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曦應著,沒有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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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年在宮裡,是不是……”他話說到一半,像是被什麼哽住,停了下來。有些事,他們從未真正挑明。他知道她與四哥之間的糾纏,隱約也風聞過她與八哥早年似乎有些情分,但具體如何,她從未提,他也從未問。這就像一根藏在皮肉下的細刺,不碰不疼,卻始終在那裡。
若曦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該來的,終究避不過。
前世,正是她與八爺那段無果的情愫,在胤禛登基後,經由八爺親口承認,成了壓垮她和胤禛之間脆弱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也間接導致了後來許多決絕與傷害。那是她心底一道陳舊的傷疤,本以為早已愈合,此刻被胤禎這半句話輕輕一觸,竟又泛起隱約的鈍痛。
她沒有立刻回答。寂靜在黑暗中蔓延,隻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胤禎似乎有些後悔問出口,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悶聲道:“算了,睡吧。”
“是。”若曦卻在這時開了口,聲音很輕,卻清晰,“很多年前,在我還是禦前奉茶宮女的時候,曾與八爺之間……有過好感。”
胤禎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若曦繼續說著,語氣平靜得像在敘述彆人的事:“那時他溫文爾雅,待人親和,與宮裡許多人都不同。
我……動過心。
但後來,發生了了一些事,明白我們不是一路人,便斷了這念想。
再後來和四爺的感情……”她頓了頓,“便是你知道的那些了。”
她沒有細說“知道了一些事”是什麼,也沒有提及那段過往如何被胤禛知曉並成為刺向彼此的利刃。
那些太複雜,也太痛,她不願再細究。
胤禎一動不動地躺著,背脊繃得筆直。
“告訴你這些,不是要為自己辯解什麼。”若曦的聲音依舊平淡,“過去種種,無論對錯,都已無法更改。
我隻是覺得,你該知道。我既嫁了你,便不想對你再有隱瞞。”
她說完,便不再出聲,重新閉上了眼睛。心臟在胸腔裡平穩地跳動著,沒有想象中的慌亂,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釋然。她選擇了胤禎,選擇了坦白,也選擇了麵對。
不知過了多久,胤禎緩緩轉過身來。黑暗中,他伸出手,摸索著,碰到了她的臉頰,指尖帶著夜風的微涼和酒氣的餘溫。
“都過去了。”他啞聲道,手掌撫過她的臉頰,帶著一種笨拙卻鄭重的力道,“你現在是我的福晉,是明兒的額娘。”
他沒有說“我不介意”,也沒有追問細節。隻是用最直白的話,宣告了現狀,也給出了他的態度——過去屬於過去,他抓住的是現在和將來。
若曦眼眶驀地一熱。她抬手,覆上他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背,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
很快,幾天後,山下傳來確切消息,八阿哥胤禩,病逝於圈禁之所。
胤禎聽到消息時,正在後山看著農戶給果木培土防凍。他站在原地,望著京城方向灰蒙蒙的天空,靜立了許久。最後,他摘下帽子,對著那個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若曦在院子裡,也聽到了隱約的喪鐘聲——或許是山風帶來的錯覺,或許是心靈的感應。她停下手中正在縫製的冬衣,望向遠方。
那個溫潤如玉卻又一生困於執念的八爺,那個曾讓她初嘗情愫苦澀的八爺,終究走完了他命定的、悲劇的一生。
她心中一片空茫,沒有大悲,隻有淡淡的、穿越兩世的唏噓。她想起他最後對胤禛承認與她過往時,那複雜難言的眼神;想起明慧決絕的身影;想起自己那些無用的掙紮和警告。
都結束了。
弘明跑過來,抱住她的腿:“娘,冷。”
若曦收回目光,彎腰將兒子抱起來,用自己溫熱的臉頰貼了貼他冰涼的小臉。“嗯,娘給明兒做新棉襖,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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