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個“意外”,一個讓杜雲汐當眾出醜,也讓劉少康“英雄救美”卻徒勞無功的“意外”。
這很簡單。對於掌控了疤臉李這條暗線的她來說,安排幾個“不長眼”的混混,在“恰當”的時間地點,去騷擾一下杜雲汐,再讓劉少康“恰好”路過,簡直易如反掌。
至於後果?杜雲汐的名聲會不會受損?劉少康會不會因此厭棄她?
那正是聶慎兒想看到的。
毀了杜雲汐賴以維係的那點微薄希望,比直接毀了她這個人,更有趣。
聶慎兒吹熄了油燈,屋內陷入黑暗。
她閉上眼,唇角彎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
聶慎兒將新畫好的繡樣交給周掌櫃,換回沉甸甸的銀錢。周掌櫃臉上堆著笑,話裡話外打探她還有沒有彆的門路。聶慎兒隻當聽不懂,收了錢便走。
她穿過集市,目光掃過街角。杜雲汐正提著水桶踉蹌走過,袖子滑落,露出的手腕上帶著新鮮的青紫。劉少康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攔在她麵前,遞過去一個油紙包。杜雲汐低著頭不接,劉少康硬塞進她手裡,又湊近說了句什麼。
聶慎兒腳步不停,徑直走過。她聽見杜雲汐細微的啜泣,也聽見劉少康誌在必得的低笑。
很好。火候到了。
當晚,她讓父親給疤臉李捎去口信。很簡單,找兩個生麵孔,明天晌午在甜水巷“關照”一下田家那個孤女。動靜鬨大些,但彆真傷著人。
聶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他現在有些怕這個女兒。那雙眼睛太冷,看人的時候像能把人凍住。
第二天晌午,日頭正毒。甜水巷僻靜,杜雲汐照例要去巷尾井邊打水。她剛放下木桶,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就堵住了巷口。
“小娘子,一個人打水多累,哥哥幫你啊?”
杜雲汐嚇得後退,水桶哐當倒地。男人們逼近,伸手要摸她的臉。
“放開我!”她尖叫,聲音發顫。
掙紮間,衣領被扯開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更多舊傷。男人們哄笑起來。
就在這時,劉少康帶著小廝“恰好”經過。
“住手!”他大喝一聲,衝上前推開那兩個混混,“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乾什麼?”
混混們對視一眼,罵罵咧咧地走了,臨走前還故意撞翻了水桶,汙水濺了杜雲汐一身。
劉少康脫下外衫想披在杜雲汐身上,目光卻在她脖頸和手腕的傷痕處頓住。那些青紫交錯,分明是長期受虐的痕跡。
杜雲汐猛地推開他,死死捂住衣領,眼淚滾落下來。她不需要憐憫,尤其是在這種狼狽的時候。
“雲汐,我……”劉少康話沒說完,巷口傳來一聲尖叫。
是沈氏。她聽說外甥女在巷子裡被男人糾纏,急匆匆趕來,正好看見杜雲汐衣衫不整地站在劉少康麵前。
“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沈氏衝上來就是一巴掌,“青天白日就敢勾引男人!我們田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杜雲汐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血,卻不辯解,隻是死死咬著嘴唇。
劉少康想攔,沈氏卻指著他鼻子罵:“劉公子,我知道你家大業大,但我們田家還要臉!這丫頭不知廉恥,您以後離她遠點,免得臟了您的名聲!”
看熱鬨的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劉少康臉上掛不住,他確實喜歡杜雲汐的柔弱,但沒想過要惹上一身腥。沈氏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他臉上,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紮人。
“誤會,都是誤會……”他乾巴巴地解釋,腳步卻不自覺往後退。
杜雲汐看著他的退縮,眼神一點點冷下去。
聶慎兒站在街對麵的布莊裡,透過支開的窗戶靜靜看著這一切。她手裡拿著一匹棉布,正和掌櫃討價還價,仿佛巷子裡的鬨劇與她無關。
直到看見劉少康灰溜溜地離開,沈氏拽著杜雲汐罵罵咧咧地消失在巷子深處,她才付了錢,拿著布走出來。
陽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嘴角極輕微地扯了一下。
喜歡綜影視:白淺被挖眼前覺醒記憶了請大家收藏:()綜影視:白淺被挖眼前覺醒記憶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