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宮勤政殿內。
王昊身著一身素色的常服，坐在龍椅上，手裡端著一盞雨前龍井，輕輕撇去浮沫。他的神情淡然，仿佛外麵世界的驚濤駭浪與他無關。
站在他麵前的，是帝國宣傳部部長陳布雷和外交部部長顧維鈞。
“陛下，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陳布雷的聲音裡透著難以抑製的興奮，“聯邦國內的反戰遊行已經癱瘓了華盛頓的交通。他們的總統現在的支持率已經跌破了曆史最低點。而在歐洲，萊茵公國和高盧共和國的左翼報紙都在瘋狂轉載您的講話，稱您為‘東方唯一的智者’。”
王昊微微頷首，抿了一口茶：“這隻是第一步。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罵他們，更要讓他們感到羞愧，感到恐懼。隻有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日後我們出兵，才是‘吊民伐罪’，才是‘替天行道’。”
他放下茶盞，目光轉向顧維鈞：“那些大使們都到了嗎？”
“回陛下，聯邦大使司徒雷登、櫻花國特使重光奎等十二國使節，已經在偏殿等候了一個小時了。”顧維鈞恭敬地回答，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曾幾何時，大夏的外交官在列強麵前隻能卑躬屈膝，而今天，這些列強的代表卻要像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乖乖地等著皇帝的召見。
“晾著他們。”王昊冷冷地說道，“再讓他們等一個小時。讓他們好好看看偏殿牆上掛著的那些照片——朕特意讓人把衡城最慘烈的照片放大了掛在那裡的。”
“遵旨。”
一個小時後，當這些大使們終於被宣進大殿時，他們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偏殿裡的那些照片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加上長時間的等待和焦慮，此刻麵對高坐在龍椅上的王昊，他們的氣勢已經先輸了一大截。
“諸位。”王昊並沒有讓賜座，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今天召你們來，不是為了聽你們的狡辯，也不是為了聽你們互相指責。”
他站起身，緩緩走下台階，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口上。
“朕隻是想問一句，”王昊走到聯邦大使麵前，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如果這種毒氣彈落在華盛頓的賓夕法尼亞大道上，或者落在東京的皇居裡，你們還會覺得這是‘必要的軍事手段’嗎？”
聯邦大使司徒雷登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試圖辯解：“皇帝陛下，這……這是戰爭的悲劇。而且是櫻花國首先……”
“住口！”王昊一聲斷喝，嚇得司徒雷登手帕都掉在了地上，“朕不想聽這種懦夫的借口！戰爭也有戰爭的法則！把平民當做實驗小白鼠，把城市變成毒氣室，這是畜生才乾得出來的事！”
他又轉頭看向櫻花國特使，眼神中充滿了蔑視：“至於你們，朕連罵你們的興趣都沒有。回去告訴你們的天王，洗乾淨脖子等著。大夏的鐵騎早晚會踏上你們的本土，到時候，朕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罰’。”櫻花國近段時間連續勝利，占的地盤越來越多，有些倨傲，現在有對大夏帝國不恭敬的苗頭了，必須打幾棒子，不然櫻花國會生出不該想的想法，現在大夏帝國可不想摻和進去，還不到時候，現在軍火等物資賣的可好的，誰跟錢過不去呢？
大殿內一片死寂。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王昊環視一周，語氣突然緩和了一些，但這反而讓人更加捉摸不透。
“鑒於衡城慘絕人寰的狀況，朕決定，大夏帝國將單方麵發起‘生命之光’人道主義援助行動。”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朕將派遣帝國皇家醫療船隊，在紅河入海口建立非軍事安全區，接收並治療所有受到毒氣和瘟疫感染的難民。無論他是聯邦人、櫻花國人，還是哪裡人。隻要他還是個人，大夏就救。”
王昊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聖人般的光輝：“同時，大夏將向世界衛生組織無償公開一部分解毒劑的配方，以及對抗霍亂的特效藥生產流程。這是朕對全人類的饋贈。”
這一手“大棒加胡蘿卜”，玩得爐火純青。
一方麵痛斥列強，一方麵又展現出超乎尋常的仁慈和技術實力。特彆是“公開解毒劑配方”這一招，既展示了大夏在生化領域的領先地位暗示：我不怕你們的毒氣，我有解藥），又收買了人心。
大使們麵麵相覷，最終隻能齊刷刷地鞠躬：“陛下仁慈，乃世界之福。”
當晚，這個消息再次引爆全球。
《大夏皇帝的恩賜》、《文明的守護神》……各種讚美之詞鋪天蓋地。在西方世界的普通民眾心中，那個神秘的東方帝國不再是落後的代名詞，而是一個充滿了力量與道德光輝的理想國度。
然而，隻有王昊自己知道，這背後的算計。
深夜，禦書房。
王昊看著牆上的世界地圖，聽著情報局長戴農的彙報。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公開的解毒劑配方裡留了一手。那是第一代產品的配方，雖然有效，但副作用很大，而且生產成本極高。這樣一來，各國為了救人，不得不向我們高價進口關鍵的原材料。”
“很好。”王昊冷笑一聲，“讓他們把錢送給我們要買我們的藥，還要對我們感恩戴德。這就叫——殺人誅心。”
“另外，”戴農壓低了聲音，“混在醫療船隊裡的特工已經準備好了。借著救援難民的機會，我們將收集聯邦和櫻花國軍隊的一線生化數據，這對於我們自己的‘天罰’計劃至關重要。”
王昊轉過身，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雨農，你要記住。”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在這個世界上，所謂正義，不過是強者書寫的墓誌銘。朕現在把自己塑造成聖人，是為了將來有一天，當朕不得不化身為魔鬼時，世人依然會跪在地上，稱頌朕的慈悲。”
“去吧，加快‘那個’計劃的進度。朕的耐心是有限的，這出戲演得太久，朕也想看看真正的煙火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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