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臉倦容地回到彆墅時,裴之衍正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裡看文件。
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打了層光,連唇角的笑意都格外明亮。
文森特瞥了他一眼,撇撇嘴,把自己摔進對麵的長沙發裡,“看來我們裴總春風得意,得償所願了。”
他酸溜溜地拖長語調,“這中間我的功勞可不小,什麼時候也幫我一把?”
裴之衍的目光從文件上抬起,落在文森特那張胡子拉碴寫滿失意的臉上。
“讓你送西瑞妮的項目,送了?”
提到這個,文森特像是被抽了骨頭,更深地陷進沙發裡,抬手蓋住眼睛,“送了,她隻看了一眼,就原封不動退回來了。”
裴之衍臉上那點玩味的神色淡去了。
他放下文件,身體向後靠進椅背,指尖無意識地轉動著一支鋼筆。
那是他從暗影辦公室順回來的,帶著他們合照投影的那支鋼筆。
“拒絕了雷諾,也拒絕了你。”裴之衍的聲音很平靜,“看來泰莎對你……並沒有要從朋友轉為情侶的打算。”
文森特猛地拿開手,直直看向他,“雷諾?雷諾也去送了?!”
“嗯。”裴之衍應了一聲,拇指輕輕摩挲著鋼筆,指尖微微用力一按,一道柔和的光影投在麵前的桌麵上。
他們唯一一張結婚時拍攝的合照,青澀,鮮活。
裴之衍看著那光影,眼神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西瑞妮現在最大的合作方,除了我家阿黎,就是泰莎。”他的聲音也放輕了些,“送上門的高利潤項目,在她競選爵位的緊要關頭,按理說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她拒絕了……”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文森特,“這拒絕的不是項目,是泰莎透過西瑞妮傳遞的態度。”
文森特心口一緊,又無力的躺回沙發。
“我當時想追回阿黎,”裴之衍指尖輕點,照片投影消失,他重新把玩起鋼筆,“也是從送項目給泰莎入手。泰莎收了,給了暗示,幫了忙。”
他感慨道,“要知道,一個女人的閨蜜,抵得上男人一個連的軍師。”
文森特聽懂了,卻不願接受。
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我不管這些彎彎繞繞!裴之衍,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當初收買西瑞妮,暗中撮合你和沈黎的事,全抖給她!”
裴之衍轉動鋼筆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抬起眼,目光平靜地看向沙發上氣急敗壞的男人,“我們家阿黎不是給你支過招嗎?她能給你出主意,至少說明在她看來,你比雷諾更有機會。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
文森特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肩膀垮了下來。
他長長歎了口氣,“一開始是挺好……可後來雷諾不知道怎麼就聞著味兒找來了。天天打著看孩子的旗號纏著泰莎,弄得泰莎煩不勝煩,最後乾脆誰也不見,把我們都趕走了。”
提起雷諾,文森特就咬牙切齒,
“那混蛋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出軌的時候玩得比誰都花,離婚了又死纏著泰莎要孩子。孩子也給他了,他也自由了,現在倒裝起深情款款的浪子回頭了?”
他越說越氣,“男人誰不懂男人?出過軌的,有一就有二,褲腰帶鬆過一次就彆想係緊!他憑什麼攔著泰莎追求新的幸福?”
他眼珠子忽然一轉,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狐疑地看向裴之衍,“等等……雷諾去給西瑞妮送項目,該不會也是你出的主意吧?”
他坐直身體,眼底閃過一抹抓住把柄的亮光,“裴之衍,你可彆忘了,女人之間的友情,可比你現在這點搖搖欲墜的舊情堅固得多!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告訴沈黎。”
“告訴她,你到現在還在暗中幫雷諾那個大渣男!”
他語氣裡帶上明晃晃的威脅,
“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沈黎她們知道你幫雷諾打掩護出軌的時候,跟你鬨得多凶。沈黎對出軌男是什麼態度,你比我更清楚吧?”
裴之衍靠在椅背裡,眯眼看著文森特。
客廳裡霎時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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