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沒人畫線,但人人都知道往哪走_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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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沒人畫線,但人人都知道往哪走(1 / 2)

人群如水,自發分流。

負重挑擔的行商、推著獨輪車的老者,自然而然地走在橋麵最寬闊的右側,步履雖慢,卻無人催促。

而那些空手趕路的、挎著小包袱的,則默契地從左側快步通過,彼此擦肩,卻無一碰撞。

整個渡口,人流湧動,卻靜謐得隻聞江風與水響,仿佛有一位無形的指揮官,在用眼神調度著一切。

陳默看得心頭一震。

這種井然有序,比之京城禁軍的儀仗,少了幾分森嚴,卻多了無數倍的生機與和諧。

他心念一動,故意逆著人流,從橋的右側,迎著那些負重者走去。

他預想中的嗬斥與推搡並未出現。

一個挑著兩筐鮮魚的漢子見他逆行,隻是憨厚地一笑,側了側身子,給他讓出半步空隙。

緊接著,一個推著貨車的小販,也提前調整了方向,輕聲道:“先生,怕是走錯了?這邊是慢道,您若趕時辰,走那邊快些。”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善意。

陳默停下腳步,拱手致歉,順勢問道:“敢問老哥,這橋上的規矩,是官府定的,還是哪位鄉紳立的?”

那小販一愣,撓了撓頭:“規矩?沒啥規矩啊。大夥兒一直都這麼走,習慣了。”

旁邊一位正在補船網的白發老翁聞言,抬起頭來,渾濁的眼睛裡閃著一絲笑意:“這位小哥是外地人吧?這哪是啥規矩,是命換來的記性。”

老翁放下手中活計,指著橋下渾黃的江水道:“好些年前,這兒發過一場大水,橋都快淹了。大家夥兒搶著過橋逃命,擠作一團,好幾個人被擠下了水。就在那時,村裡有個啞巴木匠,他不會說話,就站到橋中間,用手一個勁兒地比劃,讓挑擔子的走一邊,沒擔子的走另一邊。大夥兒逃命心切,就照著做了,嘿,還真就順當多了。後來水退了,這法子就傳下來了。”

陳默心頭巨浪翻湧,目光凝向橋麵。

在天子望氣術的洞察下,他清晰地看到,橋麵石板的磨損痕跡截然不同——右側的石板,因常年承受重壓,磨損得更深,甚至凹陷出了兩條淺淺的車轍印。

這就是時間的刻痕,是無數腳步踩出來的無形律法!

他默默走到橋中央,感受著那股流淌在人群中的秩序。

而後,他彎腰從橋縫裡拾起一塊碎裂的陶片,走到岸邊的沙地上,在那條被眾人踩出的路徑旁,輕輕地,畫下了一條筆直的虛線。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早起趕渡的村民驚奇地發現,沙地上多了一條無比齊整的溝槽。

他們不約而同地沿著那條線,開始搬來石子鋪設,沒過半日,一條堅實平整的石子小道便已成型。

有人好奇這線是誰劃的,問了一圈,無人知曉。

因其出現得悄無聲息,村民便稱其為“默線”。

遠處的山坡上,陳默望著那條嶄新的、由眾人親手鋪就的小道,淡然一笑。

他低聲自語:“他們從來不需要我來指路,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確認自己走對了方向的回音。”

與此同時,大周書院。

蘇清漪正麵臨一場棘手的裁決。

山南、山北兩座村莊,為了一口山泉的歸屬,已經械鬥數次,狀紙遞到了她的案前。

山南村言之鑿鑿,泉眼就在自家地界,理應獨享;山北村則拿出族譜,證明百年來皆飲此泉水,早已是既成事實。

大堂之上,兩村長老吹胡子瞪眼,劍拔弩張。

蘇清漪卻沒有急於宣判。

她清冷的聲音響起:“泉水歸屬,暫且不議。我隻問,水從何處來,流向何處去,每日流量幾何,水質如何?”

兩村之人都被問得一愣,支吾著答不上來。

“既然不知,便去知。”蘇清漪當即下令,“即日起,由兩村各出五人,共組‘測流台’。每日辰時,共量水位;午時,共測水質;戌時,張榜公示。半月之後,我再來斷案。”

兩村人雖心有不甘,卻不敢違抗。

起初,他們在測流台前還相互提防,記錄時都死死盯著對方的筆。

可十幾天下來,日日相見,共同勞作,看著那水位因晴雨而漲落,品著那泉水因季節而甘冽,彼此間的敵意竟在不知不覺中消融了。

半月期滿,蘇清漪重回公堂。

還未等她開口,山南村的長老竟主動站了出來,對著山北村的長老拱了拱手:“老哥哥,這半月下來,我們看明白了。這泉水是老天爺賞的,不是哪一家的。這樣吧,以後到了旱季,俺們村自願少取三成水,但得請你們村的後生,幫我們把引水的渠修得牢靠些。”

山北村長老聞言,老臉一紅,立刻回禮:“說得是!是我們短視了!我們不但幫你們修渠,開春後,我們村還願意勻出些薪柴,給你們守泉的人家送去取暖!”

一場即將見血的紛爭,就此化為一場互助的約定。

蘇清漪提筆,在判詞的末尾,隻寫下了一句話:“信任不是一紙判文爭來的,是每日在同一杆秤上,一點一點稱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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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中,天降暴雨,山洪欲發。

蘇清漪在高處望見,山南山北兩村的村民,竟冒著傾盆大雨,共同奔走在河堤上,扛沙袋,固堤壩。

混亂中,有人高聲大喊:“山南的兄弟加把勁!我家還欠你們家三桶水的賬沒還完呢!”

眾人聞言,在風雨中爆發出一陣哄笑,手下的力氣卻更足了。

蘇清漪立於高地,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她卻渾然不覺。

這一刻,她心中豁然開朗:真正的公平,不在冰冷的律條裡,而在人心那杆秤每一次為對方著想時的,微微顫動。

西南山村,學堂。

柳如煙最近發現了一件趣事。

學生們課間不再追逐打鬨,而是鬼鬼祟祟地聚在院角,圍著一口破舊的陶罐嘀咕。

她悄然走近,隻見陶罐裡裝著幾捧濕潤的泥土,埋著不同種類的種子。

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有節奏地用一根小木棍,輕輕敲擊著陶罐的邊緣。

“囡囡,你們在做什麼?”

小女孩見到她,獻寶似地捧出一本用炭筆畫滿記號的冊子,興奮地說:“柳老師,我們在做‘催芽鐘’!我們發現,每天對著罐子敲鈴鐺,種子發芽會更快!”

另一個男孩搶著說:“而且我們試了,每天敲七下,不多不少,長得最快!那聲音,就像我爹睡覺時的心跳聲!”

柳如煙心頭一動,接過冊子細看。

上麵歪歪扭扭地記錄著不同敲擊次數、不同種子、不同時間的萌發對比。

她驚奇地發現,孩子們憑直覺找到的那個“最佳頻率”,竟真的與人體靜息時的脈搏頻率驚人地接近!

她沒有點破這背後的奧秘,那會扼殺孩子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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