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不想在洛桑多待,很快便和柯然回了國。
回到京市的當天,柯紹元便找上門了。
因為謝淮序聯係不上了。
柯紹元開門見山質問道,“你是不是把謝淮序抓了?”
柯然懶洋洋地挑了下眉,反問,“證據。”
柯紹元聲量提高了幾分,“我聯係不上他了!你在暗網給他發了追捕令,彆以為我不知道。”
柯然懶得聽他廢話,起身,邁開長腿上樓,吩咐傭人道,“送客。”
傭人上前請他離開,“請您離開。”
見狀,柯紹元急了,拔高聲量喊,“柯然!”
“他是你哥哥!再怎麼說,你都不能對他下死手!”
現在他無法再掌控柯然,隻能用血緣進行道德綁架。
柯然腳步頓住,轉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柯紹元,嗓音漫不經心的,“放心,不會對他下死手的。”
聞言,柯紹元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緩和了些許,“我知道你弟弟是犯錯了,你可以把他交給警察處理……”
交給警察,謝淮序至少不會被虐待,但在柯然手裡,不死也會掉一層皮。
柯然薄唇挑起一抹分外好看的弧度,懶聲打斷他的話,“我隻會讓他生不如死。”
對上他漆黑瘋戾的眸子,柯紹元呼吸一窒。
陰暗寒冷的地下室。
痛苦的喘息聲分外清晰,伴著鎖鏈碰撞的清脆細響,謝淮序啞聲咒罵道,“柯然你他媽給我滾出來,狗玩意兒!”
地下室的門倏然被打開,外麵的光亮透過門縫傾灑進來,一道頎長高大的陰影映進來。
謝淮序掀眸看過去,憤懣道,“柯然,你他媽的放開我!你神經病啊,這麼冷的天你給我泡冰水?”
他下頜止不住地發緊,凍得牙關直哆嗦。
柯然漫不經心地邁開長腿走進來。
乾淨逞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晰的聲響,帶著無比瘮人的壓迫感。
來到謝淮序的麵前站定,柯然麵無表情地垂眸睨他。
謝淮序臉色鐵青蒼白,被用鎖鏈捆住了兩條手臂,懸掛起來,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泡在了水裡,水裡還有大塊大塊的冰塊。
營救和抓捕費用共花了2000萬美元,雇傭兵請的是頂級私人雇傭兵公司,他們的裝備和偵察能力堪比正規軍,所以不管謝淮序是上天還是入地,都逃不掉被捕的下場。
柯然眉梢極輕地挑了下,薄唇間吐出一個字眼,“冷?”
怒火蹭蹭蹭地湧上來,謝淮序怒吼,“你這不廢話嗎!柯然,我告訴你,你快把我放了!”
在冰冷裡泡了好幾個小時,他覺得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凍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他一個勁兒的嚷嚷宣泄自己的情緒,絲毫分不清誰是大小王。
柯然眼神輕蔑譏誚。
這種連審時度勢都不會的蠢貨也配肖想他的人。
吵到他頭痛。
柯然抬手,“刀。”
看守的人恭敬地將一把匕首交到他手裡。
森白淩厲的手指捏過刀柄,柯然蹲下來。
森森寒光折射入眼瞳,謝淮序瞳孔緊縮,謾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驚恐地問,“柯然,你要乾什麼?”