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漪正蹲在地上,指尖靈巧地采著蘑菇,聞著鍋裡傳來的鮮香,心中自語:最好的聖跡,是讓人吃了還想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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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深穀,柳如煙正帶著一群盲童在林間采藥。
山穀中忽然響起一陣宏大而威嚴的回響,仿佛直接在每個人腦中震動:“仰望者得救,閉目者沉淪!”
盲童們有些不安地騷動起來。
柳如煙妖嬈的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她柔聲讓孩子們就地坐下,從懷裡掏出溫熱的糍粑,一人分了一塊,讓他們慢慢咀嚼,感受那份香甜軟糯。
她又讓一個年長的孩子低聲講述昨晚的夢境。
“我夢見我家的老母雞一口氣孵出二十隻小雞,毛茸茸的。”
“我夢見山裡的溪水都變得跟蜜一樣甜……”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分享著樸素的夢,漸漸忘記了空中的威脅。
待到正午,陽光最烈之時,天空中確有一瞬刺目的金芒閃過,卻隻驚起了一群山雀,“撲棱棱”地飛散開去。
柳如煙輕撫著一個幼童的發絲,柔聲問:“你們看到了嗎?”
那幼童正努力地想用舌頭舔乾淨嘴角的芝麻,他揉了揉並不能視物的眼睛,咯咯笑道:“看到了,是糍粑裡的芝麻在發光。”
程雪的孫女在井邊搓洗衣物,忽見井圈上濕滑的青苔竟自行蠕動蔓延,飛快地拚湊出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天啟之眼”圖案。
圖案中心,一點幽光閃爍不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攝人魂魄。
她隻是看了一眼,既沒有去刮掉,也沒有去破壞。
她轉身回屋,抱出自家醃鹹菜用的那隻粗陶大罐,此後每日清晨,都將一罐混著鹽粒和菜葉的廢水,固定地倒在井圈之上。
七日後,那“天啟之眼”的圖案因鹽堿的侵蝕而大片枯黃、脫落,變得殘缺不全。
反倒是在罐底積水的凹陷處,滋生出一片奇異的綠色水藻,隨著日光的強弱變化,呈現出不同的色澤。
村裡的婦人們發現,隻要看那水藻的顏色,就能判斷今明兩日的天氣,竟比往年的經驗還要精準。
她一邊擰著衣服,一邊對同伴說:“眼睛不是用來仰望的,是看哪塊地該澆水了。”
老兵李昭陽巡邊,來到一處廢棄的古戰場。
一夜之間,那座殘破的烽燧台垣之上,竟凝結起一層厚厚的冰晶,月光下,赫然拚出“英靈顯聖”四個大字,瑩瑩發光,在黑夜中遠望如燈塔一般。
李昭陽冷笑一聲,解下腰間那口跟隨他多年的行軍鐵鏟,直接在那冰晶大字上鑿了幾個坑,架起鐵鍋,升起一堆篝火,開始煮起了肉湯。
火焰炙烤著冰麵,冰晶迅速融化,水汽蒸騰而上,那四個大字立刻變得模糊不清。
濃鬱的肉香引來了附近的獵戶和牧童,他豪爽地招呼眾人圍坐共食。
酒過三巡,有人敬畏地提議該為這神跡立碑紀念。
李昭陽灌了一大口酒,擺手製止:“吃完了記得把鍋底灰扒拉平了就行。”
當夜風雨大作,冰台被徹底衝刷殆儘。
翌日清晨,烽燧台上隻餘一圈篝火留下的焦土。
令人驚奇的是,焦土圈中,竟綻放出幾朵不知名的野花,蜂蝶紛至。
李昭陽望著那片花叢,低聲自語:“你要顯聖?老子先請你吃頓好的。”
韓九犁田至午,歇息時發現田埂的泥土竟緩緩隆起,自動塑造成一座微型的祭壇模型,旁邊還有虛影小字浮現:“請主持‘天地共鳴’大典”。
族中幾位長者見狀,激動得渾身發抖,當即就要跪拜,商議如何舉行大典。
韓九卻一把拉住他們,搖了搖頭。
他默默將累了一上午的耕牛牽到田中,解開犁具,讓它在那片隆起的泥壇上臥倒休息。
他自己則一屁股坐在那微型祭壇上,掏出煙袋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煙灰飄落,不偏不倚,正好灑在那模型中的“香爐”之內。
三日後,一場透雨,泥塑的祭壇被泡得軟爛。
第二天清晨,臥倒的牛起身時,沉重的身體和巨大的牛蹄,將那堆爛泥徹底踩踏平整,與田地融為一體。
也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片被踩平的田中,所有稻穗竟像是被無形的手撥動,自動向著四周擺開,形成一圈巨大的環形波紋。
波紋中央的泥土裡,一株野桃樹的嫩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轉瞬之間,竟開出了七瓣粉白如雪的奇特桃花。
陳默恰好路過,看到這番景象,駐足良久。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隨著那株桃樹的綻放,一股純粹而磅礴的生機湧入自己體內,丹田處一片溫潤。
也就在這一刻,在那永恒黑暗的無儘深海之底,那條象征著舊日秩序與劇情指引的燈籠魚,緩緩張開了嘴。
它腹中最後一縷微光,凝聚成一粒幾乎無法察覺的微塵,被輕輕地吐了出來。
那粒微塵沒有下沉,也沒有上浮,隻是在無儘的黑暗與死寂中,隨著洋流,開始了永恒而無目的的旋轉。
它像一個被遺忘的音符,像一句無人聽見的歎息。
也像一個,在等待著被重新賦予意義的,空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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