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李婆婆焦急地問,“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林三嫂沉思片刻,突然說道:“咱們將計就計。嚴世蕃不是想讓我們殺我嗎?那我就給他演一場‘假死’的戲。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找到‘順風號’的船老大王五——他是唯一能證明張真人漕運黑幕的人證。”
“王五?”李婆婆皺眉,“他被鬼爪滅口了,屍體都扔進了運河……”
“不,他沒死。”林三嫂從懷中掏出一塊帶血的帕子那是她在通州碼頭從王五身上找到的),“我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他吞了毒藥,但劑量不足以致死。鬼爪以為他死了,其實他隻是昏迷了過去。後來被一個姓劉的老船工救了,現在藏在通州碼頭附近的破廟裡。”
第二天清晨,林三嫂帶著幾個後天派信徒,準備前往通州尋找王五。臨行前,李婆婆拉著她的手,將一個護身符塞進她手裡:“三嫂子,你一定要小心。嚴世蕃的爪牙無孔不入,你此去凶多吉少。”
林三嫂點點頭,將護身符貼身收好:“婆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然而,她剛走出教堂大門,就看見一隊“錦衣衛”迎麵走來。為首的校尉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神情倨傲:“奉旨查抄白蓮教逆產,所有信徒一律扣押!”
林三嫂心中一凜——錦衣衛辦案,向來是先出示駕帖,怎會如此蠻橫?她仔細觀察那名校尉,發現他的靴底沾著新鮮的泥巴,腰間的繡春刀刀鞘上刻著細小的“薊”字。
“不對勁!”林三嫂低聲對身邊的信徒說,“他們是假的!嚴世蕃派來的死士!”
話音未落,那名校尉突然拔刀,朝著林三嫂砍來!刀光淩厲,帶著一股腥風。林三嫂本能地側身躲過,順勢拔出腰間的匕首,與對方戰作一團。
“殺啊!”其他“錦衣衛”也紛紛拔出武器,朝著後天派信徒撲來。這些人顯然訓練有素,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林三嫂一邊抵擋,一邊大喊:“他們是嚴世蕃的死士!彆讓他們跑了!”
後天派的信徒們雖然人多,但大多沒有武功,很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林三嫂就要被那名校尉砍中,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校尉的手腕!
“誰?”校尉吃痛,回頭望去。
隻見李婆婆拄著拐杖,站在教堂門口,身旁站著幾個手持弓箭的後天派青年。他們身上穿著從“錦衣衛”屍體上扒下來的飛魚服,臉上塗著鍋底灰,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婆婆,你怎麼來了?”林三嫂又驚又喜。
“我料到他們會來,所以讓幾個年輕力壯的信徒,穿上昨天繳獲的‘錦衣衛’衣服,埋伏在這裡。”李婆婆笑著說,“怎麼樣?我這‘疑兵之計’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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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嫂心中一暖,眼眶濕潤了。她知道,有李婆婆這樣的長輩在,後天派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也能挺過去。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遠處塵土飛揚——又有大隊人馬正朝著教堂方向趕來。為首的將領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麒麟服,正是嚴世蕃的心腹大將“黑熊”!
“不好!是嚴世蕃的正規軍!”李婆婆臉色大變,“他們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林三嫂望著遠處的煙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知道,嚴世蕃這次是動了真格,誓要將後天派和白蓮教的餘孽趕儘殺絕。
“婆婆,”她握緊手中的匕首,目光堅定,“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收拾東西,馬上轉移!”
“去哪兒?”李婆婆問。
“通州碼頭!”林三嫂斬釘截鐵地說,“找到王五,拿到‘順風號’的賬冊,再去京城找沈煉大人!隻有他,才能幫咱們對付嚴世蕃!”
李婆婆看著林三嫂堅毅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於是,在“黑熊”大軍的馬蹄聲中,林三嫂帶著後天派信徒,匆匆逃離了涿州城。他們的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教堂,是嚴世蕃的滔天陰謀,更是大明王朝風雨飄搖的未來。
與此同時,通州碼頭附近的破廟裡。
王五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林三嫂,激動得熱淚盈眶:“三嫂子!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三嫂握住他的手,輕聲說:“王大哥,彆怕。你現在安全了。隻要你能作證,說清楚張真人通過‘順風號’夾帶軍火的事,嚴世蕃就跑不了。”
王五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這是我偷偷藏起來的賬冊副本,上麵記著‘順風號’每次運貨的時間、地點、收貨人……還有嚴世蕃給張真人的密信,我都抄了一份。”
林三嫂接過賬冊,心中一陣激動。她知道,有了這份證據,再加上沈煉大人的幫助,嚴世蕃的陰謀必將徹底敗露。
而在京城,錦衣衛北鎮撫司。
沈煉看著手中的密報,眉頭緊鎖。他知道,林三嫂的回歸,徹底打亂了嚴世蕃的計劃。如今,嚴黨必然會狗急跳牆,掀起更大的腥風血雨。
“蘇芷晴,”他轉身對副手說,“立刻調集緹騎,前往通州碼頭接應林三嫂一行。另外,派人盯緊嚴世蕃的府邸,有任何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是!”蘇芷晴領命而去。
沈煉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京城街景,心中暗暗發誓:“嚴世蕃,你既然敢挑戰朝廷法度,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為大明百姓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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