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溝通的效率,最好高一些。”
“這樣,對你我,對外麵那些期盼神藥的鄉親,都好。”
吳升說完,手指輕輕一鬆,斷刀“哢噠”一聲滑回鞘中。
他重新靠回椅背,臉上再次浮現那溫和笑容,仿佛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淩厲從未發生。
但屋內的氣氛,卻因這看似隨意的動作與平淡話語,驟然繃緊!
許山額上已滲出細密冷汗,徹底被吳升這軟硬兼施、恩威並施的手段鎮住!
吳升目光轉向臉色蒼白的妙玲,溫和道:“許夫人,看來此事或許有些內情,需與許先生單獨溝通一下。”
“不知可否請您暫且回避片刻?讓我與許先生私下聊幾句?”
“不行!”妙玲幾乎是脫口而出!她猛地抓住許山的手臂,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
“玲兒,沒事的。”
許山雖心中同樣恐懼疑惑,但見妻子如此驚慌,反而強自鎮定下來。
他拍了拍妙玲的手背,努力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這位大人看起來是講道理的。”
“如果……他們真想對我們不利,我們現在也不可能還坐在這裡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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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一會兒,我和大人說清楚就好。”
妙玲望著丈夫強作鎮定的模樣,又看看對麵那始終微笑、卻深不可測的吳升,牙齒緊咬下唇,最終一步三回頭、極不情願地被趙金誠請出了屋子。
房門“吱呀”一聲,輕輕關上。
屋內,隻剩吳升與許山兩人。
……
房門關閉後,屋內光線暗淡了些許。
吳升並未立刻追問丹藥之事,而是換了個看似毫不相乾的話題。
他端起桌上那杯早已涼透的粗茶,輕輕晃了晃,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麵緊張得手腳無措的許山。
“許先生。”吳升開口,語氣如同閒話家常,“冒昧問一句,您和尊夫人是怎麼相識的?”
“啊?”
許山全然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結結巴巴地答道:“玲兒她原本就是我的小師妹啊。我們同在浮山宗學藝,她是師父的女兒。後來宗門散了,我們就在一起了,相濡以沫……”
話語中,滿是對往昔的懷念與對妻子的深情。
吳升靜靜聽著,不時點頭。待許山說完,他才若有所思地問道:“那麼,您有沒有覺得,現在的這位妻子,與您記憶中的那位小師妹相比,在性格、習慣,或某些細微之處,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
“比如,以前的師妹活潑開朗,如今的妻子卻溫婉內斂?”
“或者口味變了?喜好變了?甚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吳升問得委婉,但話語中蘊含的意味,卻讓許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許山臉色再度蒼白,聲音帶著憤怒與不解,“玲兒就是玲兒!她怎麼會換了一個人?!我不明白!”
看著許山那激動而茫然的反應,吳升心中輕輕一歎。
看來,這位許山,是真的被蒙在鼓裡,對妻子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
“好吧。”吳升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坐直。
他知道,再拐彎抹角已無意義。
他目光平靜地直視許山雙眼,語氣依舊溫和,說出的話卻如九天驚雷,狠狠劈在許山頭頂:
“許先生,既然您不明白,那我就直接問了。”
“您知道,您的這位妻子,妙玲姑娘——她,其實是一隻妖怪嗎?”
“轟隆——!!!”
許山隻覺腦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他猛地站起,身體劇烈搖晃,險些栽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嘶聲喊道,臉上滿是極致的荒謬與恐懼,“大人!您怎能如此汙蔑玲兒?!她怎麼可能是妖怪?!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啊!”
吳升看著他近乎崩潰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語氣卻依舊平靜而堅定:“而且,若我沒看錯,她還不是普通妖怪——她是一隻狐妖。”
“狐妖?!”
許山如被抽去全身力氣,“噗通”一聲癱坐回椅中,雙目無神,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吳升緩緩道,“此事關係重大,我雖不敢說百分百確定,但也有九成九的把握。”
“我不知她為何要偽裝成您的妻子,又為何要煉製含有自身妖魔血的丹藥。”
“但此事既涉妖魔,且危害百姓,我鎮玄司便不能坐視不理。”
吳升語氣愈發嚴肅:“所以,您的這位妻子,我們必須帶走。”
“後續,很可能還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不過,請您放心。”
吳升看著許山失魂落魄的樣子,鄭重承諾:“我吳升行事,向來講究證據確鑿,不枉不縱。”
“若最終查明是我看走了眼,誤傷尊夫人,我吳升願提頭向您謝罪!絕無半句怨言!”
這斬釘截鐵的承諾,聽得許山毛骨悚然。
他再抬頭,望著吳升那平靜卻蘊含不容置疑力量的眼神,心在顫抖:“不會的……玲兒不會是妖怪……”
吳升沒有再逼迫他,而是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卻直指核心的問題:
“許先生,我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您和尊夫人成親已有數年了吧?可有子嗣?或者說,尊夫人可曾有過身孕?”
“……”
許山徹底呆住。
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子嗣……
身孕……
是啊……成親這麼久了……
為何一直沒有孩子呢?
以前,他隻當是緣分未到,或是身體需調理,從未往彆處想過……
看著許山那慘白如紙、魂不守舍的模樣,吳升知道,火候已到。
他輕輕歎了口氣,攤了攤手:“我知道,讓您立刻接受這個事實,很難。”
“這樣吧。”吳升站起身,“您先出去,冷靜一下。”
“然後,麻煩您將尊夫人請進來——有些話,我需要當麵與她確認。”
“……”
“是。”
許山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目光呆滯地站起,踉踉蹌蹌走向門口,甚至忘了與吳升招呼,就這麼失魂落魄地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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