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鍵時刻,哪怕隻是一點模糊的直覺,都可能成為決定生死的砝碼。
“祝福已賦予。”光團說,“現在,你該離開了。”
“我的同伴呢?”林墨問。
“他們就在門外等待。”
光團的光芒開始收縮,周圍的星空也隨之褪去。林墨感到一陣輕微的拉扯感,眼前的景象如潮水般退去——
他重新站在了那條純白長廊裡。
張猛、鐵砧、扳機三人就站在幾米外,正背靠背警戒著四周。當林墨出現的瞬間,張猛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轉身。
“老大!”他的聲音裡滿是如釋重負,“你他媽可算出來了!整整五十七分鐘!老子差點就——”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林墨的眼睛。
那不是外表的變化,而是一種氣質的微妙不同。林墨的眼神依舊堅定,但深處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通透感?仿佛他能看到比常人更多的東西,卻又更加內斂。
“你……沒事吧?”張猛上下打量著林墨,“拿到啥好處了?”
“回去再說。”林墨看了看四周。長廊正在以他們為中心緩緩“消散”,如同融化的冰雪。純白的牆壁褪去,露出後方熟悉的景象——是漂流之城外圍的虛空,那座規則光帶構成的迷宮入口就在不遠處。
他們出來了。
四人站在一起,看著迷宮的光帶開始緩慢旋轉、收縮,最終化作一個光點,消失在虛空中。
一切都恢複了原狀,仿佛剛才的經曆隻是一場夢。
但林墨靈魂中那些新生的“可能性脈絡”,以及胸前微微發光的“星語羅盤”羅盤現在指向漂流之城的方向),都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走吧。”林墨說,“回城邦。蘇婉他們該等急了。”
他們登上還停在原地的交通艇——艇上的計時器顯示,從他們進入迷宮到現在,外界隻過去了三個小時。
迷宮內外的時間流速差,比他們感受到的還要大。
交通艇啟動,向著漂流之城駛去。途中,林墨簡單講述了最後的選擇和獲得的祝福,但沒有提那個關於“死亡概率”的部分——有些事情,戰友們不需要現在就知道。
“可能性感知?”扳機好奇地問,“那老大你現在能預測彩票號碼嗎?”
林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能。它隻能感知與‘重大命運節點’相關的可能性趨勢,而且是模糊的。彩票這種小事……不在它的業務範圍內。”
“可惜了。”扳機咂咂嘴,“我還想著要是能預測,咱們回去後就買它個幾百注,後半輩子啥也不乾了。”
張猛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有點出息!咱們現在乾的是拯救宇宙的大事!還惦記著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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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隨口一說嘛……”扳機揉著腦袋嘀咕。
鐵砧突然開口:“那個祝福,能在戰鬥中用嗎?”
“應該可以。”林墨點頭,“比如在關鍵時刻,感知到某個攻擊路線的‘命中概率較低’,或者某個戰術的‘成功率較高’。但需要消耗靈魂力量,不能濫用。”
“那就夠了。”鐵砧簡單地說。
交通艇接近漂流之城。城邦的防禦屏障打開一個通道,星靈旅者的巡邏艇迎了上來。通訊頻道裡傳來塔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關切:
“林墨指揮官!你們回來了!情況如何?試煉……”
“完成了。”林墨回答,“一切順利。我們馬上回希望號。”
“太好了!瓦倫長老和我都在信標控製室,蘇婉女士也在這裡。請直接過來,我們有重要發現需要同步!”
重要發現?林墨眉頭微蹙。
交通艇穿過城邦的街道,最終停靠在希望號所在的船塢。一行人剛下艇,就看到蘇婉快步走來。
她依舊穿著那身整潔的製服,但林墨注意到她眼底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顯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有休息。
“指揮官。”蘇婉在他麵前停下,快速掃描了他一眼,似乎在確認他的狀態,“你的靈魂波動……穩定了許多,但結構更加複雜了。試煉有收獲。”
“嗯。”林墨點頭,“塔林說的重要發現是什麼?”
蘇婉的表情嚴肅起來:“就在你們進入迷宮的這段時間,‘守夜人’通過對信標核心數據庫的深度解析,結合星靈旅者提供的部分曆史記錄,發現了一個關鍵信息。”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
“關於‘井畔守望者’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開啟試煉。”
“原因和我們之前猜測的完全不同。”
“不是因為‘噬界之暗’的壓力,也不是因為‘靜默潮汐’的變化。”
蘇婉抬起頭,看著林墨的眼睛:
“而是因為,‘叛離者’的內部,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分裂。”
“有一部分‘叛離者’,正在嘗試做一件連‘園丁’都未曾設想的事——”
“他們想主動喚醒‘噬界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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