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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這幅圖被譽為《曲水流衡圖》,成了天下水利工程的至高典範。
遠處的橋頭,蘇清漪悄然轉身,身後隱約傳來一個孩子的稚語:“水不是我們分的……是我們學會了,讓它自己走。”
南疆,舊日影閣的濱海廢墟。
深夜,柳如煙盤膝而坐,忽然感覺掌心一陣灼燙。
與此同時,她收養的那些盲童,竟不約而同地在夢中囈語,說聽見地底下傳來一陣陣沉悶的鼓點節拍。
柳如煙渾身一震,立刻率眾貼地傾聽。
咚……咚咚……咚!
那頻率!
那節奏!
竟與她早年親手焚毀的《孫吳兵法》衝鋒口訣的韻律,一般無二!
每三拍為一組,暗合兵家“虛、實、進”的無上奧義!
這是她當年在此地修行,與地脈共鳴時,銘刻進大地的戰鬥記憶!
她沒有點破,反而命令所有盲童起身,以掌擊石,按照她哼出的節拍,持續不斷地敲擊著身後的崖壁。
“咚……咚咚……咚!”
起初隻是微弱的敲擊,漸漸地,所有人的動作、心跳,都與那來自大地深處的鼓點融為一體。
三日之後,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整座山體都為之微震。
一道被堵塞了數百年的地底溫泉裂隙,竟在這持續的共振下轟然鬆動!
滾滾熱流噴湧而出,化作溪流,瞬間解了附近三座村寨的百年旱困!
村民們欣喜若狂,以為是“地軍顯靈”,要為她立廟祭祀。
柳如煙卻隻是搖頭,望著腳下溫熱的土地,喃喃道:“不是兵法有用,是這片大地,還記得自己曾經被指揮過的樣子。”
當夜,她取出最後一頁手抄的《觸音殘篇》,平靜地投入火塘。
灰燼隨風卷起,飄入深穀,緩緩落向那片巨大的熒光菌毯深處。
長城腳下,李昭陽的無名墓前。
又是一年寒食節。今歲,再無老兵主持祭祀,篝火卻自行燃起。
是南岸的孩童,學著長輩的樣子,自發拾來乾柴堆壘;是北地的牧民,感念當年的恩情,遠遠擲來鬆枝助焰。
火勢升騰,火星在夜空中飛舞。
一個曾見過韓九孫兒演練陣法的老戍卒,突然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
那漫天飛舞的火星軌跡,在氣流的牽引下,竟在空中自動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續火歌”稻陣圖樣,與千裡之外韓九墳前的九輪回收割法,完全吻合!
“這火……”老戍卒怔然低語,淚流滿麵,“這火……它認得回家的路!”
也就在這一刻,深海之底,那枚屬於李昭陽舊部的鏽蝕軍鈴,震蕩加劇。
龐大的熒光菌毯被這跨越千裡的共鳴徹底激活,猛然釋放出海量的氧氣。
無數巨大的氣泡衝出海麵,在晨光中破裂,形成一片絢爛的虹霧,宛如千年前無數戰魂,披甲執銳,巡視天邊。
一隻海鳥掠過,爪中,正抓著一片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焦黃竹簡殘片。
韓九的孫兒在犁田時,從新翻的泥土中,刨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黑陶片,上麵刻著奇異的螺旋紋,內部竟有微型共鳴腔。
他靈機一動,將其插入田埂。
風雨之夜,陶片果然發出嗚咽般的哨聲,提前預警了汛情。
一夜雷暴,全村靠此哨音預警,無一人傷亡。
黎明時分,那隻從海邊飛來的海鳥掠過稻田上空,爪子一鬆,那片焦黃的竹簡悠悠墜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入田邊的溪流之中。
溪水潺潺,推動著竹簡,輕輕撞上了另一塊被水流衝到此處的……黑陶殘片。
“叮!”
一聲清越至極的輕響,如初春的第一聲驚雷,在寂靜的田野間漾開。
萬千氣象,百川歸海。
這一切或隱秘、或浩大的共鳴,最終都如涓涓細流,儘數彙入了陳默的靈覺之海。
他立於絕雲嶺之巔,遙望四方炊煙嫋嫋,如看一盤天地自行演變的棋局,心中一片圓滿。
他緩緩解下身上最後一件舊物——那本從未示人,記錄了他三十年過往的簽到日誌。
他沒有絲毫留戀,輕輕將其投入山巔的溪流。
書頁在水中散開,被藤蔓攔住,漸漸腐爛。
上麵的墨跡隨波逐流,化作了滋養新芽的養分。
一切,終歸天地。
陳默閉上雙眼,心念隨萬千氣脈流轉,遍覽山河,感受著每一個角落的呼吸與脈動。
然而,就在他的心神如風般掠過一處險峻的斷崖時,卻陡然一滯。
仿佛一條奔湧不息、即將入海的大河,在此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突兀地斬斷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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