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這兩天實在是抽不出身,最終他們定了周五的時間過來,也就是兩天後。
柯然關了手機,掀起眼皮看向曲妙儀,問,“你剛是不是說了一句要和她多做以前做過的事情?”
曲妙儀點頭,“是的,這樣可以刺激她塵封的記憶,會恢複得更快。”
“周五過來的時候,你親自跟她說。”
曲妙儀不理解但尊重,點了下頭,“好。”
轉達一下意思不就好了嘛,還要她親自說。
從心理機構出來,柯然打了一通電話,“查一下謝淮序的行蹤。”
他非要叫人教育一下謝淮序這個陰險的狗東西。
謝氏集團,宋清涵跌跌撞撞地推開總裁辦的門衝進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響亮而淩亂。
她徑直撲向謝淮序,兩條藕白的手臂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粗喘著氣,語氣分外焦灼,“淮序,有人要動我的臉!”
一驚一乍的,高分貝的嗓音刺激著耳膜,謝淮序不悅地蹙了蹙眉心。
拋開宋清涵那張整容臉,謝淮序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她,但她偏偏就整出一張跟沈霧眠這麼相像的臉。
在床上,他看著她的臉,總能幻想是沈霧眠被他壓在身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些年對女人似乎沒什麼興趣了,唯獨對沈霧眠那張臉情有獨鐘。
所以說宋清涵的整容臉還算有這麼一點兒用。
謝淮序摟過宋清涵的腰,給了一點兒耐心,問她,“誰敢動你?”
“柯然!是柯然!他要把我的臉整回去!”
對方是柯然,這才是宋清涵害怕的原因。
聽到“柯然”,謝淮序臉色瞬間變了,扯過宋清涵的手臂,將她扯開,看向她,“你說什麼?柯然?柯然怎麼會知道你的存在?”
宋清涵哭著梨花帶雨,搖頭道,“我不知道……”
“有一幫人要綁我上麵包車,說要帶我去整容,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淮序,你幫幫我吧,柯然要動我的臉!”
她好不容易整成沈霧眠的模樣得到謝淮序的垂青,沒有這張臉,就沒有謝淮序的寵愛,動她的臉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彆。
對於她滿臉的懼意,謝淮序視而不見,隻關心自己想知道的,迫切地追問,“柯然怎麼會知道你的存在的?”
如果柯然知道了宋清涵是他的情婦,他一定會向沈霧眠告狀的。
他的情婦和沈霧眠是一模一樣的臉孔,那不就是變相的意淫嗎?
那他苦心經營了好幾年的好人人設豈不是被毀於一旦?
宋清涵無助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突然間,謝淮序想起慈善晚會在樓梯間偷情時看到另一對偷情的。
當時樓梯間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他正舒服著,沒怎麼在意仔細看,也不太看得清楚。
現在回想起那道男人的身影,謝淮序愈發覺得那身影像柯然!
那被他抵在牆壁上的女孩是……沈霧眠?!
所以,那晚沈霧眠看到他在跟一張和她幾乎完全一樣的臉的女人偷情了?!
想到這兒,謝淮序感到一絲兒慌亂,匆忙地拿起手機,在微信上給沈霧眠發消息。
發出去的消息的聊天框旁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被刪好友了。
謝淮序的心瞬間涼了。
這個微信是他裝了三年才得到好友申請通過的。
那晚真的被沈霧眠看到了。
絕對是柯然把沈霧眠帶過去的!
他辛辛苦苦裝了六年,被柯然一晚給搞沒了。
謝淮序攥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冰冷。
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宋清涵顫著嗓音問,“淮序,你怎麼了?”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偌大的總裁辦中響起。
謝淮序狠狠地甩了宋清涵一巴掌,完全將火氣發泄在了她的身上,力道極重。
宋清涵尖叫了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臉側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耳鳴,腦袋周圍仿佛在冒金星。
謝淮序冷聲辱罵道,“*貨,就這麼喜歡讓男人上?在樓梯間都要勾引我!”
宋清涵渾身發冷,不可置信。
他不是也很享受嗎?
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宋清涵抬起頭,眼淚洶湧,質問道,“謝淮序,我陪了你這麼多年,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兒感情嗎?”
謝淮序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宋清涵,輕蔑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沒有你這張整容臉,誰會多看你一眼?”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地板上,宋清涵窒息地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