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傳來，讓她的理智，清醒了幾分。
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體內的煞氣，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
“慕容姐！”潤下哭得撕心裂肺，“彆管我！你快走！”
“走？”美杜莎緩步走到慕容豔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慕容小姐，你覺得，你現在還走得了嗎？乖乖交出雲霄手裡的戰國紅精血吊墜，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做夢！”慕容豔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嗎？”美杜莎的蛇瞳裡，閃過一絲狠厲。她抬起腳，踩在了慕容豔的手腕上，用力碾壓著，“我知道，你和雲霄兵分兩路，他現在，應該已經去了老妖的洞府。你說，如果我讓你體內的煞氣徹底爆發，讓你親手殺了潤下，雲霄那小子，會是什麼表情？”
“你敢！”慕容豔的眼睛，赤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你看我敢不敢。”美杜莎冷笑一聲，俯下身，湊到慕容豔的耳邊，聲音壓低，帶著一絲蠱惑，“殺了她，煞氣就會更加強大，你就可以變得更強，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
她的聲音，像是魔咒，鑽進了慕容豔的耳朵裡。
體內的煞氣，像是受到了召喚，瘋狂地翻湧著。
慕容豔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她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潤下的身上。
潤下的臉上，滿是恐懼和哀求。
“慕容姐……彆……彆看著我……”
潤下的聲音，像是一根針，刺破了那層厚厚的煞氣。
慕容豔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想起了，和潤下一起在朝陽夜市吃烤冷麵的日子。想起了，潤下拿著一塊岫玉原石，纏著她問東問西的樣子。想起了，潤下在她被煞氣折磨的時候，偷偷給她熬薑湯的樣子。
那些記憶，像是一道道暖流，湧入了她的心田。
“我……我不能……”
慕容豔咬著牙，用儘全身的力氣，抵抗著煞氣的侵蝕。她的掌心，緊緊地攥著戰國紅吊墜，吊墜上的紅黃之光，越來越亮。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迷霧深處傳來：“小豔！我來救你了！”
是雲霄！
慕容豔的眼睛，猛地一亮。
美杜莎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
她猛地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迷霧深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朝著這邊飛奔而來。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俊朗的臉上，滿是焦急。他的手裡，握著那枚沾染了他精血的戰國紅吊墜，吊墜上的紅黃之光，如同太陽一般，耀眼奪目。
“雲霄！”慕容豔的聲音，帶著哭腔。
雲霄看到被踩在美杜莎腳下的慕容豔，看到被鐵鏈鎖著的潤下，眼睛瞬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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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杜莎！放開她！”雲霄怒吼一聲，速度更快了。
美杜莎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緩緩地抬起腳，看著慕容豔，聲音冰冷：“慕容小姐，你的愛人來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潤下，歸順於我；要麼，看著雲霄，死在你的麵前。”
說罷，她猛地一揮手，一道黑氣，朝著雲霄射了過去！
“雲霄！小心！”慕容豔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
雲霄側身躲過黑氣，卻因為速度太快，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戰國紅吊墜，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滾到了慕容豔的腳邊。
慕容豔看著腳邊的吊墜，又看著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雲霄，看著滿臉哀求的潤下，看著冷笑的美杜莎和猥瑣的萊特寧。
她的腦海裡，一半是冰冷的殺戮之聲，一半是溫暖的記憶。
洪荒煞氣，在她的體內，瘋狂地燃燒著。
她的眼睛，徹底變成了赤紅的魔瞳。
她緩緩地伸出手，撿起了那枚戰國紅吊墜。
吊墜上的紅黃之光，和她體內的煞氣，交織在一起，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雲霄衝到了她的麵前，看著她赤紅的眼睛，臉上滿是痛惜：“小豔……是我……”
慕容豔抬起頭，看著他。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雲霄……”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
“你……來了……”
說著，她猛地舉起了手中的戰國紅吊墜，朝著雲霄的胸口，刺了過去！
雲霄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著那枚熟悉的吊墜，看著慕容豔那雙赤紅的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笑容。
“小豔……如果你殺了我，可以讓你清醒過來……”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那……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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