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府暫棲_傳說,從紙紮匠開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88章 王府暫棲(1 / 2)

晨曦微光,吝嗇地透過破廟坍塌的屋頂,在彌漫著塵埃與腥臭的空氣中投下幾道蒼白的光柱。光柱中,無數細微的塵埃無聲地飛舞,如同那灰燼之海殘留的幽靈。

陳七童癱在冰冷濕滑的石板地上,瘦小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心口那片魂燈破碎的虛空,依舊冰冷空洞,每一次搏動如果那還能稱之為搏動)都帶來靈魂被撕裂的抽痛。但就在剛才,那枚緊貼皮膚的陰佩,在晨曦微光拂過的刹那,傳遞來一絲微弱卻溫潤的暖流,如同投入冰窟的星火,強行維係住了心口那點即將熄滅的魂燈殘芯。

它沒有修複,沒有壯大,隻是……吊著。吊著這口來自幽冥、曆經磨難的殘魂,不讓其徹底墜入永恒的黑暗。

“嗚……嗚嗚……”

壓抑的、劫後餘生的抽泣聲,在角落的瓦礫堆裡斷斷續續地響起。小姐——那個粉雕玉琢此刻卻如同受驚小獸般的女孩,蜷縮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小小的身體還在無法控製地顫抖。華麗的錦緞衣裙沾滿了汙泥、黑血和淚痕,被撕破的領口露出雪白脖頸上青紫的掐痕,觸目驚心。她那雙蓄滿淚水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癱倒在地的陳七童,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茫然,還有一絲無法言喻的、混雜著感激的驚疑。

這個突然出現、如同地獄爬出來的厲鬼般滿身傷痕、氣息陰冷的男孩,用難以想象的方式,殺死了那個扭曲恐怖的怪物,救了她。他看起來比她也大不了幾歲,可那雙眼睛……冰冷、疲憊、滄桑,仿佛沉澱了千年的幽冥寒潭,完全不屬於一個孩子。

陳七童艱難地轉動眼珠,冰冷的視線掃過小女孩。她的恐懼如此真實,如此鮮活,帶著人間煙火的氣息。這氣息刺痛了他麻木的神經,也讓他心底深處某個早已凍結的角落,極其微弱地鬆動了一下。阿陰……也曾是這樣看著他,帶著依賴,叫他“哥”……

他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和喉頭的腥甜,試圖撐起身體。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尤其是麻木的右腿膝蓋,如同灌滿了冰冷的鉛塊,完全不聽使喚。背部肩胛骨那兩道深紫色的猙獰疤痕,更是傳來灼燒般的刺痛。

“呃……”一聲壓抑的悶哼從他齒縫間擠出。

這細微的動靜卻如同驚雷,嚇得小姐猛地一哆嗦,往後縮了縮,眼淚流得更凶了,卻死死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

陳七童放棄了起身,隻是用儘力氣,將沾滿泥土和血汙的手,伸向腰間那枚溫潤的陰佩。冰涼的觸感傳來,帶著一絲微弱的、同源的氣息,讓他混亂的心神稍定。他需要時間,需要恢複一絲力氣,哪怕隻是能站起來離開這裡的力氣。這片破廟,殘留著祟物的怨念和血腥,絕非久留之地。

就在這時——

遠處,隱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和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火把搖曳的光影,正快速朝著破廟方向移動!

“小姐!小姐你在哪?!”

“快!聲音是從這邊傳來的!”

“老天爺!好重的血腥味和陰氣……”

是這小女孩家裡的人?他們終於循著動靜找來了!

小姐聽到熟悉的聲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嗚哇——!李嬤嬤!張管事!我在這裡!有鬼!有鬼啊!是他……是他救了我……”她語無倫次地哭喊著,手指顫抖地指向地上的陳七童。

急促的腳步聲瞬間逼近!火把的光亮猛地湧入破廟殘破的大門,驅散了部分陰暗,也照亮了廟內如同地獄般的景象——滿地腥臭的黑血和碎肉,被撕碎的腐朽木門,以及角落裡蜷縮哭泣的小姐,和那個癱倒在地、滿身血汙傷痕、氣息奄奄的陌生男孩!

“小姐!”一個頭發花白、麵容焦灼的老嬤嬤帶著幾個手持棍棒、火把的壯碩家丁率先衝了進來。老嬤嬤一眼看到角落裡的小姐,老淚縱橫,踉蹌著撲過去,一把將瑟瑟發抖的小女孩緊緊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叫著,上下檢查著。

“天殺的!這是……這是什麼東西?!”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張管事)臉色煞白,看著滿地狼藉和刺鼻的腥臭,胃裡一陣翻騰。當他目光落到陳七童身上時,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孩子……太詭異了!

瘦骨嶙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仿佛從未見過陽光。身上隻有一件破爛不堪的粗布短褂,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了新舊交疊的傷痕:有深可見骨的爪痕,有暗沉發黑的仿佛被火焰灼燒過的烙印,有淺淡的、如同灰燼侵蝕的詭異印記,還有剛剛撕裂的、正滲著血珠的新傷!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背上那兩道深紫色的、如同巨大蜈蚣般盤踞的猙獰疤痕,在火把的光線下,仿佛還在微微蠕動!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那根本不是一個孩子的眼神!冰冷,死寂,疲憊,深處似乎還跳動著一點令人心悸的暗紅餘燼。他就像從墳墓裡爬出來、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廝殺的……幼小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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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他!就是他殺了那個鬼東西!救了我!”小姐在李嬤嬤懷裡抽噎著,指著陳七童,聲音帶著哭腔和恐懼,卻異常肯定。

“他?”張管事和其他家丁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戒備。一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小孩子,殺了能把小姐擄走、造成如此恐怖景象的鬼物?這怎麼可能?!再看這孩子一身邪門的傷痕和冰冷的氣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不祥!莫非……他和那鬼物是一夥的?或者……他本身就是什麼更邪門的東西?

“小姐……您是不是嚇糊塗了?”李嬤嬤摟著小姐,警惕地看著陳七童,小聲安撫道,“彆怕,彆怕,嬤嬤在。張管事,此地不宜久留,陰氣太重!快帶小姐回府!請大夫!至於這個孩子……”她遲疑了一下,看著陳七童那隨時可能斷氣的模樣,又看看小姐肯定的眼神,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也一並帶回去吧,好歹……是條人命。是人是鬼,讓老爺夫人定奪。”

張管事眉頭緊鎖,顯然極不情願,但看著小姐驚魂未定的樣子和滿地的邪祟殘留,也知此地凶險。他揮了揮手,沉聲道:“來兩個人,小心點,把這孩子抬起來!注意彆碰他背上的疤!其餘人,護著小姐和嬤嬤,快撤!”

兩個膽大的家丁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地避開陳七童背上那猙獰的疤痕,一人架起一條胳膊。他們的手觸碰到陳七童冰涼、布滿傷痕的皮膚時,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佛在觸碰一塊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石頭。

陳七童沒有反抗,也無力反抗。他緊閉著雙眼,任由自己被架起,劇烈的顛簸牽扯著每一處傷口,帶來鑽心的疼痛。他將殘存的一絲意識緊緊收斂,如同受傷的野獸蟄伏在洞穴深處,隻留下最本能的警惕。陰佩緊貼著皮膚,傳遞著微弱的冰涼,是他與這陌生人間唯一的錨點。

一路顛簸。王府的輪廓在晨曦中顯現,遠非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反而透著一股深重的破敗與暮氣。

高大的朱漆門樓色澤斑駁,門楣上“敕造安陽王府”的金字匾額也蒙著厚厚的灰塵,邊角甚至有些破損。門前的石獅子缺牙斷爪,更添幾分蕭索。府牆高聳,牆皮大片剝落,露出裡麵灰敗的磚石,爬滿了枯死的藤蔓。整座王府如同一頭蟄伏在晨霧中的、行將就木的巨獸,散發著沉沉的死氣與揮之不去的陰冷。

陳七童被架著穿過同樣顯得空曠破敗的前院,繞過回廊,最終被安置在王府深處一個極其偏僻、靠近後花園角落的廂房裡。這房間顯然久無人居,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黴味和塵土氣。家具簡單陳舊,一張硬板床,一張缺腿的桌子,兩把搖搖欲墜的椅子,窗戶紙破了好幾個洞,冷風嗖嗖地往裡灌。

“把他放床上!輕點!”張管事皺著眉吩咐,顯然對安排這麼個“邪門”的人物進府很是不滿,但礙於小姐的證詞和李嬤嬤的吩咐,隻能如此。

陳七童被放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體接觸到粗糙的床板,又是一陣劇痛襲來。他依舊閉著眼,如同死去。兩個家丁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沾染不祥。

“張管事,煩請速去稟告老爺夫人小姐平安,再請個靠得住的大夫來,要快!小姐受了驚嚇,這孩子……傷得實在太重了。”李嬤嬤抱著依舊在抽噎的小姐,對張管事說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懇切。

張管事應了一聲,又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如同屍骸般的陳七童,這才轉身匆匆離去。

房間裡隻剩下李嬤嬤、抽泣漸止但仍瑟瑟發抖的小姐,以及床上無聲無息的陳七童。

李嬤嬤將小姐放在一張稍微完好的椅子上,用帕子仔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和汙漬,心疼得直掉眼淚。她這才有暇仔細打量床上的男孩。

離得近了,那滿身的傷痕更顯得觸目驚心。新傷疊著舊傷,有些傷痕的形狀和色澤,絕非人間尋常鬥毆所能造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異。尤其是他蒼白小臉上那與年齡極不相符的冰冷與死寂,讓見慣了風浪的老嬤嬤也感到一陣心悸。

“孩子……孩子?”李嬤嬤試探著輕聲呼喚,聲音帶著慈祥與小心翼翼。

陳七童毫無反應,隻有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呼吸起伏。

李嬤嬤歎了口氣,轉身從自己隨身的包袱裡翻找出一塊乾淨的軟布,又尋了些清水,走到床邊,想先給他擦拭一下臉上的血汙。

就在她沾濕的軟布即將碰到陳七童臉頰的瞬間——

那雙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冰冷!死寂!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瞳孔深處那點暗紅的餘燼驟然熾亮了一瞬!

李嬤嬤的手猛地僵在半空,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帶著濃重血腥與幽冥氣息的威壓撲麵而來!這絕不是一個孩子能有的眼神!

“啊!”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發出“哐當”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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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椅子上的小姐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緊張地看過來。

陳七童眼中的冰冷與凶戾隻是一閃而逝,隨即迅速斂去,重新被深重的疲憊和虛弱覆蓋。他看清了眼前的老婦人眼中的驚懼,也看到了旁邊椅子上小女孩緊張擔憂的眼神。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搖了搖頭,動作幅度微乎其微,喉嚨裡擠出沙啞破碎的兩個字:“……彆碰。”

李嬤嬤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她看著男孩重新閉上的眼睛和蒼白虛弱的臉,驚懼之餘,又湧起一絲複雜的憐憫。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他身上的傷……那眼神……還有這拒人千裡的冰冷……

“好……好……嬤嬤不碰,不碰……”李嬤嬤聲音有些發顫,退後幾步,不敢再靠近床邊。她轉而安撫受驚的小姐:“小姐彆怕,他……他隻是傷太重了,脾氣有些不好……”

氣氛變得有些凝滯。房間裡隻剩下小姐偶爾的抽噎聲和陳七童微弱艱難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張管事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約莫五十多歲、留著山羊胡、麵容清臒的老者。老者眼神銳利,步伐沉穩,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清香,顯然就是請來的大夫。

“孫大夫,您快請進!”張管事引著大夫進來,指了指床上的陳七童,“就是這孩子,傷得古怪,勞您給看看。”

孫大夫的目光掃過房間,在李嬤嬤和小姐身上稍作停留,便徑直落在了陳七童身上。當他看清陳七童的傷勢和狀態時,饒是他行醫數十年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緊鎖起。

“嘶……這……”孫大夫快步走到床邊,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仔細地觀察。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那些傷痕……爪痕深可見骨,邊緣卻泛著詭異的黑氣;灼燒的烙印透著陰寒;淺淡的灰印如同跗骨之蛆,帶著消磨生機的死寂;背上的兩道疤痕更是如同活物般猙獰!這絕非尋常外傷!

他伸出三根手指,極其謹慎地搭在陳七童冰冷的手腕上。

觸手冰涼!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捕捉,時斷時續,如同風中殘燭!更讓孫大夫心驚的是,這孩子的脈象混亂到了極點!時而沉滯如鉛,仿佛被萬載寒冰凍結;時而狂暴如沸,如同熔岩在血脈中奔湧;時而又空虛無物,仿佛魂魄已散!幾種截然不同、本該互相衝突的氣息,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強行糅合在這具小小的身體裡,維持著一種搖搖欲墜的平衡!

“怪哉!怪哉!”孫大夫連連搖頭,麵色凝重無比,“此子脈象……老夫行醫半生,聞所未聞!非人非鬼,亦正亦邪!體內生機枯竭如深秋之草,卻又有一股極其凶戾頑強的死寂之力強行吊命!外傷更是詭異,尋常金瘡藥恐怕……”

他沉吟片刻,打開藥箱,取出幾樣藥材,對李嬤嬤道:“取乾淨溫水,先將這些‘清心化毒散’煎了,給他灌下去,固本培元,祛除外邪侵染。外傷……容老夫再想想。”他看向陳七童背上那兩道疤痕,眼中充滿了忌憚,似乎不敢輕易觸碰。

李嬤嬤連忙應下,拿著藥匆匆出去準備。

孫大夫又仔細檢查了陳七童身上的傷口,尤其是被灰燼侵蝕的右腿膝蓋,他輕輕按壓了一下,陳七童的身體本能地繃緊了一瞬,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此處經脈淤塞,陰寒入骨,恐有……殘疾之虞。”孫大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取出一包特製的、散發著濃烈藥味和微弱陽氣的黑色藥膏,“此乃‘續斷陽火膏’,對陰寒蝕骨之傷或有奇效,但過程痛苦異常,且隻能緩解,無法根除。”他看向張管事和李嬤嬤已返回),意思是需要他們按住孩子上藥。

張管事麵露難色,顯然不太願意碰這邪門的孩子。李嬤嬤看著陳七童蒼白的小臉,一咬牙:“我來!”

就在李嬤嬤拿著藥膏,準備和張管事一起按住陳七童上藥時——

陳七童再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眼神平靜了許多,但依舊冰冷。他極其緩慢地、卻異常堅定地搖了搖頭,沙啞道:“……藥膏……給我……自己來……”

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孫大夫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也好。此藥霸道,痛苦非常,你能自己控製力道最好。若有不適,立刻停下。”他將藥膏遞到陳七童手邊。

陳七童艱難地抬起顫抖的手,接過那包沉甸甸、散發著灼熱陽氣的藥膏。指尖觸碰到藥膏的瞬間,一股熾熱的氣息傳來,與他體內沉寂的熔爐死核寂滅本源竟隱隱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共鳴,腰部核心深處蟄伏的那一絲寂滅之力極其微弱地跳動了一下。

他不再猶豫,咬緊牙關,用儘全身殘存的力氣,解開破爛的短褂,露出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上身和那條麻木的右腿。他將散發著刺鼻藥味的黑色藥膏,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塗抹在右腿膝蓋周圍,以及身上幾處被灰燼侵蝕最嚴重、傳來麻木感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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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藥膏接觸皮膚的瞬間,如同燒紅的烙鐵按在了冰塊上!劇烈的灼痛混合著深入骨髓的陰寒被驅散的刺痛感,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陳七童的身體猛地繃緊如弓!額頭上瞬間滲出豆大的冷汗,順著他蒼白的小臉滑落!他死死咬住下唇,甚至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才強行將那聲衝到喉嚨的痛吼壓了回去!瘦小的身體在冰冷的床板上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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