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走路的人不留坑_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00章 走路的人不留坑(2 / 2)

工部最年輕的天才匠師程硯,完成了他最後一次天下測繪。

他震驚地發現,不知從何時起,遍布全國的“煙火學堂”數量,竟已達到了官辦學堂的三倍之多。

更讓他心神激蕩的是,在許多繁華的城市裡,那些廢棄的廟宇、閒置的倉庫,甚至是被掏空的城牆洞穴,都被改造成了簡陋卻座無虛席的夜間講堂。

他走進京郊一處最負盛名的地下書屋,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油燈的煙火氣和濃濃的求知渴望。

一位雙目失明的盲女先生,正用她清脆的聲音,向幾十名泥瓦匠、腳夫、小販講述著“如何用聲音判斷井水深度與水質”。

那套方法,分明就是當年陳默為解決大軍飲水難題,所獨創的“回音測距辨析術”的民間改良版!

一堂課畢,黑暗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有人激動地高喊:“謝謝先生!您真是俺們的活菩薩!”

盲女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純淨的微笑:“大家謝我做什麼?我隻是一個傳話的人,把從彆處聽來的法子,再說給你們聽一遍罷了。”

程硯站在人群的最後,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這片光明的“地下”。

他走到街角的火爐旁,沉默地從胸前摘下那枚象征著無上榮耀的“皇家測繪使”金質徽章,沒有絲毫猶豫,將其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星升騰的那一刻,他閉上眼,仿佛看見了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有無數個低著頭、默默做事的“阿默”,他們沒有名字,沒有麵孔,無聲無息地融入在每一個需要他們的角落。

古法傳承巡行使沈歸舟,終於病倒在最後一座他守護的祖祠廢墟裡。

彌留之際,他顫抖著囑咐子孫,從他貼身的包裹中,取來他此生最後的珍藏——一塊從當年宰相府後院廢墟中拾得的、刻有半個“陳”氏殘字的舊磚。

子孫們以為他要將這塊磚一同隆重安葬,老人卻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說道:“找……找個新建的學堂……墊在……大梁的柱子底下……”

當夜,風雨大作,本就搖搖欲墜的祠堂屋頂轟然坍塌,將一切舊日的榮光與悲涼徹底掩埋。

第二天清晨,雨過天晴。

人們在清理廢墟時,驚訝地發現,那塊舊磚竟完好無損。

依照老人的遺願,它被工匠小心翼翼地砌入了村口新建小學堂的地基,穩穩地壓在一根作為主梁的幼鬆之下。

晨光熹微,孩童們琅琅的讀書聲,從嶄新的學堂裡清晰地傳來:“天下之法,生於民間;萬世之道,行於日常。”

躺在床榻上的沈歸舟,聽著這稚嫩卻充滿力量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絲安詳的微笑,緩緩合上了雙眼。

風過林梢,那棵被舊磚托舉的幼鬆,鬆針輕顫,像一隻無形的手,溫柔地撫平了世間所有過往的印痕。

極北雪原,晨曦微露。

一個身影拄著木杖,在無垠的雪地裡艱難前行,單薄得如同一片風中的剪影。

他身後留下的足跡,剛剛印下,便被呼嘯的寒風與飛雪迅速掩蓋,不留一絲痕跡。

行至一處山口,他遇到一群因突降暴風雪而被困的遷徙牧民。

他不言不語,隻是默默地走在最前麵,帶頭用簡陋的工具鏟雪開道,又教他們用隨身攜帶的羊毛氈快速搭起一個個如同蜂窩般的避風棚,甚至讓他們用尿液在雪地上做出標記,以防在白茫茫的風雪中迷失方向。

一夜苦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地走出了風口。

臨彆時,一個牧民的孩子追上他,仰著凍得通紅的小臉,大聲問道:“阿叔,你叫什麼名字?”

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布滿風霜的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他沒有回答,隻是抬起腳,指了指自己那雙幾乎快要磨穿了鞋底的破舊氈靴:“你看,它快走不動了,可前麵的路,還長著呢。”

說完,他笑著擺了擺手,轉身踏上遠方的雪嶺,身影漸漸拉長,最終與漫天的天光融為一體。

也就在這同一片晨光之下,萬裡之外的江南書院裡,蘇清漪翻開了一份新入院學子提交的《治國策》。

策論的首頁,在“建議人”一欄,隻寫著兩個字:“無名。”

她細細讀完,清冷的鳳眸中泛起一絲讚許的微光,提筆在卷首批下兩個字:“準。此子有大道之心。”

擱筆的刹那,窗外一株新發的柳樹,枝條被微風拂動,輕輕探入窗內。

一片無比鮮嫩的柳葉,悠悠飄落,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墨跡未乾的紙頁上。

葉脈清晰,在晨光下,竟隱隱構成兩個幾乎不可辨認的古篆小字——

“阿默”。

蘇清漪凝視了那片柳葉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微笑,隨手將策論合上。

“這一次,我也不說。”

清晨霜重,陳默蹲在村口一塊半埋的石墩上,手裡拿著一根生鏽的鐵條,正費力地挑著一口倒扣在地上、滿是裂紋的破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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