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局陷入詭異的平靜,昨晚姚墨把曹景亮的小舅子抓起來了。
相比於曹景亮的媳婦馬大姐,小舅子馬文才的問題更多。調戲女同誌,打架鬥毆賭博,壞事做儘。
都是馬大姐偷偷找關係,用曹景亮的名義把人撈出來的,這次老賬新賬一起算,直接從軸承廠帶走,還特意選下班人最多的時候。
萬善扔給姚墨一包煙,“乾得漂亮,作為人民公安就要替人民做主,清除群眾中的害群之馬,絕不能姑息養奸。無論誰找你求情施壓,全給我頂回去,讓他們來跟我談。”
“頭兒,您放心,這小子昨天晚上全撂了,初中偷看鄰居洗澡的事兒都說了。”
“曹副處長沒找你?”
“沒有,一晚上電話都沒有。我還奇怪呢,為了防止他搞突然襲擊,特意把馬文才藏我辦公室裡。”
“休息去吧,其他事兒我來處理。”
萬善翻閱訊問筆錄,樁樁件件都夠判的,這裡涉及到三個派出所,還有江北分局。
馬大姐能量不小啊,到處都有認識人,昨晚竟然沒動靜?兩口密謀什麼大計劃?
提起這事兒,萬善真冤枉了馬大姐。
馬文才在軸承廠也是一坨臭狗屎,人嫌狗不待見。俗話說混子還有狐朋狗友,偏偏馬文才賭錢不認賬,欠錢耍老賴,名聲臭遍軸承廠。
他被抓沒人替他說話,也沒人幫他通知家人,甚至有些人還用他被抓來打賭,多久能放出來?
往常馬文才下了班偷雞摸狗,混吃混喝,三五天不著家是常有的事兒,時間一久家人也習慣了。
軸承廠沒人說,家裡人不關心,馬大姐自然不知道。
廠裡保衛科長礙於麵子,給馬大姐打去電話,通知馬文才被抓的消息。
掛了電話,保衛科長臉色鐵青罵了句:“要不是看你男人麵子,我才懶得管馬文才死活呢?不懂人語的玩意兒,娘們不知道個好賴。”
科室裡乾事問:“科長,你通知馬文才他姐了?”
科長不耐煩道:“是啊,好心好心告訴她,被這老娘們給我罵了一頓,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不就仗著家裡爺們當上副處長了嗎?以前跟您說話可不這樣。”
“呸,小人得誌,這次我看她還怎麼撈人,抓他的是保衛局萬處長的人。”
“那個活活打死特務的萬處長?”
“當然是他,我昨晚找人打聽了,這兩天萬老大抓老多人了。”
乾事主動幫科長點煙,“有大案子啊?”
科長夾著煙搖了搖,“不是,聽說是衛生局去萬老大老婆的火鍋店罰款。”
屋裡火爐邊翻土豆的乾事糾正,“科長,不是罰款,是讓停業整頓,我家鄰居在火鍋店裡乾服務員呢。”
“一個月開多少錢啊?”
“聽說轉正就有三十塊,獎金還有全勤什麼的加一塊小五十塊呢。”
“服務員給這麼多?”
“那可不,要不是前廳經理攔著,那幾個衛生局的都出不去火鍋店,火鍋店關門服務員就沒飯吃了,那不得整死他們。”
“那是,上哪兒找這麼好的班上,我一個月到手才三十二塊五。”
科長煩躁地打斷聊天,“行啦,彆說怪話了,咱們是公家單位,穩定,生大病還給報銷,個體戶能管你這個?”
“也對,科長,剛才你說馬文才被抓跟火鍋店有關?他姐夫不是保衛局的副處長嗎?兩個處長乾起來了?”
“誰知道呢?總之萬處長敢抓人就證明他手裡有證據,彆烤火偷懶了,到點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