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渠裡的蕭無夜根本聽不見。
他手中的龍息引脈針突然爆發出灼痛,針尖原本連接的地脈之力像被人抽走了主繩的亂麻,順著針柄倒灌進他經脈。"噗"的一聲,他噴出半口黑血,後背重重撞在濕滑的渠壁上,瞳孔劇烈收縮——方才還如潮水般湧來的龍氣,此刻竟調轉方向,朝著西市廢址的方向狂奔而去!
"換了命格......"他盯著斷裂成兩截的引脈針,喉間溢出破碎的低笑,"那小子......連地脈走向都算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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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裡,陳默的掌心沁出冷汗。
當紫電劈開雲層的刹那,他能清晰感應到蘇清漪肩頭的龍紋烙印正在發燙,那是東宮望氣師鎖定的"目標"。
可就在柳如煙的銀簪劃破銅索的瞬間,他聽見了地脈斷裂的輕響——像一根緊繃的琴弦突然崩斷,原本該被吸走的龍氣,順著他提前用《孫吳兵法殘卷》標記的廢棄陣眼,傾瀉進西市殘陣。
"成功了。"蘇清漪的聲音裹著雨絲鑽進他耳中。
她不知何時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涼得像浸在冰裡,可掌心的溫度卻燙得驚人,"那些人要的是"潛龍"的氣運,可他們不知道......"她仰頭看向被雷光劈開的雲層,金紋烙印在雨幕裡忽明忽暗,"真正的潛龍,從不會把命格暴露在天眼下。"
陳默反手攥緊她的手。
龍氣倒卷的震動順著地麵傳來,他能感覺到係統提示在識海閃爍,可此刻所有注意力都鎖在西市方向——那裡傳來的爆炸聲比雷聲更響,衝天的火柱映得雨幕泛紅,十餘名影閣死士的慘叫聲被風聲撕碎。
他知道,那些人是趙懷仁用來承接龍氣的容器,此刻卻成了殘陣爆炸的祭品。
"柳姑娘!"陳默突然轉頭。
觀頂傳來衣袂破空聲,柳如煙的身影從簷角躍下,發間銀簪已斷作兩截,左肩滲出的血珠混著雨水滴在青石板上。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將半塊帶血的銅索扔在陳默腳邊:"東南銅索斷了,地脈偏移七寸。"她瞥向西市方向的火光,嘴角勾起抹冷笑,"影閣死士的血,夠給這場戲添把柴了。"
"辛苦。"陳默彎腰拾起銅索,指尖觸到上麵殘留的龍氣,眼底閃過暗芒。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係統正在轟鳴,連簽1010日的獎勵終於浮現——【武聖共鳴·預兆緩釋】的提示在識海炸開時,他差點沒穩住呼吸。
這意味著白起戰魂的降臨倒計時能延緩五日,足夠他完成最後一步布局。
雨不知何時停了。
陳默仰頭看向放晴的天空,殘雲間漏下的陽光照在他臉上。
他摸了摸腰間的青銅虎符,那是從先帝陵寢帶出的信物,此刻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發燙。"父皇。"他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像被風卷走的雨珠,"棋走到這一步,該您留在民間的暗樁......動了。"
千裡之外的邊陲小鎮,一座塵封多年的古廟突然發出嗡鳴。
廟中供桌上的青銅戰鎧震落層層積灰,甲片相接處滲出暗紅鏽跡,在地麵映出模糊的人影。
守廟的老和尚正掃著落葉,突然被這動靜驚得摔了掃帚,他盯著戰鎧,喉嚨發緊——那副鎧甲,分明是三十年前隨先皇親征漠北時,失蹤的鎮北王戰甲。
雁門關外的風沙卷著殘陽。
陳默站在箭樓上,望著遠處起伏的沙丘,風掀起他的衣擺,露出腰間半隱的虎符。
他摸了摸城磚上的箭痕,指尖觸到的涼意讓他眯起眼——邊關的戰報三日前就到了宰相府,北狄三十萬大軍已至玉門關外,而他等的,正是這把能徹底撕開朝堂迷霧的"刀"。
"將軍。"身後傳來親兵的聲音,"糧草已入甕城,軍醫說傷兵明日能轉去後方。"
陳默沒有回頭。
他望著天邊翻湧的黃塵,嘴角勾起抹淡笑——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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