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來的熏肉早就吃光了,後來他又設下陷阱,抓了一些野兔,鬆鼠,有一次甚至還抓到了一頭野豬,好不容易才乾掉。
現在也都吃光了。
河裡的魚吃了三個月,現在他看到魚就想吐。
荒野求生的生活一點都不美好。
天空中傳來一聲悠揚的鶴鳴,嘎嘎豬拍打著翅膀優雅降落。
白鶴的嘴長好了。
按照常識來說鳥類的鳥喙屬於不可再生的零部件,一旦損毀就無法修複,但這個世界不怎麼講常識。
當然,它能恢複的如此之快,全都要歸功於李秋辰每天熬製的美味小湯藥。
李秋辰原本也沒想過,自己按照書中藥方熬製出來的這些用於鍛體的湯藥,對鳥也有用。
當時隻不過是抱著屎我不能一個人獨享的心思,哄騙嘎嘎豬陪著自己喝藥。
蠢鳥一度也被折磨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甚至就連身上的羽毛都脫落了不少。
但出乎意料的是,它的鳥喙居然真的一點點生長了出來。
嘴長好了,它也重新擁有了自主進食的能力,再也聽不到那滑稽可笑的嘎嘎笑聲。
李秋辰以為它會飛走,但它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嘴長好了,不代表腦子也長好了。
鑒於這蠢鳥的智商,那天李秋辰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忘記自己家在哪兒了吧?”
一句話讓驕傲的白鶴當場破防,回報給李秋辰瘋狂的無影腳連續突刺。
其實李秋辰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他非常想讓蠢鳥再表演一下,當初它是怎麼插到石壁上去的。
按理說就算石蚌能變成石頭,也隻是在水裡麵,你為什麼會被掛在牆上?
匪夷所思。
但他也清楚,這對於白鶴來說是最為禁忌的話題和黑曆史。
誰問誰死。
“明天我們再去抓一頭野豬吧。”
李秋辰提出建議。
其實他不想去抓野豬,他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繼續留在山裡修煉。
人不逼自己一下,是不會知道自己的潛力在哪裡的。
現在雖然相比兩個半月之前的自己,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提升。
但李秋辰腦子裡麵沒有屬性麵板,他不清楚自己具體提升到了什麼程度。
萬一自己還是個小扒菜,出門就會遇上邪道修士或者仙門紈絝二世祖,被隨手碾死呢?
白鶴用力搖頭。
不去。
“那你想吃啥?”
白鶴朝著旁邊的麻袋努了努嘴。
它想吃人飯。
你是個鳥啊,你有點鳥的自覺好不好!
李秋辰痛心疾首,此鳥壞我道心。
“下山去搞點棒子麵?”
“嘎嘎!”
用力點頭,而且還不要臉地嘎了出來。
“你能不能有點追求!”
白鶴展開翅膀一陣比劃,如果不是跟它相處了這麼久,李秋辰還真未必能看懂它的意思。
搞點新鮮的棒子麵……不,新鮮的棒子。
它想啃苞米。
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李秋辰決定在心裡給它再取一個更難聽的外號,就叫它嘎嘎棒棒豬。
……
修仙者一定要學會勞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