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假軍報與天象劫_錦衣異世錄之鐵血錦衣衛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308章 假軍報與天象劫(1 / 1)

順天府西市的黑市藏在廢棄的城隍廟後院,沈煉的皂靴碾過滿地枯骨——那是上月被東廠番役處決的私鹽販子的遺骸。他蹲在褪色的神像後,指尖蘸著朱砂在桑皮紙上書寫:“狼騎叩關,居庸告急。”字跡看似尋常,實則以白蓮教“真空家鄉”的暗語加密:每個字的位置對應星宿,筆畫轉折處藏著“土木堡舊營有糧”的密訊。

“沈大人,這暗語真能騙過蒙古人?”蘇芷晴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她懷中抱著個裹著油布的竹筒,筒身刻著狼頭徽記——這是黑市“駝幫”的信物。

沈煉將桑皮紙卷成細筒,塞入竹筒:“二十年前寧夏兵變,蒙古人就是用這種暗語傳遞軍情。嚴嵩以為白蓮教已滅,卻不知他們的經文早成了最好的密碼本。”他突然按住蘇芷晴的手,“等等,再加一句:‘彌勒持銃,雨夜破城’。”這是錢寧的命門——此人貪婪且迷信,最信“天助”之說。

竹筒封口時,廟外傳來駝鈴聲。駝幫首領阿魯台掀簾而入,鷹目掃過沈煉的錦衣衛飛魚服:“沈大人要送‘好消息’給蒙古可汗?”他從懷中掏出半枚狼頭玉佩,與沈煉袖中殘佩嚴絲合縫,“嚴世蕃的人也在找這竹筒,開價五百兩黃金。”

“告訴他們,”沈煉將竹筒拋向空中,蘇芷晴的銀針精準釘入筒身,“這消息,隻值一條命。”

午門外的演武場上,錢寧的蟒紋皂靴踏碎晨露。他撫摸著腰間佩劍的劍柄——那暗藏的微型星圖,是嚴嵩密室神像底座的複刻。“沈煉這廝,總壞我好事。”他冷笑著展開剛收到的密報,白蓮教暗語在他眼中如蝌蚪遊動,“‘狼騎叩關,居庸告急’……哈哈,這可是搶功的好機會!”

副將王虎湊上前:“大人,蒙古人狡詐,是否先稟告嚴閣老?”

“稟告?”錢寧的巴掌扇得王虎踉蹌,“嚴閣老要的是‘白蓮教勾結蒙古’的證據,我這就把蒙古狼騎引到土木堡,讓他們親眼看看‘狼煙蔽日’!”他突然抽出佩劍,劍尖抵在地圖上居庸關的位置,“傳令下去:三千精銳,明日寅時出發,走居庸關古道——我要讓沈煉知道,搶功的從來隻有我錢寧!”

此時,西苑嚴府的書房內,嚴嵩正對著欽天監的星圖冷笑。星圖上“狼星犯紫微”的紅圈是他親手畫的,旁邊朱批“白蓮教與蒙古合謀”的奏疏已謄抄三份。“錢寧這蠢貨,正好替我試一試沈煉的火器。”他蘸著朱砂在另一份奏疏上添字,“另:調宣府火器營彈藥,將火藥換成受潮的糠殼——要讓明軍的火銃,在雨夜啞火。”

子時的欽天監,渾天儀的銅環在暴雨中咯吱作響。監正周雲逸跪在積水裡,手中星盤指針瘋狂旋轉:“陛下!紫微垣狼星移位,恐有兵戈之禍!”他抖開一卷泛黃的《天文誌》,指著“狼星犯帝座”的圖示,“此象主‘奸臣通敵,邊關生變’!”

嘉靖帝的龍靴踏過滿地星圖碎片,痰盂裡的血沫混著雨水泛起詭異的紅:“嚴卿以為如何?”

嚴嵩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捧著錢寧的密報:“陛下,錢寧將軍已擒獲白蓮教細作,供稱‘狼騎將破居庸關’。臣請旨,即刻發兵圍剿——隻是……”他故意頓住,“蒙古人善用暴雨突襲,明軍火銃若受潮……”

“那就換乾燥火藥!”嘉靖帝突然暴怒,龍袍下的朱砂丹劇烈震顫,“傳旨!命錢寧節製宣大三軍,三日內若不破敵,提頭來見!”

暴雨中,沈煉站在觀星台上,望著欽天監方向的火光。蘇芷晴為他披上蓑衣:“嚴嵩篡改星象,陛下已中計。”沈煉摩挲著袖中竹筒的殘片:“他以為錢寧會替他試出沈某的火器,卻不知這‘土木堡舊營’,才是他的墳墓。”

土木堡的黃土坡在暮色中如巨獸匍匐,沈煉的靴底碾過碎骨——那是二十年前明軍潰敗時留下的。他蹲在當年的帥帳遺址,指尖在夯土地麵劃出溝壑:“這裡埋火藥,那裡挖陷馬坑,再用猛火油膏塗在柵欄上……”

蘇芷晴用銀針挑開泥土,露出半截鏽蝕的箭頭:“當年於謙大人就是在這裡布下絆馬索,如今沈大人要布‘火絆索’。”她突然指向遠處的烽火台,“看,錢寧的先鋒營到了。”

地平線上揚起的塵土中,三千精銳的旌旗獵獵作響。錢寧的帥旗插在最前方,他勒馬高喊:“全軍聽令!破土木堡者,賞千金!”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輕微震動——那是沈煉埋下的“震天雷”在預熱。

“大人,前麵有片樹林,可紮營歇息。”王虎指著不遠處黑鬆林。錢寧的馬鞭抽在樹乾上:“廢話!傳令下去,全軍入林,明日卯時攻居庸關!”

寅時三刻,暴雨傾盆而下。錢寧的親兵舉著火把巡營,突然發現鬆針上的雨珠泛著詭異的藍光——那是沈煉用白蓮教聖油浸泡過的標記。“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親兵的驚呼未落,地麵轟然炸開。

第一聲爆炸來自鬆林中央的火藥桶。沈煉埋下的“連環雷”以腐木為引,炸開的瞬間,埋在土中的猛火油膏如瀑布般噴湧。火油遇雨反而燃燒更烈,形成一道火牆,將三千精銳困在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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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計了!快撤!”錢寧的嘶吼被第二波爆炸淹沒。陷馬坑裡的尖木刺穿戰馬腹部,火銃手的火藥被雨水浸濕,剛點燃的引線在手中炸成碎片。更駭人的是,火油煙霧升騰到空中,竟在暴雨中凝聚成巨大的狼頭圖騰——與嚴嵩密室神像上的徽記一模一樣。

“彌勒降世!彌勒降世!”流民出身的士兵突然跪地哭嚎,他們記得白蓮教經卷裡的預言:“狼煙蔽日,彌勒持銃破敵。”此刻火油煙霧的狼頭圖騰,讓他們以為是“無生老母”顯靈。

蘇芷晴在暗處拉動機關,鬆林兩側的青銅管道噴出硫磺煙霧。錢寧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看見沈煉的身影從火光中走出,手中銀絲在雨中泛著冷光:“錢公公,這‘土木堡之圍’,可比你想象的更熱鬨。”

宣府火器營的庫房內,嚴嵩的親信正將受潮的糠殼填入火藥桶。“嚴閣老說了,要讓明軍的火銃在雨夜啞火。”親信冷笑著封好桶蓋,“等錢寧求援時,再給他送一批‘好火藥’——摻了沙礫的那種。”

此時,被困在火海中的錢寧,正試圖用佩劍劈開火牆。劍柄暗藏的微型星圖突然發燙,他猛然想起嚴嵩的話:“此圖乃神像底座,危急時可保平安。”他將星圖按在地上,地麵竟裂開一道縫隙——那是沈煉故意留的“生門”,隻為讓他親眼見證自己的結局。

“沈煉!你這奸賊!”錢寧的咆哮中帶著恐懼。火油煙霧的狼頭圖騰在他頭頂盤旋,仿佛嚴嵩的冷笑:“錢公公,好好享受這‘天助’吧。”

沈煉的銀絲如毒蛇般竄出,纏住錢寧的腳踝。錢寧從馬背上跌落,佩劍脫手飛出,劍柄的星圖在火光中清晰可見——與嚴嵩密室神像底座的蓮花紋路嚴絲合縫。

“嚴嵩的星圖,怎會在你劍柄上?”沈煉的銀絲順勢纏上錢寧咽喉,“說!你與他究竟有何勾結?”

錢寧的嘴角溢出黑血,他突然狂笑:“沈煉!你以為贏了?嚴閣老說過,‘以商養兵,以教亂國’,這大明江山,遲早是他的!”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沈煉臉上,“你看清楚——”

血霧中,錢寧的衣襟突然鼓起,一本染血的賬本從懷中滑落。沈煉的銀絲一卷,賬本落在掌心。頁腳用礬書寫著一行小字:“癸亥年冬,嚴府收蒙古戰馬三千。”

“癸亥年……”沈煉的瞳孔驟縮。二十年前寧夏兵變,正是嘉靖二十二年癸亥。他想起嚴嵩密室裡的《寶船沉沒紀要》,末尾朱砂批注:“火龍出淵日,嘉靖換新天。”

賬本的蘇州碼子記錄著觸目驚心的交易:

“癸亥年十月,收蒙古火銃五十支,付宣府糧草三千石”;

“甲子年春,售白蓮教聖油十桶,換遼東人參百斤”;

“乙醜年夏,遣死士扮流民,火燒順天府佛寺七座”……

每一筆交易都指向“以商養兵,以教亂國”的嚴嵩手書。沈煉翻到最後一頁,夾著半張狼頭玉佩的拓片——與他在漕船、錢寧劍柄上發現的殘佩,恰好能拚合成完整的狼頭徽記。

“原來如此。”沈煉的銀絲絞緊錢寧的咽喉,“嚴嵩用狼頭徽記串聯起軍火、宗教、蒙古,二十年的布局,就為今日‘清君側’。”

錢寧的瞳孔開始渙散,他最後看見的是沈煉懷中那本《天罡造冊》——封麵上的“連珠霹靂炮”圖紙,正被火光映得通紅。

西苑嚴府的書房內,嚴嵩突然捂住胸口。他麵前的星圖上,狼頭圖騰的位置正滲出黑血——那是錢寧死前用礬書傳來的信號:“賬本已落沈煉手。”

“父親!”嚴世蕃衝進來,手中捧著東廠的密報,“錢寧的三千精銳……全滅了。”

嚴嵩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沈煉……他終究還是知道了。”他突然狂笑,“不過沒關係,賬本上的‘癸亥年’,足夠讓陛下相信——是白蓮教勾結蒙古,而非我嚴家!”

窗外,暴雨停歇,東方泛起魚肚白。沈煉站在土木堡的廢墟上,手中賬本的最後一頁被風吹起,露出背麵用蒙古文寫的密信:“可汗親啟:待火器備齊,便攻紫禁城。”

蘇芷晴為他披上外袍:“嚴嵩不會善罷甘休。”

沈煉望向京城的方向,那裡是嚴府的飛簷,是乾清宮的琉璃瓦,是大明王朝的權力中心。他握緊賬本,指尖劃過“癸亥年冬”的字樣——二十年的陰謀,終於在這一刻,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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