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繼續說道:“我無法替那個失憶前的‘我’,回答你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他……是否愛你,又或者……曾對你做過什麼。”
他的話語很慢,似乎在謹慎地挑選著詞彙。
“但是,”他頓了頓,聲音更低沉了幾分,卻異常清晰,“現在的我……是樂意在你身邊的。”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線條優美的側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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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過頭,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燃燒的海,眼神有些悠遠:“我認識你的時間,很短。短到……按理說,不該有太深的糾葛。”
“可是……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困惑,以及一種純粹的坦誠,“我對你……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看見你魔氣失控,看見你吐血暈倒……我感覺……天都塌了一樣,受不了。”
“我……不想再逃跑了。”他輕輕地說,像是終於對自己承認了這一點,“我隻想守在你身邊,看到你是安全的,是好好的。”
他終於完全轉過頭,看向我,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倒映著窗外的霞光,也倒映著我的身影,清澈而認真:“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現在的‘我’的原因。畢竟,我們相識的時日太短了。這感覺……更像是來自失憶之前的……某種……烙印?”
他看著我,帶著一種近乎懇求的理解:“所以……能不能……等我恢複記憶之後,我再回答你,好嗎?我想給你一個……真實的答案,而不是……連我自己都無法確定的敷衍。”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臟像是被一隻溫柔的手包裹住,又酸又脹。他沒有說愛,可是這一番話,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我心悸。
他感受到了“親切”。
他為我而“天塌地陷”。
他不想再逃,隻想守著我。
這些……難道不比失憶的他說出一句虛無的“愛”,更真實,更珍貴嗎?
喜悅之餘,我忍不住又貪心的追問,帶著一絲不肯罷休的執拗,想確認什麼:“那你……為什麼同意我這樣占有你了?再也不像剛見麵時,連喝個水都抵死反抗了?”
想起最初在客棧,他對我那全身心的戒備和抗拒,與如今這幾乎是予取予求的順從,反差何其巨大。
蕭沉的臉頰泛起一層薄紅,有些窘迫地移開視線,耳根都染上了緋色。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囁嚅道:
“我……我不知道。”
“我隻是……不反感了。而且……你靠近我的時候,我……我會覺得……有安全感。”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迷茫:
“而且……你求我……渡你的時候……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答應……好像……是我的靈魂在答應,而不是……‘我’。”
靈魂在答應……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
所有的執念,所有的瘋狂,所有的占有與不安,在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一個荒謬而又無比合理的解釋。
不是因為我的強迫,不是因為他的妥協。
難道是因為,在那具失去了記憶的軀殼深處,那個屬於“蕭沉”的靈魂,無論曆經多少輪回,無論被抹去多少記憶,依舊……認得我,依舊……會本能地向我靠近,會在我需要時,毫無保留地回應?
我看著他染紅的耳根,看著他因羞澀和困惑而微微顫動的睫毛,看著他緊抿卻不再冰冷的唇……
一股洶湧的、幾乎要將我淹沒的酸楚和狂喜,猛地衝上了我的眼眶。
我沒有再追問。
也沒有再逼迫。
我隻是更緊地擁住了他,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入他帶著海風氣息的頸窩。
夠了。
有他這句話,有他這來自靈魂本能的回應,哪怕他永遠無法恢複記憶,哪怕他永遠無法說出那句“我愛你”……
也足夠了。
窗外,夕陽終於沉入海平麵,最後一抹餘暉將我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仿佛要糾纏到時間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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