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鮮兒改命記8_綜影視:白淺被挖眼前覺醒記憶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8章 鮮兒改命記8(1 / 2)

聽到傳武如前世一般英雄就義的消息後。

鮮兒在炕上直挺挺地躺了兩天,水米未進。

張金貴和李氏急得團團轉,可無論怎麼勸,她都像是沒聽見,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頂棚,沒有淚,也沒有光,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靈,隻剩下一具空殼。

糧兒嚇壞了,他不敢靠近,隻敢遠遠地蹲在炕沿底下,時不時小聲地、帶著哭腔喊一句:“鮮兒姐……你吃點東西吧……”

到了第三天夜裡,鮮兒終於動了。她慢慢地坐起身,動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線木偶。屋子裡沒點燈,隻有清冷的月光從破舊的窗紙縫隙裡漏進來,照在她慘白如紙的臉上。

她摸索著,從炕櫃最底層掏出那個小布包。冰涼的銀鐲子落在掌心,在月光下泛著幽微的光。她緊緊攥著,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鐲子的邊緣硌得掌心生疼。

傳武……真的沒了。

這一次,不是生離,是再次死彆。

不是戰場上的傳言,是來自瀕死傷兵親口的證實。雙城火車站,那片被鮮血浸透的雪地,終究還是成了他最後的歸宿。

她以為自己重活一世,早已心如鐵石,可以冷靜地規劃,理智地生存。可當這個她努力想要改變、拚命想要拉住的結局,以如此殘酷的方式再次降臨,那錐心刺骨的疼,絲毫不比前世減輕分毫。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樣?

她想起上輩子,傳武在她懷裡漸漸冰冷;想起他笑著說“咱們這就算成親了”;想起野馬灣的篝火,他笨拙地給她戴上鐲子……

兩輩子的畫麵交疊在一起,壓得她喘不過氣。喉嚨裡堵著硬塊,眼眶乾澀得發疼,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哀慟到了極致,原來是無聲的。

“鮮兒姐……”

一聲帶著驚恐的啜泣在炕沿下響起。糧兒不知何時爬了上來,蜷縮在她腳邊,小手試探著抓住她的衣角,仰著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鮮兒姐……你彆嚇糧……糧兒怕……”

小丈夫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那帶著依賴和恐懼的哭腔,像一根細針,刺破了鮮兒周身那層隔絕一切的冰殼。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糧兒那雙在黑暗中盈滿水光、純淨又無助的眼睛。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他的鮮兒姐不要他了,他的世界就要塌了。

她這一生,似乎總是在辜負,也總是在被辜負。

辜負了傳文,辜負了傳武,難道現在,連這個全心全意依賴著她的小丈夫也要一並辜負了嗎?

她重活這一世,究竟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再體驗一次這刻骨的失去嗎?

不。

一個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從心底最深處掙紮出來。

你活著。你還活著。張家這一家子人還活著。糧兒還活著。

傳武死了,是為了打鬼子死的,是為了這片土地死的。他死得像個爺們兒,像他朱傳武該有的樣子。你改變不了他的結局,但你至少……得對得起他豁出命去守護的東西。

你得活下去。帶著他的念想,帶著這一家子人,在這亂世裡,掙紮著活下去。

鮮兒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帶著血腥味,帶著哈爾濱初春夜晚的冰冷,也帶著一絲從絕望灰燼中重新燃起的、微弱的生機。

她鬆開緊攥著銀鐲的手,將那冰涼的物件重新包好,塞回原處。然後,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落在糧兒的頭上,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

“糧兒不怕,”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磨過,“姐在呢。”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糧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進她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鮮兒摟著懷裡顫抖的小身子,感受著那真實的、滾燙的體溫,空洞的眼神裡,一點點重新彙聚起焦點。

天,快亮了。

窗外的哈爾濱,死寂中透著一絲詭異的平靜。日軍已經完全控製了這座城市,街麵上巡邏的腳步聲更加頻繁、更加整齊,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張金貴和李氏見鮮兒終於肯起身,還喝了小半碗米湯,都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多問什麼。家裡籠罩著一層驅不散的陰霾,和對未來的茫然恐懼。

鮮兒不再提傳武,也不再表現出任何異常。她像往常一樣,沉默地操持著家務,打理著那個勉強維持生計的小吃攤。隻是她的話更少了,眼神更深了,偶爾望向南邊的方向時,那目光裡沉澱著一種複雜難言的東西,像是哀悼,又像是某種無聲的決絕。

她知道,傳武不在了,朱家此刻定然也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文他娘失去了兒子,那文失去了小叔,傳文和傳傑失去了兄弟。她不能去安慰,不能去祭奠,甚至連打聽都不能。她隻能把這份悲傷和牽掛,死死地壓在心底,化作活下去的力量。

她開始更留意那個年輕人留下的地址,暗中觀察道裡區那邊的情況。她也更加謹慎地與那些偶爾出現的、需要幫助的“特殊”客人打交道,用她微薄的能力,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一點糧食,一點藥品,或者僅僅是一個暫時安全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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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這樣做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離那個血灑疆場的身影,近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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