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門口聚集一群人,董建暉還在努力維持秩序。
“大家不要亂,我知道你們要下班,但館內藏品被盜是頭等大事兒,你們作為工作人員也不想國寶流失吧。再忍忍,等我們處長到了後,就會現場處理。”
“公安同誌,不是我們要鬨,你們要提前說,我們也不至於被堵在大門口,大夥兒站這也不知道要乾什麼,你給個準話,到底要我們做什麼?”
“是啊,懷疑我們就搜身好了,我的辦公桌和櫃子隨便查,不要把我們當犯人對待,我們有下班的自由。”
“攔著大門不讓我們下班,你們在搞什麼?學舊社會設卡抓地下工作者嗎?豈有此理。”
“你們這是搞囚禁,還有沒有王法了,石副館長,您要替我們主持公道。”
汽車轟鳴聲,一輛吉普車停在大門口。
一雙皮鞋踩到地麵,‘嘭’重重一聲關上車門。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頭兒……”
沒等董建暉說完,石副館長走過來質問:“萬處長,無緣無故把我們攔在這裡,還不許下班,這是什麼道理?把我們都當成犯人。”
萬善沒理會他,問董建暉:“你跟牛館長打過招呼沒有?”
“沒找到人。”
“跟石副館長說過沒?”
“我不同意這麼做。”
萬善轉身盯著石副館長,“你不同意,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你負責找文物還是負責抓罪犯?”
“萬處長,我作為博物館的負責人,應該有資格說幾句吧。大家都是體麵人,你把大家攔著不許下班,是把我們所有人當犯人。”
“石副館長,考古鑒定你是專家,辦案你不是,我重申一遍,華國公民有配合公安辦案的義務。博物館文物失竊,你就沒責任嗎?博物館所有職工都有嫌疑有錯嗎?誰說你們是犯人?自己扣個帽子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知道你進過牛棚,那又如何?你受了委屈就能找公安發脾氣?誰給你的膽量,當時你怎麼不抱著手榴彈跟小將共歸於儘?”
“何況還不是委屈,我告訴你們所有人,博物館丟了兩件重要文物,確定是內部人員作案,你們都有嫌疑,有錯嗎?”
萬善撥開石副館長,走到所有人對麵,“博物館是國家的,文物也是國家的,我代表公安機關辦案,你們必須配合工作,否則視為嫌犯。誰反對?站出來跟我掰扯,你說的對我放你走。”
石副館長硬著頭皮說:“那也不能懷疑所有人,要講道理。”
“講道理你們鬨事,你們拿著國家工資,對失竊文物不聞不問,隻想著下班回家吃飯,還有沒有點社會主人翁的精神?配不配的上領這份工資?”
萬善步步緊逼,“我不能懷疑所有人,懷疑你?你告訴我,我該懷疑誰?”
“那……那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是抓犯人,不管你們吃沒吃飯,想吃飯讓食堂做。你們的工作是維護好博物館,這是國家財產,你們沒做到,沒保護好,你們是罪人。”
“對不起國家文物局的重托,對不起幾千年前曆史遺留的瑰寶,對不起自己的職責,對的起自己良心嗎?你們拍著胸脯說文物和你們無關,我就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