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墨靜靜等待。
這一次,光幕沒有劇烈波動。相反,所有的光流開始向內收縮、凝聚,最終在平台中央、林墨的腳下,彙聚成一個複雜的、不斷旋轉的三維立體符號——那似乎是由第一個問題的“路徑樹”、第二個問題的“鏡子”和第三個問題的某種抽象概念融合而成。
符號緩緩上升,懸停在林墨胸前,與他靈魂中的“基石”產生共鳴。
裂痕處傳來溫熱的觸感,仿佛有某種力量在緩慢修複那些傷痕——不是強行彌合,而是在傷痕處生長出更加堅韌的“新結構”。
“三個問題,三個答案。”古老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極淡的、難以辨彆的情緒,“你的回答,揭示了你並非純粹理性的‘園丁’,也非放任無序的‘變數’。你在秩序與自由、責任與同情、理想與現實之間,尋求著危險的平衡。”
“這條路比任何極端道路都更艱難,更易迷失,也更可能失敗。”
“但你選擇了它。”
符號緩緩沒入林墨胸口,融入靈魂“基石”。他感到一種奇異的“錨定感”,仿佛自己的存在本質被更加清晰地定義和鞏固了。
“溯源之問,通過。”聲音宣布,“你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也意識到其中的矛盾與風險。這足夠讓你繼續前進。”
平台的光芒開始暗淡,周圍的黑暗重新湧來。
“但記住,認知隻是開始。”聲音最後說道,“接下來的試煉,你將麵對這些認知在現實中的投射。你需要證明,你的道路不僅僅是理念。”
黑暗徹底吞沒平台。
林墨再次感到下墜——但這一次,是意識的下墜。
恍惚中,他聽到了彆的聲音。
“……老大怎麼還沒動靜?”
“彆吵,耐心等。”
“這都過去多久了?兩個小時有了吧?”
“你數著呢?”
“我這不是急嗎……”
是張猛、扳機,還有鐵砧的聲音!
林墨猛地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張猛湊近的、胡子拉碴的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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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老大你醒了!”張猛嚇了一跳,隨即狂喜,“你可算回來了!”
林墨撐起身子,發現自己躺在花園平台那扇木門前的黑色地麵上。張猛、鐵砧、扳機都圍在旁邊,三人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疲憊。
“我……離開了多久?”林墨聲音有些沙啞。
“整整兩個小時十七分鐘!”扳機立刻報時,“你碰到那門就定住了,跟雕像一樣,喊你拍你都沒反應,就剩心跳呼吸還在。嚇死我們了!”
兩小時十七分鐘?在林墨的感覺中,火種選擇和溯源之問,加起來也不過半小時左右。時間流速不同?
他看向那扇木門。門上的圖案和字跡都消失了,變成了一扇普通到有些破舊的木門,甚至能看到木材的紋理和裂紋。
“門後……是什麼?”張猛壓低聲音問,“你進去看到啥了?”
林墨搖搖頭:“我沒進去。”至少,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進去。ega001的細節和最後聲音那句意味深長的低語。
聽完,三人都沉默了。
“七百多萬個……”扳機喃喃道,“這擔子也太重了……”
“所以你選了啥?”張猛更關心結果。
“我儘可能保存了。”林墨說,“然後,他們問了我三個問題。”
他把問題和自己回答的要點說了。
張猛聽完,撓了撓頭:“聽著挺玄乎……不過老大,你最後那句老子聽懂了——‘創造新選項的可能’。對!沒路就自己開一條!咱們不一直這麼乾嗎?”
鐵砧難得地附和了一句:“是這樣。”
扳機則還在消化:“自由是選擇的權力和承擔後果的能力……說得真好。我以前老覺得自由就是想乾啥乾啥,現在想想,末世裡那些胡作非為的家夥,最後都沒好下場……”
林墨看著三位戰友,心中湧起暖意。無論試煉多麼艱難,有這些人在身邊,他就不是獨自一人。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靈魂“基石”的狀態明顯好轉,裂痕雖然沒有完全愈合,但那種時刻存在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堅韌、紮實的感覺。
他再次看向那扇木門。
現在,門後還會有什麼?
就在這時,木門突然發出了“嘎吱”一聲輕響。
不是被推開,而是門板上,緩緩浮現出新的字跡。
不再是漢字,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接近規則本源的符號。
但林墨看懂了。
那是一行簡短的指引:
『向前走。』
『有人在儘頭等你。』
然後,整扇木門,連同他們所在的整個平台,開始變得透明、虛幻。
周圍的虛空花園,上方的旋轉星雲,腳下的黑色地麵……一切都在淡化、消散。
四人站在逐漸消失的平台上,看著周遭的一切如同褪色的水墨畫般隱去,最終——
他們站在了一條全新的、看不到儘頭的純白色長廊入口。
長廊兩側,是無數的門。
每一扇門,都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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