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披著麻衣草繩,懷裡抱著母親的牌位——那是他連夜從亂葬崗扒出來的,木牌上的"陳氏體柔"四個字被雨水泡得模糊。
"諸位。"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根針戳破了喧鬨的氣泡。
百姓踮腳望著高台,官員們捏著朝珠的手滲出冷汗。
陳默摸出火折子,火星子濺在柴薪上,"我陳默今日以身為祭,隻求還我母親一個清白!"
"且慢!"
林墨白的喊聲像炸雷。
他舉著玉匣撞開前排的禁衛軍,官帽歪在腦後,發帶散了一半:"陛下!
臣這裡有先帝親筆詔書!"他踉蹌著衝上台階,玉匣磕在台沿發出脆響,"昭德夫人陳氏,於邊患時獻山河圖,護得三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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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也有證物!"
"當年匠戶村的幸存者!"
七八個白發老臣從人群裡擠出來,有的捧著染血的布片,有的舉著缺角的地契。
人群突然安靜,隻聽見老臣們顫抖的聲音:"昭德夫人被汙,全因程霸想獨吞邊軍糧餉......"
"騙子!"
"還我忠烈!"
怒吼聲像潮水般湧來。
陳默望著台下攥著菜葉子的老婦突然扔掉爛菜,舉著破碗喊"冤枉";望著昨天還罵他的書生紅著眼眶喊"英雄"。
他手腕的紅紋突然灼痛——那些彙聚向皇陵的信力之線,正在一根根斷裂。
"好,好得很。"
地底傳來悶響。
陳默望著腳邊裂開的縫隙,黑霧像活物般鑽出來,裹著腐肉的腥氣。
他反手抽出柴刀,刀身缺口處泛起金光——那是母親當年護他時留下的痕跡。
"你說我媽盜山河令?"他迎著黑霧抬起頭,看見七道黑影在霧裡翻湧,為首的那個,臉上還留著三十年前被斬的刀疤,"可你知道她為何死守山河令嗎?"
地裂聲震得祖廟的飛簷簌簌落灰。
蘇清漪猛地摸向腰間玉玨——那兩半碎玉竟在發燙,發出清越的鳴響,像在回應高台上那道金紅的光。
而程霸殘魂的獰笑混著黑霧湧來,骨爪已觸到陳默的衣領:"去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陳默身後的柴薪突然騰起烈焰。
不是鬆脂燃燒的橙紅,是金紅,像極了母親當年披在他身上的戰旗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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