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羋姝冷笑,“我既然敢放他們走,自然有把握控製他們。黃歇再得重用,也不過是齊國的客卿。而羋月...她永遠是我的妹妹,這個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真正與秦國為敵。”
她撫摸著腹部,感受著裡麵小小的生命:“況且,有他們在齊國,將來或許還能為我所用。”
回到椒房殿,珍珠迎上來稟報:“王後,方才楚國有信使到來,送來了威後的家書和一批補品。”
羋姝展開母親的信,上麵滿是關切之語,囑咐她好生養胎,穩固地位,又暗示她早日除去羋月這個隱患。
若是前世,母後和玳瑁都已死去後,她定會想方設法除掉羋月。但這一世...
羋姝將信放在燭火上,看著它化為灰燼。
“慧姑,將楚國送來的補品仔細查驗,分門彆類收好。”她吩咐道,“特彆是那些藥材,一定要讓太醫驗過再用。”
慧姑驚訝:“王後是懷疑...”
“不是懷疑,”羋姝淡淡道,“是確信。母親疼我不假,但她更看重的是楚國的利益。這些補品中,難保沒有能影響心神的藥物。”
前世,她就是長期服用母親送來的某些“安胎藥”,才變得越來越急躁易怒,最終與贏駟離心。
正說著,玳瑁神色慌張地進來:“王後,不好了!魏夫人醒來後大吵大鬨,說...說是王後下毒害她!”
羋姝不怒反笑:“哦?她可有什麼證據?”
“她說那對如意有問題,要太醫查驗。”玳瑁急道,“大王已經下令徹查此事了!”
羋姝從容起身:“既然如此,本宮更該前去看看了。慧姑,帶上我們宮中的所有如意,一並送去查驗。”
————
魏夫人宮中,贏駟麵色陰沉地坐在主位。魏琰跪在地上,發髻散亂,狀若瘋癲。
“大王明鑒!臣妾自從得了王後賞賜的如意後,就日漸煩躁,夜不能寐!定是那如意上有毒!”魏琰泣聲道。
贏駟看向羋姝:“王後有何話說?”
羋姝坦然道:“大王,那對如意是魏國進獻的珍寶,妾身覺得精美,才轉贈魏夫人。若真有問題,也該是魏國的問題。況且...”
她示意慧姑將帶來的幾對如意放在案上:“妾身宮中所有如意都在這裡,若魏夫人懷疑,可一並查驗。”
太醫們上前仔細檢查所有如意,又請來精通毒理的太醫令共同查驗。最終,太醫令回稟:“大王,所有如意都已查驗完畢,並無任何毒物痕跡。”
“不可能!”魏琰尖叫起來,“一定是她做了手腳!”
贏駟怒斥:“夠了!魏琰,你病中糊塗,胡言亂語,汙蔑王後,該當何罪?”
魏琰呆立當場,麵色慘白。
羋姝適時勸道:“大王,魏夫人病中失態,情有可原。不如讓她早日啟程返鄉,靜心養病。”
贏駟點頭:“就依王後所言。魏琰,你三日後啟程,沒有寡人旨意,不得返秦!”
魏琰癱軟在地,眼中滿是絕望。
處置完魏夫人,贏駟與羋姝一同離開。走在宮道上,贏駟忽然道:“王後近來處事,越發沉穩了。”
羋姝微笑:“為人母者,自當為子女做出表率。”
贏駟深深看她一眼:“寡人聽聞,你與羋月姐妹情深,打算成全她與黃歇?”
“正是。”羋姝坦然承認,“月兒心有所屬,強留她在宮中,不過是徒增痛苦。成全他們,既全了姐妹之情,也彰顯大王仁德。”
贏駟沉默片刻,忽然問:“王後就從未想過,羋月留在宮中,或許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羋姝停下腳步,正視贏駟:“大王,真正的地位不是靠打壓他人得來的,而是靠德行和能力維係的。妾身若是連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又如何母儀天下?”
贏駟眼中閃過訝異,隨即化為欣賞:“王後能有此胸襟,實乃大秦之福。”
望著贏駟離去的背影,羋姝輕輕吐出一口氣。剛才那番話,半真半假。她放過羋月,不是胸襟寬廣,而是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珊瑚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邊:“王後,已經查清,是少使宮中的靈茵通過采買太監傳遞消息。那太監是魏夫人的人。”
羋姝挑眉:“有趣。看來魏夫人早就盯著月兒了。”
“要不要處置那個太監?”珊瑚問。
“不必,”羋姝唇角微勾,“正好借他之口,讓魏夫人知道,月兒即將離宮的消息。將死之人,就讓她更加痛苦些吧。”
回到椒房殿,羋姝覺得有些疲憊,靠在軟榻上小憩。
朦朧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冷宮,聽著宮牆外新君登基的禮樂聲。
“母後!母後!”年幼的贏蕩向她跑來,笑容燦爛。
她伸手想要抱住兒子,卻撲了個空。
“蕩兒...”她喃喃自語,從夢中驚醒,發現眼角有淚。
撫摸著微隆的腹部,羋姝眼神堅定:“這一次,母後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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