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彆急著扔，這些書裡可都是我的青春啊。”小楊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笑著搖頭。
“青春？這些破書都發黴了，留著占地方。”室友撇撇嘴，但眼神裡卻閃過一絲猶豫。
小楊蹲下身，輕輕翻開一本《百年孤獨》：“你看，這書裡夾著我十九歲寫的讀書筆記，那時候我還覺得孤獨是愛最真實的表達呢。”
小楊從書桌開始整理。他打開塵封的紙箱，發現大學時買的《百年孤獨》封麵已經泛黃，書頁間還夾著19歲那年寫的讀書筆記：“馬爾克斯說，孤獨是愛最真實的表達。”他摩挲著筆記上的字跡，突然想起室友曾抱怨他“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些書真的不要了嗎？”朋友端著熱咖啡走進來，手指輕輕劃過《平凡的世界》的封麵。
小楊猶豫了一下，把書抽出來：“這本留下，孫少平在煤礦裡讀書的段落，我總想起剛工作時在出租屋貼‘保持熱愛’便簽的日子。”
室友笑著把書放回書架：“那你得把那些‘破爛’分分類，彆一股腦全扔了。我看你這堆東西，比我的還亂。”
小楊撓了撓頭：“這不是亂，是生活的痕跡。每一件東西都有它的故事。”
整理到客廳時，小楊發現了一台老式收音機。他記得這是畢業時買的，當時室友說：“以後咱們一起聽廣播，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浪漫。”現在收音機已經落滿灰塵，但按鈕上的“on”字樣依然清晰。
“小楊，這個能修好嗎？”室友好奇地擺弄著收音機。
小楊蹲下身，輕輕按下開關：“試試看。”沒想到，收音機裡突然傳出沙沙的電流聲，然後是一段老歌。朋友從廚房探出頭：“這不是我們畢業時放的那首嗎？”
小楊笑著搖頭：“原來這些‘破爛’裡，藏著這麼多故事。那時候我們總說，要一起聽遍世界上的好音樂。”
朋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那時候多美好。現在我們都忙著工作，連聽歌的時間都沒有了。”
整理到臥室時，小楊發現了一疊舊照片。其中一張是他和朋友在圖書館的合影，兩人手裡都拿著《小王子》。他指著照片對朋友說：“你看，我們那時候多像書裡的狐狸和玫瑰。”
朋友接過照片，眼睛微微泛紅：“是啊，那時候我們總說，要一起看遍世界上的好書。現在我們都忙著賺錢，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了。”
小楊突然決定，把整理出來的“破爛”分成三類：留作紀念的、可以捐贈的、必須丟棄的。他找來三個大箱子，分彆貼上標簽。室友跑過來幫忙，把一本《追風箏的人》放進“捐贈”箱：“小楊，這本書裡說‘為你千千萬萬遍’，我想讓更多人讀到。”
小楊笑著點頭：“好，那我們明天就去捐贈。不過，我們得先去買本新的《小王子》，因為故事裡的狐狸說，你永遠對你馴服的東西負責。”
整理完最後一件“破爛”，小楊站在陽台上，望著樓下整齊的箱子。他想起最近重讀的《活著》裡，福貴牽著老牛走向夕陽的段落。原來，整理“破爛”就像整理人生，有些東西必須舍棄，有些東西必須珍惜。
“兄弟，我們什麼時候去捐贈？”室友拉著他的手問。
小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就去。不過，我們得先去買本新的《小王子》，因為故事裡的狐狸說，你永遠對你馴服的東西負責。”
朋友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兩杯熱茶：“看來，我們家的‘破爛’整理得差不多了。以後，我們得經常整理，彆讓生活又變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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