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偏頭,嘴唇幾乎貼著蕭沉溫熱的耳廓,刻意放低了聲音,讓氣息柔柔地拂過他的皮膚,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誘哄:
“夫君大人……”
我感覺到他靠在我肩頭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親近了。”我的聲音更輕,更緩,像羽毛搔刮,“你看,今天月色這麼美……讓我……好好服侍你一次,好不好?”
見他沒有立刻推開或出聲拒絕,我心底那點微弱的期待如同風中的燭火,搖曳著亮了一些。我當這是默許,是那層冰冷外殼下,或許依舊殘存的一絲暖意。
我將自己放在了全然服侍的位置,這是一種示弱,也是一種最直白的邀請。我滿心期待著他會像那次在遊船上一樣,或許依舊害羞,但最終會應允,會在我主動的親近下慢慢軟化,放下所有心防,與我一同沉溺。
於是,我試探著,更進一步。
我的唇,輕輕印在了他耳廓的上緣,那裡皮膚最薄,能感受到其下血液微微的搏動。然後,我伸出,極輕、極緩地,舔舐了一下那微涼的軟骨邊緣。
“唔……”一聲極其細微、仿佛是從溢出的氣音,從他緊抿的唇邊泄露出來。靠在我肩頭的身體,那僵硬的線條似乎有瞬間的鬆懈,甚至……微微地向我靠攏了毫厘。
這細微的反應如同鼓勵,讓我心頭一熱。我含.住他柔軟的耳垂,用舌.尖耐心地、打著圈地濕.潤它,描繪它的形狀,感受它在我的唇.舌間逐漸變得溫熱、甚至微微發燙。我的聲音含混地,帶著溫熱濕氣,繼續討好般地低語,每一個字都試圖鑽進他此刻似乎不再那麼戒備的耳朵裡:
“放鬆些……夫君……這樣……舒服嗎?”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的吻與舔舐漸漸蔓延,從耳垂到耳後那片敏.感的凹陷,用鼻尖蹭著他散落的發絲,汲取著他身上清冽又令我著迷的氣息。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在升高,呼吸的節奏也亂了,那原本抵在我身側的手,不知何時,指尖微微蜷縮起來,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幾乎以為我要成功了。我幾乎以為,這熟悉的親密,這刻意放低的姿態,這月色與寂靜,能夠融化這段時間我們之間的冷寂,哪怕隻是暫時地,讓我們回到遊船上的那種溫馨纏綿,就能忘卻一切煩惱,陷入的虛幻溫暖裡。
然而,就在我試圖將吻落向他脖頸,進一步加深這份服侍時——
那具剛剛才有些軟化跡象的身體,驟然重新繃緊,比之前更加僵硬,甚至帶著一種抗拒的力道。
我所有討好的動作,戛然而止。
然後,我聽見他依舊靠在我肩上,聲音悶悶地傳來。那聲音裡,先前或許有過的細微動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聽不出什麼情動的波瀾,隻有一種比月色更涼的、清晰的疏離:
“今天……累了。”
累……了?
我愣住了,滿腔的柔情與期待像是被迎麵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冷卻。方才,明明是他主動吻上來,帶著那樣強烈的占有欲。怎麼轉眼之間,就“累了”?是因為我之前的走神讓他不悅?還是……因為彆的?
訓正坊。
這三個字猛地跳進我的腦海。是因為那裡嗎?因為那三日的“規訓”,或者是未知的第三天的室內場景互動內容,難道讓他對這種事情本身產生了厭惡和抗拒?所以現在連我的主動示好,他也無動於衷?
心頭湧上一陣莫名的委屈和煩躁。
他的情緒怎麼如此多變?
一會兒依賴,一會兒冰冷;
一會兒主動親吻宣誓主權,
一會兒又拒人千裡說累了。
難道經過訓正坊,
他連與我親密都不願了嗎?
我幾乎要忍不住問出口,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不能問。
我強壓下心頭翻湧的複雜情緒,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而體貼,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困倦:
“……好。”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那就不鬨你了。累了就好好休息。”
我摟著他躺到了床上,我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能更舒適地靠在我懷裡,然後低下頭,如同之前無數次那樣,溫柔地、眷戀地吻了吻他頸側那片裸露的肌膚。
那裡是他的敏感處,我知道。我的唇瓣停留了片刻,感受著他皮膚下脈搏的跳動,然後緩緩上移,輕輕啄吻著他的下頜線,最後流連在他的耳畔,氣息溫熱。
“睡吧,”我低聲呢喃,手臂將他摟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全部渡給他,“我摟著你。”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我親吻他脖頸時,驟然緊繃了一瞬,隨即,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悄悄爬上了他的耳根和側臉,在清冷的月光下清晰可見。他沒有推開我,甚至在我摟緊他時,那緊繃的身體幾不可查地放鬆了一點點,隻是依舊沉默著,將臉更深地埋在我的頸窩,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我所有的目光與探究。
我抱著他,望著窗外那輪似乎亙古不變的明月,心中那片剛剛升起的、想要靠近的暖意,又漸漸被更深的迷茫和一種無力感所取代。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窗外,潮起潮落。
屋內,我們相擁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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