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西北,大漠邊緣,一座早已廢棄的觀星台舊址。
柳如煙一腳踹開地窖的暗門,寒光閃過,一柄淬毒的匕首已然架在一名偽裝成道士的男人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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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執事,周源。三年前負責‘迎聖祠’的香火,祠堂被焚後,你就銷聲匿跡了。”柳如煙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周源麵如死灰,但嘴硬得很:“貧道不知院長在說什麼。”
嚴刑逼供對他這種死士毫無作用。
柳如煙卻不急,她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開,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不緊不慢地倒出一些灰黑色的粉末。
“這是……”周源的目光觸及那粉末,臉色劇變。
“迎聖祠大殿正中央那根蟠龍柱燒成的灰燼。”柳如煙將灰燼灑在他麵前,那股混雜著‘靜心引夢散’殘留氣息的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
周源的身體猛然抽搐起來,雙目圓睜,瞳孔中映出無數混亂的畫麵,額頭青筋暴起,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柳如煙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聲音輕得像魔鬼的呢喃:“你不怕死,但你怕它。怕這股被你親手點燃,又反噬了你的‘信仰’之火。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被心蠱香與記憶碎片反複折磨的周源徹底崩潰,嘶吼道:“是周大人!是禮部侍郎周仲康大人!他是我兄長!他藏在江南……在鹽鐵司……任轉運副使……”
消息傳回京城,蘇清漪的反應快得驚人。
她以整頓江南鹽稅、清查虧空為名,親率內閣學士及戶部官員南下。
在堆積如山的鹽鐵司賬冊中,她看似隨意地翻閱著,指尖卻在一本陳年舊賬的夾層中輕輕一頓。
那裡,有一行用特殊藥水寫下的暗記,需以特製香薰方能顯形。
“每出銀千兩,奉三成為‘複正基金’。”
基金二字,還是陳默當初閒聊時提過的新鮮詞。
蘇清漪的心沉了下去。
她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驚人的一幕——數筆巨額款項的來源,竟被標注為“安邦銀”!
那是朝廷剛剛下撥,用於救濟災民、扶持農耕的錢!
用百姓的救命錢,去建一個虛無縹緲的神,再用這個神,來奴役百姓。
好一個周仲康!
蘇清漪臉上不動聲色,合上賬本,對身旁的戶部侍郎道:“這些賬目錯漏百出,讓鹽鐵司主簿重新核算,三日後,層層上報,我要親自過目。”
她故意將“錯漏百出”四字說得極重,就是在引蛇出洞,讓這條盤踞在江南財富命脈上的毒蛇,自己將整個貪腐網絡暴露出來。
當夜,京城,烽燧台舊址。
陳默獨自立於高台之上,南方的天際線上,江南方向的燈火隱約可見,如同一片搖曳的星海。
在他的識海深處,那個沉寂了許久的簽到係統界麵,竟悄無聲息地浮現出一行微光。
【第???
日,非常規簽到觸發。
獲得特殊技能:“偽信識彆術”。】
沒有驚天動地的神功,沒有毀天滅地的法寶,隻是一個能讓他瞬間看破言語、文字背後真偽的能力。
陳默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係統,倒是越來越懂他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空白的紙,就著月光,用指尖蘸了些許朱砂,寫下三個名字:周仲康、王禦史、鹽鐵主簿。
他用朱砂將中間的“王禦史”三個字重重圈起,隨後將紙片托在掌心。
“媽,當年我砸了你們的祠堂,掀了桌子。”他對著夜風低語,像是在對某個遙遠的存在傾訴,“這回,我不砸了……我讓他們自己親手把台子拆了。”
話音落下,他屈指一彈。
那張寫著三個名字的紙片,被夜風卷起,如同一隻紅色的蝴蝶,悄無聲息地飛向了京城深沉的黑暗之中。
仿佛是投向一盤死水棋局的,第一枚棋子。
而江南,一場圍繞著“安邦銀”的風暴,正在無聲地醞釀,隻待一個火星,便能引爆天下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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