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很順利的通過了淵門,回到那片石林。
從溫暖舒適的浴池裡回來,一睜眼就是一條死醜死醜的怪魚,瞪著倆發綠光的眼珠子盯著他,好懸陳行沒弄出去一刀,毀了這古井。
悄無聲息的回到飛虎關,就連飛虎關的那些守卒都不知道他離開過。
“大帥,不太順利?”
長嶽湊過來,輕聲詢問。
陳行擺擺手,“算不上,你這次得跟我一起去一趟,但隻有你一個不行。你在南地淵門做的事,在這也得再做一次……”
長嶽腦袋飛速運轉,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去看陳行的表情,發現他眉頭緊蹙,顯然是遇到了難題。
在南地淵門做的事……
長嶽沉思道:“此事需要人手,大帥是覺得飛虎關這邊的淵門跟南地不同,難以發動淵門之民,可從大盛調人,又怕這些人不合用,或是……”
“也還是得有一支親衛方便。”
陳行感慨一聲,擰眉道:“此時說這些也晚了,現在著手組建也來不及,你有法子嗎?”
長嶽眯眼道:“大帥,您忘了一件事,您一直有一支忠誠,且跟各方沒有絲毫聯係的衛軍。”
“你胡說什麼。”
陳行翻個白眼,“我在大盛向來懶得插手那些個行伍之事,怎麼會有……”
說到一半,他突然醒悟過來。
默默盯著長嶽笑吟吟的臉,這才恍然,“南地……淵門,歸義軍?”
該死!
在大盛待久了,竟然忘了自己早已經不是單打獨鬥一個人,不說大盛這些勢力,不夜天整個世界,可隻有他這一位神靈。
也對,其他神靈成神之後,恨不得焊死在自己世界,猥瑣發育。
哪像陳行,剛成神就撂挑子,屁顛屁顛跑回大盛跟老婆老婆老婆熱炕頭。
可行性,極高!
不,甚至可以說是絕對完美的不二選擇。
就算不夜天的戰士們,有些已經忘記了陳行,可隻要陳行重新站在不夜天土地上,他就是所有人唯一不可取代的光。
這次來飛虎關淵門世界,是大盛攝政王替皇帝來尋求救命之法。
如果這樣想,那就是百般掣肘,千般無奈。
可要是換一下思路呢?
不是大盛對清明天。
而是不夜天對清明天。
而是不夜神對域主。
拋開這個麻煩不斷,還得小心提防的大盛,用不夜神的身份,去看待這件事……
神戰!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陳行腦海中,腦海中亂如麻的思緒頓時澄清起來。
沒錯!神戰!
乾掉所謂的域主,搶奪權柄,在清明天再次凝聚神格。
這是他看透公司意圖後,隱約琢磨出來的一條路。
本該就此進行,饕餮早就點過他了,不是嗎?
殺掉域主,神蛻自然淪為凡物。
理由機會都給他找出來了!
可他竟然第一選擇是跟大盛這群人虛與委蛇,在浪費時間。
如果真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給自己打分的話。
他怕是要扣大分了……
該死的,高高在上太久,遇事都懶得動腦子去深究思索了。
“我現在就去南地淵門。”
想通關節,陳行猛然起身,沉聲道:“你持王令,去京都,著欽天監備下三千,不,備下可供九千雙甲戰士活動一月的陰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