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長嶽拱手一應，遲疑道：“若是有人推諉……”
陳行無語看向他。
長嶽這才反應過來。
他怎麼忘了月夫人，“屬下糊塗，明白了，遇事不決，就去尋月夫人。”
陳行點點頭，“我會跟她打招呼，他李扶風不想國朝動蕩，把我扯出來頂上去。
行，乾活可以，總得給點好處吧。
躲在旁邊什麼也不管，看彆人賣力氣，做夢！”
……
南下趕往不夜天的路上。
陳行對李令月說了長嶽要去京都的事。
“按照你說的要求來看，這陰丹不難煉製，甚至十分粗淺，沒問題。”
李令月蹙眉道：“欽天監會按時交付，不會耽擱你的事。”
“那就好……”
陳行點點頭，正準備問問家裡那倆怎麼樣。
卻見她又道：“宮中最近遇到幾波刺客，都是衝著師兄來的，有的是太醫，有的是多年伺候的宮人，若不是皇後謹慎，說不得就……”
陳行臉色一變，“方正禮乾什麼吃的！讓他去京都就指望這一件事，還辦不好？”
那邊想起腳步匆匆聲，而後李令月的聲音才傳來，“這事也不能怪方聖，這些刺客都是宮中老人，誰也沒想到會如此行事。
方聖已經開始不惜身體，時刻以天地正氣護持師兄，很耗心神的。
他原本打算聯係你，問問進展如何，現在都不敢了。
就怕你罵他。”
“還怕人罵。”
陳行翻個白眼，蹙眉道：“何人指使說了嗎？”
“沒，都是事先服毒後才來行刺的，都是死士。”
“呼……”
忙著趕路的陳行深吸一口氣，“再小心些吧，彆我事辦成，師兄沒了……”
想說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又想到事關自己神權之爭的事，這才把後半句咽下去。
“我知道，我已經帶著玲兒跟沁兒搬進皇宮，跟皇後住一起了。”
李令月輕聲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這麼說，那就證明已經想好要跟我說了。”
陳行無奈道：“說吧。”
“覆海出現了，一夜之間毀了八百裡海疆國運大陣，東海告急。巡檢司跟十二衛的人已經趕過去了，但是就怕這節骨眼上，北邊那個巨魔也不安分。”
李令月憂心忡忡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怕是方聖就得帶著師兄，去平亂了。
方聖本不想讓我跟你說這些，怕你分神。
但我還是想跟說一聲，若是以往，這些不算什麼，可你進爵攝政王，很多人都開始胡思亂想，哪怕大亂在即，也是人心起伏不定……”
“多事之秋啊……”
陳行長歎一聲，“我儘量快些……”
倏地，那頭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
陳行發覺不妙，“怎地了？”
結果良久沒有傳來回應。
陳行站下腳步，回望京都方向。
“東海……無事了，覆海……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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