京官家眷,其中,赫然包括了那位兵部主事孫忠之女,孫氏。
當那個身著淺碧色衣裙、娉娉婷婷的少女低著頭,邁著細碎的步子走進殿內,依禮參拜時,張氏麵上帶著一貫的溫和笑意,目光卻如同最精細的尺子,一寸寸量過少女的眉眼、身段、舉止。
確實生得一副好模樣,眉目如畫,我見猶憐。行禮間,眼波流轉,帶著一股這個年紀少有的嬌媚與……不易察覺的野心。
【來了來了!妖女現身!婆婆快用照妖鏡!】
【就是她!長得一副白蓮花樣,心腸狠著呢!克夫!必須克夫!】
【婆婆快懟她!彆讓她靠近我基兒!】
張氏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用杯蓋拂去浮沫,聲響清脆。她沒有立刻叫起,任由孫氏維持著屈膝行禮的姿勢,微微顫抖。
殿內靜得能聽到銅漏滴答的聲音。
許久,張氏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抬起頭來。”
孫氏依言抬頭,露出一張楚楚動人的臉,眼神怯怯,如同受驚的小鹿。
張氏仔細端詳著她的麵容,半晌,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放下茶盞,身體微微前傾,看著孫氏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緩慢地問道:
“孫姑娘,本宮略通相術,觀你麵相……”
她刻意頓了頓,看到孫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眉眼帶煞,命中帶孤,恐怕於夫婿刑克頗重,並非宜家之相。”
孫氏的臉瞬間血色儘褪,變得慘白。
張氏卻不再看她,徑自靠回椅背,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決定他人生死的殘酷:
“年紀輕輕,何必徒惹孽緣?不如……尋個清淨之地,出家修行,也好為你自身,積些福報。”
話音落下,孫氏渾身一軟,幾乎癱倒在地。而張氏的眼前,那一片半透明的字跡,瞬間如同沸水般翻湧起來——
【啊啊啊婆婆威武!一擊必殺!】
【出家!好主意!青燈古佛最適合她!】
【解決了!最大隱患解決了!我大明有救了!】
【婆婆霸氣!這才是母儀天下的手腕!】
張氏垂眸,掩去眼底深處的一絲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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