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是誰?”
她的手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
姬逍遙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好身手,好殺氣。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修羅刀姬秦冷月吧?”
她咧嘴一笑:“我師父從不說自己的名字,隻讓我叫他老劍。他說他這輩子做了太多錯事,不配留名。”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沉:“他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著我回到皇宮。”
姬凝霜握緊了手裡的玉佩,指節都泛白了。
“他現在在哪?”
“死了。”
姬逍遙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巨石砸進水裡,激起千層浪。
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師父臨終前說,他把畢生所學都傳給我了。他讓我好好活著,彆辜負了他的期望。”
姬逍遙抬起頭,眼眶有些紅,但她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還說,如果有機會,就回皇宮認祖歸宗。他說,你是個好皇帝,會接納我的。”
姬靈兒咬著唇,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不知道,皇姐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如果你早點回來,至少……至少皇姐身邊還能多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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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逍遙苦笑一聲,笑容裡帶著自嘲。
“回來乾什麼?當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透明人?我在江湖上過得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想殺誰就殺誰。沒人管我,沒人約束我,多好。”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而且,我怕。”
“怕什麼?”姬凝霜突然開口。
姬逍遙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怕你不認我。怕你覺得我是個累贅。怕你覺得我配不上大夏公主這個身份。”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顫抖:“我隻是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野丫頭,滿口黑話,滿身酒氣,哪裡像個公主?”
姬凝霜突然站起身,不顧身體的虛弱,大步走到姬逍遙麵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姬逍遙臉上。
眾女都愣住了。
姬逍遙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姬凝霜。
“皇姐,你……”
“你是朕的妹妹。”
姬凝霜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無論你在哪裡,你都是朕的妹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她伸出手,將姬逍遙擁入懷中。
“對不起,是朕沒能保護好你。是朕讓你在外麵吃了這麼多苦。”
姬逍遙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過。
養父母對她很好,但總是隔著一層。
師父對她很嚴厲,從來不會有這樣溫柔的擁抱。
江湖上的那些兄弟,更是隻會稱兄道弟,喝酒吃肉。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血脈的溫暖。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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